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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静也不敢拆，连忙去找淳宁，却见缨儿正从淳宁院里出来，低声道：“殿下刚睡着呢，她不太舒服，又嘱咐不要写信告诉少爷。”
这女人长得不漂亮，脸削瘦而长，眉角还有一道刀伤，一双眼亮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殿下不带卑职继续北上吗？”
“大瑞察事府知道吗？”
“依陛下的想法，只答应让北楚的兵马进入山西与建虏打仗，我们大瑞只要坐壁上观即可，似乎并没有派兵出征的意思……”
“是。”
她其实已脱离开了漂不漂亮这件事，范永升看到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是个凶人，而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
他还有别的女人吗？
——可眼下殿下是这种情况，万不敢让殿下再知道这事吧？
“你怕我拖不动你吗？”
艾胜楠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范永升瞪着眼，整张脸已经僵硬，确实已经吓死了。
但内容却十分奇怪——劳召竟是以家仆的身份询问三少爷是不是在满洲留下一个儿子。
他就这样被一点一点拖进范府的大院。
济南。
“你知道陛下收到了沁县黄家的银子是什么心情吗？”
“杀到没人反抗为止，清点财物粮食……”
他疯了一般挣扎。
虽然只是这样轻唤一声，淳宁又惊醒过来，问道：“怎么了？可是有夫君什么坏消息？”
想来，当时他从辽东归来，只说是蔡悟真与秦山河相救，但从坟山之战到离开沈阳前的那一段经历似乎是从来不提的……
她的语气里有些担忧和茫然。
唐芊芊道：“想法是会变的，你按我说的做就是。”
“你怕王笑来剖你的心肝吗？”
艾胜楠想了想，问道：“可陛下的意思是全运回去。”
而三殿下孤师陷于大同，完全可效陛下当年被围剿时金蝉脱壳之计，只要保全精锐，先返陕地整备，等陛下与王笑议好盟约再卷土重来，岂不是好过如今的处境？卑职越想越觉得陛下说的没错，这才想开口劝一劝殿下。”
但这种‘要紧的事’缨儿还是不敢作主，于是轻手轻脚回到淳宁屋里，低声道：“殿下……”
她心里为难，只好提笔给王笑写了一封信，与劳召递的情报一起仔仔细细地用蜡丸封好，派人快马送往山西。
“是，但我居然没发现这奴才是什么时候递出去的，也没能捉住和他接头的人。”
剧烈的惨叫声中，范永升一双腿被斩了下来……
艾胜楠犹豫了一会，又道：“卑职有事向殿下禀奏。”
左明静不由蹙起眉头，觉得这封情报更像是一种试探，试探锦衣卫的情报网，也试探自己这边的反应……
番子们已杀入范家，漫天的血铺开，满耳都是惨叫声。
等花枝兴高采烈的从范家出来，走到马车前，看到艾胜楠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只是大咧咧问道：“你是不是偷拿了什么珠宝被教训了？”
到处都在杀人，但他顾不上了，头皮似乎要被掀开。
“等着吧，娘娘很期待王笑是怎么回复的。”
她眼中泛起些诧异，却是迅速收敛起来，绕过屏风，温温婉婉道：“殿下，是好事，劳召已经安全了，是否马上告知靖安王？”
为何会有这样一封信传过来？
这一具近两百斤的肥胖身躯，她拖起来只是稍有些吃力。
马车里，唐芊芊漫不经心问道：“点出有多少粮食了？”
“靖安王和柴指挥使都不在，要请殿下定夺……”
“这事你要么第一时间与我说，要么不说，现在说算怎么回事？”
“只要他不知道是娘娘生的就行，你是怎么说的？”
……
“他们想从后门逃，被指挥使大人拿下，丢到粪坑里淹死了。”
花枝也不多问，觉得跟唐芊芊去找王笑玩也不错，留下来抄家也不错……
女人一把捉住范永升发髻，拖着他往范府里走。
“我捉痛你了吗？你想剃头吗？”
“你现在说这些，是因我不带你继续北上，你完不成这些差事了是吗？”唐芊芊反问了一句。
艾胜楠心里一惊，脸色发白起来，应道：“是。”
“你觉得我是错的，父皇是对的。却还打算听我的？”
……
“杀得差不多了，想一起去看看吗？”
“我不明白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车里唐芊芊没有回应她这句话。
“你不明白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皂服，上面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狴犴，似乎要夺人而噬。
艾胜楠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当时陛下吩咐了卑职两件事，一是让三殿下领老营骑兵撤回陕地，二是请王笑去西安议盟……”
京城。
那女人却还在问。
“没事的，是有京城的情报回来了，明静姐想让你看。”
却听唐芊芊吩咐道：“由胜楠随我北行，花枝你留在介休，抄完家再来找我。”
……
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左明静思量万千，始终有些不明所以。
缨儿觉得自己该照顾好她，主动又挑起了不少事做，都有些力不从心。
艾胜楠走上前两步，低声道：“出这趟差使之前，陛下曾召见过卑职……”
唐芊芊问道：“但你觉得父皇说得对，是吗？”
苏茉儿点点头，叹息道：“小阿哥这相貌，他该看得出来。”
但范永升的头皮已溢出血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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