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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
王笑擦了擦儿子的嘴,笑道:“没关系,入乡随俗吃一点,这汉中面皮要有油辣子才好吃。”
等到城头的清旗换成楚旗,代表着楚军终于攻下了太原。
——想说什么?都说这么清楚了!老夫想说就是靖安王放任陛下被建虏劫走的啊!他想当皇帝,我们要推一把啊!
他指了指远处的褒王府。
二顺点点头,转头看向帅旗的方向。听到“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二顺干净利落地一挥手,晃黑腚跟在突击队当中,向地洞里钻去。
“你看这褒王府,院落相连,楼台相望,占了汉中城的三分之一。一个藩王就富到这种地步,天下又有多少个这样的藩王?楚朝走到今日,要说气运尽了,确实也是气运尽了。
“好,也都别畏首畏尾的了……眼下建虏攻破陕西,又掳了我们的陛下,正是危急存亡的关头,国事总要有人担。老夫无德无才,却有一腔义勇,愿率先上表劝进,请靖安王登基即位!”
“下棋嘛,要通盘考虑,四角先占了,再占天元不迟……”
前两年他也不是没打过汉中的主意,曾写信给我父皇,说三国以来,汉中原属四川。他定都于川,必取汉中,还警告诉我父皇不要‘得陇望蜀’。”
子午道一战之后,瑞朝的文武百官、三军将士之所以还没有分崩离析,无非是寄望于北楚的支援。
头顶上传来闷闷的轰隆声,那是楚军的炮火。
晁黑腚于是倚着地洞等着,他头上是一块木板,透过木板可以听到前面杀喊声不停。
——你倒是说句话啊。
晁黑腚一愣。
“大哥若是听我的,我出个主意,教你把西安打回来。”
“他尚没到能偏安四川的地步,一是汉中不在他手上,二是南楚已反攻至重庆。”
军法官又道:“他也没说什么,家小都死光了说给谁听,只有一句,还了你们银子,他也报了仇,死而无憾。”
王笑点点头,道:“大哥今天请我吃饭,是想说张献忠出兵来汉中的事?”
“姚大人打算怎么做?总得有个章程吧?”终于有人问道。
唐芊芊轻轻拍了王笑一下,道:“这菜有点麻,你不要乱喂。”
晁黑腚抬头看去,只见是疤子快步冲过来,这老兵油子铳法准得厉害,砰的又是一铳击倒一人。
几个清兵向他跃过来,脸上满是杀气。
唐苙道:“是啊,多尔衮一时半会是绝不可能入川的,张献忠如今在川南一带和南楚打得厉害。这种时候,他派一支兵马来汉中,太过于热心了。
“怎么不会?”
晁黑腚眼眶一酸,迅速跑出巷子向城门奔去。
荔枝、鲥鱼、褒王府,单拎一个出来说,都是让人惊讶的劳民伤财,但真正可怕的是,它们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当今这天下四方政权,比的不是谁更好,比的只是谁‘不那么坏’罢了。”
姚文华说完,本以为会是满堂惊诧。
有个皇帝住在北京,想要吃鲥鱼,下令让扬州进贡,三千里路程要两天内送到。进贡的时候,沿途竖立旗杆,夜晚挂上灯火,备马三千余匹,役夫数千人。所谓‘金台铁骑路三千,却限时辰二十二’、‘人马销残日无算,百计但求鲜味在’……大哥觉得,这皇帝这比唐玄宗又如何?”
何良远默不作声。
地洞里很黑,他却跑得很快,一点也不担心遇到敌人或被埋下去。
“我的探马说来的西军主将姓李,可是叫李定国?”
“张献忠说是要北上抗虏,但想取汉中也不是没可能。”唐苙于是缓缓说起来。
他叫‘大哥’叫得自然,唐苙却微有些不习惯。再听后一句话,他不由讶道:“你已知道此事?”
唐苙微微苦笑,也不与妹妹争论,举杯与王笑碰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看?”
晁黑腚迅速跟上,冲出洞口一看,只见自己已经在太原城内了。
“突击营,冲锋。”
高延看了看座中几人,犹豫着,问了一句:“姚老大人到底是如何确定的?”
良久,他抬头看向城头上的楚旗,喃喃着“死而无憾”四个字,眼神却愈发坚定……
汉中。
高延本是天佑军将领,被楚朝策反以后,暗中传递消息,挫败了不久前孙仲德偷袭济南的计划。
“何止是奇怪?反正如果是我,我绝没这么热心。”王笑漫不经心地说着,夹了一筷子面皮喂小呆瓜。
高延一时心动,与对方接触了几次,就被引见到这宅子里来见了姚文华几人。
他们早把唐苙的仓惶看在眼里,平时说话有意无意地故意打压,消磨他的野心……
偏偏宁完我却问道:“姚大人是想说什么?”
他也去看何良远的反应,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算不清自己一共打了多少发子弹、打死了几个建虏,只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冲到城门口,打开太原城门的……
——妹夫是王笑,这竟已成了自己最大的底牌……想到就在年初,父皇还寄望让王笑投降过来,何等可笑?
傻瓜都能听出来姚文华是什么意思。
姚文华转头看了看,见这沉闷的场景,十分不悦,站起身就要走出去。
但禁不住有人告诉他,有一桩大功劳给他。
“想来不会有假。”姚文华抚着长须,叹息了一声,道:“眼下虽然还未传开,但陛下的处境……只怕不妙了。”
晁黑腚手里火铳还未装填好,背上又挨了一下,慌乱避了几步,退进一条小巷子,落了单。
他说完才转头向唐苙道:“我以为张献忠取国号‘大西’是偏安四川之意,看来他这次也坐不主了。”
“嗯,我探马派得远。但也只知道有两万人出剑阁,如今还未出金牛道。”王笑道:“不会是想取你的汉中吧?”
“活着回来,俺请你喝酒。”
这几天,他有时候会梦到孙仲德的背影……梦里,他想追上去问问孙仲德想和自己说什么,却又追不上……
过了一会,他忽然闻到有酒味。
此时菜肴已上来,唐芊芊给小呆瓜喂着汤,随口应道:“昏聩不昏聩的,成王败寇而已,岂是几颗荔枝的事?荔枝道作为通蜀的主道,延续千年。没有它,哪来的文俗融汇,南北交通?事到如今,大哥还以为成败在于帝王是否昏庸,而不去深思国力与制度的根由?”
跑了足足两刻钟,前方响来一声大喝。
“走啊!抢城门!欠你的银子下辈子还了……”
晁黑腚一屁股坐在地上,听着四周的一遍欢呼,想笑又想哭,却是哭不出来。
接着,“噗”的一声,他背上一痛,已是中了一刀。
姚文华有些生气。
可见为了这几口荔枝,沿途马死人亡不计其数。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唐玄宗之昏聩,与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又有何异?”
“靖安王行事素来妥稳,就算是调蔡悟真去关中了,怎么就真让多尔衮掳了陛下呢?”
“都寄回去了!”晁黑腚大声喊道,心里美滋滋的。
但所有人都不惊讶。
据说他本来立了不少功劳要升屯官了,但将军命令他去娶个媳妇成家也不肯,就一直那样无牵无挂的乱来,分的地也卖掉……
唐苙草莽出身,如今说话却可以引经据典,应道:“三日夸张了,据《涪州志》记载,是七日到长安。这段路我如今也走过,依然想不通如何能七日就走完。杜甫诗云‘忆昔南州使,奔腾献荔枝,百马死山中,至今耆旧悲。’
“不是。”唐苙道:“这次来的是李鸿基,本来是老三麾下的大将,投奔了张献忠,成了五军都督之一,还得了一个所谓兴国公的爵位。”
唐苙又道:“说起这褒王府,修建了整整二十六年才竣工,可惜啊,当年父皇拿下西安之后,褒王仓皇逃到重庆府,第二年就遇到张献忠进川,把褒王杀了。”
“知道鲥鱼吗?”王笑道:“鲥鱼肉质细嫩,味道鲜美,每逢春夏才由大海进入长江。而且它有一个特点,出水即死。捕鱼的人一碰它的鳞片,就立即不动了,所以苏东坡称它‘惜鳞鱼’,比荔枝还难保鲜。
晁黑腚想着这些,直到听到上面的建虏大喊道:“北面!北面有楚军……好多人……”
“得陇怎么能不望蜀?换作是我,攻下陇右,必取四川。”王笑说着,又夹了一块面皮喂小呆瓜。
他抬起手指了指,指向汉水南岸。
二顺又道:“记住,火炮一响再冲出去,先等炸开城门……自己数着,六发子弹打完了,先退下装填……”
这窗户纸一捅破,何良远终于抬起头。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
但他这边故作平静地说着话,王笑与唐芊芊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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