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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此时已下了祭天台，往回音壁那边的皇穹宇走去，身后跟着一大批文武官员。
但现在控制了京城，却不是说“唔，叫那个刺客来见我”，神情似乎更加严肃了些。
阿布奈随着观礼的人群穿过回音壁，走向皇穹宇。
“……”
夏向维瞥了一眼远处的察哈尔部人，低声道：“晋王是在考虑，马喀塔是不是更好掌控？”
“老师，可要派人去找？”
等崔老三说完，王笑又问道：“那个温庄公主马嗒塔这次进京了吗？”
可惜，这世道要活下去，那一点小聪明是不够的……
他要代表楚帝再去祭祀神位，总之是告诉上苍楚朝回来了。
王笑也不急，向崔老三道：“关于那些蒙古人的情报，尤其是那个阿布奈，你再给我详细说一遍，包括情报是怎么来的……”
夏向维领命，却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按道理，这几天事情没办成前气氛是更紧张才对，但王笑却显得更轻松，偶尔开玩笑地称呼崔老三为‘刺客’。
换成王笑沉默了一会。
“不，你是在羞辱科尔沁知道吗？神箭哈撒儿的子孙宁愿死也不会接受这种屈辱！”
“你想违背你的承诺？答应的好好的，你会娶布木布泰，我才进城的！”
把一个寡妇送去联姻，是把利益最大化的事情。
“朋友？”吴克善道：“我怀疑你交朋友的诚意，没有联姻的联盟，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
“我的朋友，我会用贸易与和平向你表达我的诚意，而不是联姻……”
“你不像孙知新、胡敬事啊，怪不得他们不肯跟在我身边。”王笑随口说了一句。
“不知道，似乎是因为……小公子病了……”
“欢迎。”夏向维沉默了短短片刻，道：“这是实话。”
——不行啊！你不能答应啊，这太轻率了，蒙古诸部的利益不是一个安达就能保证的，但科尔沁的态度关系建州……
“传不出去。”王笑随口道，“何况，你还怕我们收复不了那些地方吗？”
他希望吴克善暂时应付一下王笑，而不是马上选择依附楚朝。
王笑又问道：“布木布泰呢？”
他想到范承谟、郎保富等人，依然觉得可笑。
王笑道：“以前我就奇怪，为何皇太极总喜欢治人‘心怀怨怼’之罪，如今看来很有必要啊。”
但现在天坛里杀了这么多人，祭祀的流程被打乱，又要重新再准备一番。
阿布奈于是有了结论——和王笑这样的人打交道太危险了，王笑绝对不是一个好的盟友。
想着这些，他走到皇穹宇面前停下，抬头看去，王笑正从殿中出来。
阿布奈眯了眯眼，低下头。有些后悔入关朝贺。
但王笑与吴克善又聊了一会，一句话忽然传进阿布奈的耳朵。
“是。既然阿布奈对建州心怀怨怼，这次又识实务，晋王不如笼络他？”
“她半个时辰前才出宫，柴指挥使派人盯着皇宫，据说她出宫时一身白衣，未佩珠宝，确实像是想来天坛投降。但……听说了变乱，她命令车驾回头了。”
另外，王笑的蒙古语竟然说得不错，与吴克善说起话来毫无障碍。
阿布奈一惊，目光落去，只见王笑已握着吴克善的手拍了拍。
崔老三假意“刺杀”王笑之后，就装作被楚军击杀，倒在地上，等范承谟率兵杀过来，混乱之中就没人再注意到他。
“够了。”
“马上，马上……就在前日，郎保富请了阿布奈喝酒……”
“本来张将军、耿将军已做好准备，如果阿布奈敢动手，随时击杀了他，到时我们想办法利用马喀塔来管理察哈尔……但现在看来，林丹汗这个儿子，看起来不像表面上那么莽撞。”
他本来以为有察哈尔部的势力为后盾，乾朝或楚朝不敢动自己。
夏向维走向祭天台，迎了王笑。
吴克善道：“乾朝是真心投降的，我妹妹就是一个女人，女人是不会打天下的，她只想改嫁给晋王为妃。”
“老师，羊将军已控制了外城，庄将军已控制了内城，傅大人已率百官到了正阳门……京城已在我们掌控。”
“是，老师的一举一动天下人都看着，万一今日的内情传出去，坏了信誉，对我们往后收复江南、四川、辽东、蒙古等地都十分不利。”
夏向维说着，又道：“学生认为，他比马喀塔好掌控，马喀塔虽然是女人，但毕竟是姓爱新觉罗……”
就说这牛呼噜氏，是皇太极的原配夫人吧，但皇太极称帝后，连个皇后都没给她追封。朗保富家里人都很心寒。也就是前些年建虏势大，他们不敢吭声，最近卑职就经常听郎保富抱怨……”
“没有。”夏向维道：“她失去了民心和名义，面对我们的兵势还敢负隅顽抗的话，绝无出路。她是聪明人，当不至于如此莽撞。现在傅大人正在交接宫门防务……
“打得下来是一回事，能让治下之百姓心悦诚服，才叫划归版图。”夏向维道：“学生斗胆再劝老师一次，这次范文程等人叛乱虽然是证据确凿，让人无话可说。但这样的办法可一不可再……用多了，实在有损老师的威望。”
“……”
“这场叛乱，让我不得不怀疑布木布泰投降的诚意，虽然事情是范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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