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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范承谟恭请陛下圣安。”
“臣在。”
什么叫‘王笑没有提’，无非是姚启圣不敢转述。
楚朝历代皇帝一般都是在乾清宫或养心殿处理日常政务，只有朝会才到建极殿上。
她声音不大，姚启圣努力支起耳朵才听清。
“户部尚书郝索尼。”
一名户部官员习惯性地禀奏了一句。
“他要追究我大乾朝所有大臣过往之罪，至范首辅以下，全不例外……”
大殿上很安静，凉飕飕的。
眼下楚军步步包围过来，京畿顺天府所辖的五州十九县，涿州、霸州已经丢了，大乾朝治下只剩下通州、兴州、昌平三州，以及其它十三县。
布木布泰放在龙袍上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她知道，王笑再次拒绝了她联姻的要求。
苏茉儿吓了一跳。
……
先开口问了几桩兵事，她又问道：“通州仓的粮食还在吗？”
布木布泰与臣子对奏最重规矩，她问一句，对方答一句。
他不觉得冤。
说到一半，他忽然感受到殿中的气氛又冷冽了几分，连忙住口，摘掉帽子，在地上磕了个头，表示自己说错话了。
“臣姚启圣恭请陛下圣安。”
“臣遵旨……”
她喜欢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他们，让他们战战兢兢、让他们说话时努力抬高音量。
她明白姚启圣这是在给自己保全颜面，意思是——“陛下，臣不会告诉别的大臣，王笑不要你。”
从这个回答就能看出来，姚启圣这人很机灵。
布木布泰登基之后，则多在建极殿理政。
“臣遵旨。”姚启圣道：“若是诸位大臣问，臣是否如实相告，直言陛下是为了众大臣，才拒绝了王笑的招降条件？”
“宣。”布木布泰并没有心思用膳。
她马上收起了所有妥协的念头，坚定地应道：“奴婢明白了……”
但她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隔着长阶，始终很有威仪，开口淡淡问道：“王笑是如何说的？”
她还提笔批了一篇奏折，嘴里缓缓又说道：“人家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朕告诉你，女人活在这个乱世更不能没了权力，否则要比男人凄惨得多。”
“禀陛下，那是赈济仓的粮，倘若今秋又有灾情……”
布木布泰闭上眼，道：“朕与太子呢？”
布木布泰当然不会说“你猜错了，蠢材”。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吗？他在防着我，我若带着这些臣子归降，必然在他的朝堂上形成一股新的势力……他怕我，要削掉我的羽翼。”
——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真以为这大乾朝蒸蒸日上？还管以后有没有灾情？等投降了，王笑多得是粮。
……
布木布泰又道：“舒爱星，永平府的战况传开之后，民间反响如何？”
——就说陛下你本可以带着太子过去享福，但是为了大家伙，这才还在据理力争。
等布木布泰回到起居的宫殿，苏茉儿连忙安排晚膳。
布木布泰要处理的事很多，君臣奏对了小半个时辰，她让这批臣子退下，又召了另外几人觐见。
“谢陛下。”
苏茉儿一愣，并没有马上理解这句话。
“臣在。”
“臣遵旨。”
“知道了。王笑这几天在做什么？”
他跪了好一会，摘下帽子，磕了个头。
“此事你配合舒爱星做，要让百姓知道，清朝乃狄夷之国，而我大乾乃是正统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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