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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外套里还有一封情报……
“对待蒙古他们也是如此。可以想见，若有一天他们平定天下，还会有两种手段控制蒙古，一是限制蒙古与中原往来，禁止蒙古学习汉人的礼仪和文化，禁止蒙人与汉人婚姻，使蒙古长期保留在落后的状态，以至于数百年后还只会以游牧生存，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把这件事传到唐中元耳朵里，看起来没什么，却很有可能使我们与瑞朝的联盟破裂。”
唐芊芊问道：“你是在想平灭建虏之后的事？现在就布局这么长远的问题？”
左明静会意，两人进了内堂，屏退左右，又四下看了一眼，才低声说起来。
王笑点点头，道：“天佑军多是辽人……”
“我只问你，事到如今，你相信了没有？”
……
“真是如此吗？未免也太……”
过了一会，他把外套丢在地上。
但很快，他语气平淡下来，道：“出了一点变故，他们把张略先换成了苏简，我怕后续的计划达不到预期的目的。”
她秀眉微微一蹙，低声道：“建虏水师攻山东？”
济南，知事院。
如此一来，都不知道他守在这里干什么……
台骀山。
王笑道：“清廷可以用教宗禁锢、分化蒙古，我也可以用教宗开化、融合蒙古。让伊勒德过去不过是早做准备，试着看如何把黄教与新的思想融合起来。
“你没什么事情瞒我吧？”
顾横波一愣，心中悠悠叹道：“我如何不信？若有机会，我也盼着给笑郎生一堆儿子……”
“不能，苏简这人不受控，当朋友是很不错的，当下属真是相当差劲了，所以我在真定府就没起用他，没想到一个小人物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我原本只担心在草原上，魏几悦不好找到伊德勒，但如今张略先却是丢了……”
“嗯。”
对于博洛而言，如果王笑不转移，就死守着台骀山，等粮草物资耗尽，自己拼着伤亡肯定是能打败他的。
“我视野比较大。”王笑随口说了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道：“我和你说过吧，清廷畏惧多数人的力量，所以偏执地进行禁锢、愚民之策？”
“蒙古的问题？”
顾横波转头看了左明静一眼，递了一个眼神。
“理由呢？”
“毕竟是靠厂卫起家的权奸嘛。”王笑说着，摇了摇头，道：“都是坏消息啊。”
“不要妄图回避此事、不要否认此事。”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是。”
王笑轻轻笑了一下，搂着唐芊芊。
唐芊芊又拿起下封情报看了看，眉头愈发紧锁。
这一叹是为了莫乾。
“你派辽人细作过去，策反了天佑军的某位将领？”
王笑想了想，道：“听说苏简刺杀了王桦臣的时候，我用一首诗向别人称赞他。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但当时，我脑子里想到的是另一首……
“十三日，有人至王家探视小公子，绘相貌、记生辰，言将此事递于瑞朝暗谍，告知唐中元……”
——你带五千人、用三分心神，把人家八万大军耍得团团转？
“是啊，人这种东西虽然千奇百怪，但大部分时候，我们怎么待他们，他们就怎么待我们……”
“警告靖安王什么？”
王笑说到这里顿了顿，想到那个作这首诗的人最终成了大汉奸，摇了摇头。
“如二哥所言，人要能‘自省’，苏简太偏执，要是让他做这件事，很可能会太过激进。”
自辽时期于此地驻军设防开始，历经古要塞、古军营的变迁，台骀山已形成了一体的堡垒群。
她和王笑对视了一会，还是轻声问道：“你自己守山西真的没事吗？”
和唐芊芊一起回到屋里，把这几天收到的几封情报都摆在一起，王笑道：“一起分析一下吧。”
“不是这样简单。”
就算是一条狗，每天也要出来闻闻别的狗尿来收集信息。
“不过是糊弄人的小把戏，换谁做不一样？”
“对唐中元而言，这首先便是一个奇耻大辱；而且建虏在瑞朝有细作，还是唐中元近臣，那她很可能有办法让唐中元相信那孩子就是靖安王的，到时他只怕会怀疑靖安王与建虏有结盟的可能，彼此的信任基础会被打破……”
“你说。”
王笑道：“二是传扬黄教，此事如今就已有端倪，清廷在蒙古大量修建喇嘛寺，宣扬藏传佛教，通过物质鼓励刺|激蒙古人当喇嘛，规定家中有两个儿子的，要有一个人当喇嘛，有三个儿子的要有两个。喇嘛又不能结婚生子，所以蒙古人口就会削减……”
“但好在如今他的意图也清晰了。”唐芊芊问道：“笑郎可有应对之策？”
王笑道：“我知道，但我更担心的还是济南那边，眉儿如今状态不太好，我想让你替我走一趟？可以吗？”
王笑道：“我之所以让唐节去归化城，因为我早在塞外安排了一步闲棋。”
“笑郎早就想到会有如今这个情况？”
“那女人的用意，或许我想到了一点。”
想了想，她又问道：“我们能查出是哪个格格吗？”
唐芊芊点点头，附合道：“可以想见。”
“没事，对了，你那个凶巴巴的手下就别带去济南了，她会和小竺打起来的。”
“不是，这步闲棋原本是用来做别的事的。”王笑缓缓道：“大概两年多以前吧，我让夏向维给伊德勒洗脑，并把他送回蒙古，为的是以后好处理蒙古的问题。”
王笑叹息了一声。
“是啊，太远了，遥控指挥只会坏事。暂时而言，唐节能逃出塞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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