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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运快步走到王笑面前。
身后的士卒们轰然应诺……
“王笑对你有什么偏见呢？你的女儿是他挚爱之人，这不还给她追了个身份吗？”
蔡家祯埋着头，再次想到在山海关的那天夜里，多尔衮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
“报！蔡悟真出了潼关，向大营来了……”
“靖安王，博洛突破了西军的防线，带着数十人从郿县渭河桥逃了，因他毁了桥，末将没能追上……”
换成是王笑自己出面的话，不至于做这种事。
“嗯。”
“是。”
……
对他而言，多尔衮暂时还不能败。
苏克萨哈明白，那一千三百余人是忠于王笑的，唯有这三百楚军效忠的是楚帝周衍。
“除掉秦山湖？”
蔡家祯转头看去，感受到多尔衮眼中的杀意。
想像中的裂土封王越来越远了……
“这……不好吧？”
那边多尔衮接到周衍，却是派人到关城下传话，以周衍的名义邀请秦山湖、蔡悟真出城一叙。
若是来了，杀掉便是……
王笑点点头，不再理会这一茬，道：“没受伤就准备一下，跟我去潼关。”
但堂堂一个皇帝，只做挡箭牌来用，未免太过大才小用。
苏克萨哈已屯兵在关城之外。
“是。末将派人沿着渭河追了一段，没发现他往东跑，不知去了哪里。”
“此事若成，你蔡家父子既能和好如初，又可位高权重，共享荣华，有何不好？”
很快，多尔衮给了苏克萨哈指令，要他马上把周衍送到清军在潼关以西的大营，指令中隐隐还带着怒气。
但这一次，楚军却并不肯开门投降。
再反观他自己，唯一的儿子反目成仇，父子身处敌国，清廷也不再信任他。
“你们父子之间有什么仇呢？秦小箩是多尔衮逼死的。只要除掉多尔衮，你们父子还不能尽弃前嫌吗？”
唐苙道：“这也太不讲信义了。”
但他依然不放心，解了这些楚军的武器，派人将他们看管起来。
近来白发渐多，蔡家祯感受到自己在一天一天老去，也越来越迷茫。
很早以前，蔡家祯与清军打仗总也打不赢，那时大清的势力如日中天。
这信，是布木布泰让他写的……
“只有他一个人来的？秦山湖呢？”
有楚朝天子叫门，守函谷关的楚军果然开了城门。
“好吧。”
他声音带着些颤抖，应道：“奴才了解自己的儿子，楚帝是在他手上丢的，他必然愧疚……只要以楚帝的性命相逼，奴才再劝他一番，必能让他回去除掉秦山湖。”
这事听来匪夷所思，但这个“一家人”瞬间就可以成为天下间最强大的势力，在翻手之间平定四海。
想到这里，帐外传来一声通传。
“将士们，赶在建虏的溃兵到达潼关之前，给多尔衮送个惊喜！”
布木布泰交给了他两个任务，一是确保多尔衮赢下关中之战，至少不能让他输得太快，理由没说；二是楚帝周衍必须死。
但现在，坏的是唐苙的信义……其中却有另一层意味。
“你现在又知道讲信义了？你们被招抚了又造反，什么时候讲信义？”
去年，王笑甚至还给他的女儿追封了一个诰命……这件事对于蔡家祯可谓十分尴尬，一方面，清廷越来越不信任他了；另一方面，他也会想到，当年若是作出另一个选择，如何该有多好？
“禀摄政王，只有蔡悟真一人。”
王笑说罢，翻身上马。
为了家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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