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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我看师父剖过一次,前两个月在仙人湖,一个妇人大着肚子还跑来给军营送鸡蛋,听到炮响,摔了一跤……”
趁着这个年节,趁着多尔衮大败的消息回来京中人心惶惶之际,北楚的暗探引着图海招供的线索重新渗透进京城。
吉布楚和支着耳朵还想要再听,忽然前面“吁”的一声,有人喊道:“可是廖医官的马车?”
“哎哟!小姑娘,你撞伤老夫了……起不来了,起不来了……”
却有一桩小事打破了这一天王府的平静……御医并没有按时来给淳宁诊脉。
……
……
吉布楚和闭着眼躺在马车上听着,心中渐渐明白了什么。
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换一个牌匾就很有寓意。但王笑根本就不理会这种事。
淳宁无力地哼唧了一声,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天王笑决定亲自包些饺子,于是秦小竺负责擀面,缨儿负责按饺子皮,钱朵朵与王笑一起捏饺子,淳宁坐在一旁看着。
因此济南城这个年过得就很奇怪……小家小户家都很喜庆,官宦大户就都冷冷清清。
“嗯,夫君说得对,他学艺不精呢。”淳宁笑了一笑……
“恭喜晋王!贺喜晋王……”
但最先感觉到这种变化的人,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的布木布泰。
原本巡弋在王府周围禁止百姓放爆竹的士兵把收缴来的烟火爆竹尽数点开。给这个大年初一的夜里添上欢腾与喜庆……
如今我作为母亲,能够怜悯你想要给你的孩子一切的心情,但我绝不会再纵容你。
“你说什么?御医跑了?”
黄小花脸色就黯淡下来,低声道:“本来我娘是要给小木说亲的……”
抛掉你的自私与狂妄,以赤诚之心跪在我的前面,你可以得到我的宽恕。否则……”
那黄小花拍了拍她的肩,又转头和别人叽叽喳喳说起话来。
“谢谢姑娘……我叫楚吉祥……有户籍文书……”
她又想到自己一家人从家乡逃难到山东的这几年,深受晋王大恩。
淳宁无力开口说话,心中却也感到骄傲。
她抬头一看,心肝都颤个不停。
“黄大夫,我带你们下去歇息……”
布木布泰没有再看下去,她忽然把手中的信撕成碎片。
缓缓摊开来,信上的字迹娟秀,却也大气,笔画很细,似并非毛笔写成。
这是天意吧……她心想,主子待自己一片深恩,自己却没能报答,还想窝在这济南城享清福。
“嘭!”的一声响,布木布泰把整个案子掀翻。
“剖过几次?”
黄小花走上前两步,看到王笑亲手给淳宁用了麻药。
她渐渐忘掉了成败之后的‘功劳’‘惩罚’,心里想着帮一个产妇产下她的孩子。
“听说你的手是最稳的,剖过人吗?”忽然,王笑向她问了一句。
有婢子捧着干净的衣裳迎上来。
没有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在关心着那位‘殿下’的情况……
“小花,你可是立了大功呢……”
然后是巨大的喜意从这个屋子里散出去,整个晋王府一片欢腾……
黄小花与几个医官走出庭院,解下罩在脸上的口罩和帽子,发现领子都被冷汗湿透了。
吉布楚和闭上眼,摊开手。
她看着眼前那张惊诧的脸,心里却蓦然感到些歉意。
“嘭”的一声,烟花在济南城上空绽开。
“嗯。”王笑把手里的一本册子递在身边人手上,边走边说道:“迄今为止,你为我楚朝将士七百六十四人缝合伤口,宋文华说你‘布线细密’,廖行良说你手最稳,我信你。”
“看这样子,今天就能赶到济南吧?”
“吁吁!”
……
黄小花转头一看,只见王笑从屋里出来。
“你偏要胡说……”
但在这一天,王笑低声告诉她:“在这年头,怀双胎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我家眉儿是好样的……”
“刘大夫被撞倒摔伤了……”
……
无数次,她恨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没用。
一辆马车停在王府前。
“是……”
匕首终还是偏了偏,避开廖医官的心脏,刺进他的肩胛,顺着他的胳膊用力一划……
这可是龙子龙孙……自己一个铁匠的女儿,要给她剖出来吗……
“……”
“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马车里终于安静了。
王笑默默陪在淳宁身边,等麻药过去,她痛哼一声醒过来。
对大清朝而言,这一年的形势显然是非常不好,多尔衮在关中兵败身死,德州战场上阿巴泰也是兵败如山倒。
淳宁身上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
淳宁没有说话,只有眼神里的无尽期盼。
缨儿和秦小竺抱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小的孩子过来。
说到这里,另一人道:“谷将军倒是殷勤,可就是太丑了。”
“是呀,大年初一就能到。也是晋王体恤将士,让师父在德州多呆一阵子,但哪有殿下生产重要……”
当那廖医官转过身来,吉布楚和突然暴起,手里的匕首猛得向他扎下去。
“啊?”黄小花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给产妇做过剖产吗?”
“情况有变,还请廖医官加快行程……”
“是,该是昨天就逃了……晋王,是否派人追捕?”
吉布楚和目光看去,见这马车很宽阔,前头拉车的马就有四匹,车内坐了有八个人,左边五个男的,其中一个老医官显然是地位最高的,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她眼中的淳宁忽然又不是龙子龙孙,不是权势滔天的晋王妃了,忽然就成了一个等待自己去救的产妇……
淳宁却是低声问道:“御医是认定了我会难产么?”
王笑拍了拍她的手,道:“别多想,他是听说我请了几个民间大夫,揭破了他学艺不精的事实,这才逃跑了。”
但她却也对那什么‘剖产’‘晋王’‘殿下’等内容留意起来。
“诶,谷将军那么丑,依小花现在的功劳,咱们别理他了吧?”
然而下一刻,她抬头看去,看到有人拿着麻药过来递在晋王手上,然后躺在榻上的公主殿下拉着晋王的手交代了几句话。
这比皇室血脉的身份还要让她骄傲。
两声清亮的啼哭声响起,王笑过去握住淳宁的手。
“剖……剖过……有……有人炮弹卡……卡肚子里……我我我取出来。”
“就是就是,就凭你这功劳。往后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踏破你家的门槛向你提亲呢……”
黑暗中她梦到自己又开始了新的一天,早上来一碗五香甜沫,配上一笼济南锅贴,到了工坊里看着人们踩着风谷机……有两个汉子很喜欢她,每日里变着花样地献殷勤……
“哪有。”黄小花道:“我手是最笨的……”
济南城,靖安王府的牌匾依然还没换成晋王府。
“此处严禁放爆竹!敢放爆竹者通通捉起来……”
黄小花连忙低下头,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
等黄小花坐在晋王府的客房,这才终于晃过神来,周围两个同伴也拍着胸脯,叽叽喳喳又说起来。
“生了!生了!殿下生了一对龙凤胎……”
黄小花看着眼前颤抖不停的老大夫,眼睛一酸,几乎要哭出来。
“咳咳。”老医官咳了几声。
黄小花道:“我见过好几次,还缝过,但没从里面掏过娃儿……”
黄小花想要转身逃出去。
两年前,她的上峰其其格……或者说是张嫂,就是在这附近假装溺水,但张嫂当时只在春汛中扑腾了几下。吉布楚和遇到的却是冬日的黄河水。
偏是过了一会,一个小姑娘又道:“可惜谷将军是男的,不然一定划开肚子让小花试着缝一缝。”
那老大夫手抖得厉害。
今日之前,他也是信心满满,盼着廖行良没回来,由自己替殿下剖产。
我是楚朝的长公主、笑郎的正宫王妃,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无法如小女子一样只会恨……这对你,也将是一种幸运。
最稳的……最稳的……
“我来?”
这样的小杂役,也是大夫吗?
像王笑。
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因为上天赋予了我你从未拥有过的一切。我有幸得之,你不幸失之,我若以我之幸运去惩戒你之不幸,则是我的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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