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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政务交接清楚了，把他们贬到军需处为下吏，送去山西磨砺磨砺……”
他又去查看马匹，似乎还是没看出什么来……”
山东，东昌府，冠县。
石嘉实又暗骂他不通礼数。
莫乾说完，辛宜学接着说道：“魏几悦的任命是吴培吴大人办的。他入仕不过两年多，依例无大功不得升迁，但吴大人欣赏他的才干，破例拔擢。另外就是，吴大人的评语写的是……魏脚奇臭，旁人难与之共事，独冠县石嘉实能忍……”
“是。”莫乾道：“这冠县确实都是魏几悦在治理，石嘉实是越来越懒散了。但冠县两年评功都是一等，治内也并没有发现太多问题。卑职刚才去县衙外围观了一下，那石嘉实睡眼惺松，望之昏聩……”
他心里想着这些，出了客栈，上了马，缓缓向西城门驰去。
梦里，魏几悦正在向靖安王告状。
冠县位于山东的西北，论地势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王笑这一行人虽未摆仪仗，与各地的锦衣卫探子却还有联络。
这酒楼老板自说有一腔热忱，很是崇拜刺杀汉奸王桦臣的义士苏简，而那年轻人则以苏简之名招摇撞骗，在他家里大吃大喝了好几天……
“我没功夫亲自处理他，宜学你把此事记一下，回头报到吏部。”王笑道。
但前几天听了平阴县令杨启丰被斩首之事，石嘉实就马上警觉起来，一改常态，异常勤勉起来。
说话的是县丞，名叫魏几悦。
石嘉实摆了摆手，脚步飞快出了堂，这才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本就看不上魏几悦这种偏门出身的，但渐渐的，他看不起魏几悦的原因也变了，甚至看不看得起也不重要了，他只想离魏几悦远一点。
今日这案子却是一间酒楼老板告状一个年轻人。
“石大人，今日又这么早来了？”
如此一来，大战刚开始瑞军主力就受重创，那山西这片表里山河就立马陷入危局。
魏几悦已经把案子审得差不多了。
“对了，大人，脸上有印子……”
“靖安王，石嘉实什么事都没干，冠县都是我在治理的，把石嘉实斩了吗……”
他认为‘每洗则失财败事’，据说数年才洗一次脚。
——这案子这么棘手？
王笑眉头一皱，问道：“这等荒唐调令，谁批的？”
冠县的民生、政绩、刑律等都颇为不错，让人挑不出错处，因此这方面石嘉实是不怕的，只怕让靖安王捉到自己怠政之事。
“案子不难想，难想的是他的前程。”
“禀王爷，还没有。”
“下官觉得不难办，不明白石县令为何想这么久。”
冠县一间客栈的院子里，莫乾与辛宜学进了房，拱手道：“禀靖安王，卑职已调查清楚了。”
正梦着，迷迷糊糊中，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忽然那年轻人抬起头来，石嘉实不由目光一凝，心生警惕。
那人衣着说不上多华贵，身姿气质却有种不凡的感觉。
他这次名为巡视山西，其实大概的路线还是沿黄河向西南，到了郓县之后折向西北，最后到邯郸附近的风月关，即滏口陉。
这年轻人旁边还坐着一个少年，看起来瘦弱，食量却不小，点了两碗面，正一边吃面一边看着这边，还给那年轻人说着什么……
王笑道：“坐下说吧。”
石嘉实骇了一跳，一回头，见一个杂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石嘉实本想回家补一觉，忽又听百姓来报，说前面有富户恶仆纵马伤人。
“从大同到冠县，快马五天可以到？”
消息没那么快传回来，王笑也只能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希望唐节自己的探子也堪用、多尔衮的动作没那么快了……
石县令又去找莫亁问情况了，莫乾瞪了他一眼，他没说话，看起来没什么县令的威风……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唐节能顺利退到忻州，山西的战局就还算暂时稳定。王笑就打算在风月关安排好兵事，继续巡查一番，回济南，在后方运筹。
……
——老夫都怕死了，你还笑。
“闭嘴，你给本官记住，本官每天都在这里。”
随着有人扯着嗓子这么一喊，又是一通忙乱。
“魏几悦，你个臭脚鳖孙……”
“是吗？对了，本官想请你今夜赴一场家宴……”
魏几悦道：“依世人所言，靖安王比他俊多了。至于这人能当骗子，遇事面不改色很正常。”
他这一路经行十县，平阴县的问题最大，其它各县则都还好……这冠县则算是有些问题，但不着急处理……
此时魏几悦语气里带着些若有若无的调侃意味，石嘉实听了就有些不悦，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一副憋着气的样子……
——哼，洗了就洗了，跟老夫说这个干什么。搞得像老夫逼你一样……
“县太爷，你可要替小的作主啊……这些劣绅当街纵马，把小的撞了啊……”
“什么？”
只见那年轻人相貌俊俏，宠辱不惊，也不怎么惊慌……
魏几悦年纪不大，不过三十余岁。值得一提的是，他并非科举出仕，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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