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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向维这么说也是无奈。
原本还想找机会继续破城的，但王笑一封将令把他召回来，更坐实了他败在那些绿营杂兵手下。
“京城又不会长了脚跑掉，你急什么？”
“我们攻下京师是要治理的，与其强攻，不如围城三五月，只要等京中粮食用尽，民心必然改变。”
王笑确实不甘心只收复楚朝故地，他想要把蒙古和东北也纳入版图。
大乾朝可以说是很重用年轻人了，拔擢了许多二十五六岁的新秀，朝堂上有朝气蓬勃之感。
“简而言之，你们要的条件还是不变，只是加了一个筹码，愿替我收复蒙古。是吗？”
王笑默然了一会，心道布木布泰就是太聪明了。
王笑道：“可笑，你们若真能指挥得动蒙古骑兵，为何会被我包围在京城？”
但他知道现在没他说话的份，只好闭着嘴立在一旁。
太宗言‘我欲中国安，尔宗族不亡，故授尔都督，毋相侵掠，长为我北籓’，此乃家国安定之道。老师牧四海之民，当以天下长治久安为计，万不可意气用事。”
“上次晋王问外臣，我们为这华夏立过什么功劳。外臣回去之后想了想，如醍醐灌顶。原来陛下也是与晋王所见略同，想要为华夏立功，这才建立大乾朝，又善待治下子民，如今更是招蒙古诸部来京，所求的便是‘各族臣庶、共安华夏’，假以时日，这或是我大乾朝的功绩之一……”
“外臣绝不敢威胁晋王，姑且作几个假设……今陛下踞燕京建国称帝，是有可能收服蒙古诸部，但若晋王不愿让他们来朝贺。他们只能继续臣服于建虏。
“晋王也该知道，眼下清朝遭受重创，退回关外，国力、声势一落千丈。往后蒙古各部落、两百余万人何去何从？自然是要与我们陛下会盟商议。”
他又道：“老师，学生认为，你在这件事上过了执着于追究他们了。当年唐太宗灭东突厥，尚且封突利可汗为北平郡王，岂有追究突厥罪过？
但他不敢在王笑面前与夏向维争吵，拱手道：“请晋王定夺。”
“学生不收集这些。”
王笑道：“若是我不接受你们的投降，又如何？”
“晋王不是已经答应我们的投降了吗？”姚启圣讶异道。
承认乾朝的正统，承认其是继承于蒙元、却已融合为华夏王朝。如此，乾朝率蒙古诸部归附大楚，才是名正言顺之事。她立国之初就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刚称帝就广召蒙古诸部。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小看了布木布泰。
陛下乃神元皇帝后裔，手握元朝传国玉玺，又曾是清朝太后，诸部许多联姻都是她一手安排……陛下之声望，不仅在京畿一府三州之地，而在万万里草原。”
王笑没应。
接着，他微微苦笑，又道：“只是，晋王提出的条件实在是过于苛刻，还请看着我等一片诚心的份上，再宽宥一些。”
话到这里，姚启圣道：“外臣冒昧，不敢拿奴酋与晋王相比。便说唐太宗当年杨妃，又包容、任用李文纪、徐孝德这样的前朝大臣……外臣相信晋王之胸怀，不逊唐太宗。”
姚启圣像是惶恐不已，又重重磕了个头。
“如皇太极当年纳林丹汗遗孀娜木钟、巴特玛璪为福晋，安抚、封赏蒙古诸部台吉……”
庄小运一愣。
王笑道：“本来等攻破了京城，我们可以按我们得心应手的做法，俘虏一些人，让他们替我们做事，像对待伊德勒，还有那个努尔哈赤那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哦，赖慕布。”
一回大营，庄小运就向王笑请战，愿下军令状。
他微抬起眼瞥去，心里有些震撼。
“让他进来。”
姚启圣话到这里，小心翼翼又强调了一遍，道：“外臣绝不是在威胁，只是实话实说，当此天下情势大变之时，需一位血脉、地位、声威都能收服蒙古诸部的人出面，安抚蒙古两百万众。
别的不说，他连地图都没有，蒙古、女真到底分为多少部落……许多部落的名字他都念不出来。
大半个中原都打下来了，眼前一个小小的京城看起来很好打。
庄小运也是有些急了，没能奇袭成功，让他感到有些灰头土脸。
“只要晋王与陛下成为一家，汉蒙必能成一家。”
脑海中，布木布泰没有回答，他想像不到她会如何回答。
“你刚才还没回答我，若我不答应呢？”
“恕外臣直言，晋王若能宽宥我等，我等才能更好地晋王麾下效力，处理蒙古诸事……”
夏向维略有所悟，但总觉得老师还有些心思还藏得很深，有很多想法并没有告诉自己。
夏向维就不明白了，自己一个永平府人，家乡都被屠了，尚且能以大局为重，老师怎么就始终不肯表态呢。
“你看，我很厉害，我有很强大的号召力，我一封诏书便召来了蒙古十四部，接受我吧……”
姚启圣小心地拿袖子抚了抚额头，又作惶恐状。
“先缓缓。”王笑道，“眼下有比京城更重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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