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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
王笑微有些讶异。
“……”
范文程和索尼都已经被自己杀掉了，姚启圣倒是个海战方面的可塑之材，可惜并不懂计划的具体细节，没有办法与荷兰人联络。
王笑不知道……
“你不是披着软甲吗？怎么？忘了？不怕死在我手上了？”
王笑看得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荷兰使团击沉自己的运兵船，布木布泰事先是不知情的，所谓的合作计划也只是一个陷阱。
她用腿环住王笑，不让他退，以无声的肢体动作回答着，却倔强地不肯开口。
你在算计我的情绪，你指望我把这件事交给你办，让你重新掌握权力。但我告诉你，这不是你可以拿来利用的事！”
想成为他的晋王妃……
“我很满意，所以要奖励你。”
放心，我不会折损大楚的上国颜面，在世人眼中，贸易只会是清朝与他们做的，也是他们率先开始挑衅。等事成之后，你只要对外宣称，击败了清荷联军、缴获了大量的火炮……
布木布泰睁开眼，只看得到王笑正扼着她的脖子，脸上已有杀意。
布木布泰一口啐在王笑脸上，一低头就往他肩颈上狠狠咬住。
裂帛之声忽然响起……
她比她们都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
十二月二十一日。
这样一想，王笑也就安心了些。
王笑痛哼一声，翻过身，把布木布泰压倒，她奋力挣扎，用身体的每一部分去撞他，感到三年多以来的痛苦都在这一下下的厮打中渲泻而出。
摔倒的瞬间，王笑终于松了手，她嘶吼了一声，反过来扑向王笑，试图压住他。
“我知道的全都已经告诉晋王了。”姚启圣道。
——“我从来不认输，我就是要故意激怒你。”
“呸……”
呵，以他的聪明，怎会想不明白事情的始末？
因为他一片忠君之心，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皇帝，于是到了欢迎的地点之后又往前赶了一大段路，在南海子便与队伍汇合……
“下官只负责招待使团。”姚启圣道，“但我认为，此事有些古怪。”
他慌忙就要跪下，嘴里一句惊呼脱口而出。
“是啊，明静你都不知道吧，芊芊姐就和我的那个小院隔得不远呢，哼……”
“不可使汉人懂学术”“宁与外邦，不与家奴……”
一瞬间，窒息感袭上来，预想中的场面轰然破碎……
“他们从哪里登陆的？”
“骗子。”布木布泰忽然冷笑道，盯着王笑那被咬出血的肩颈。
而她那些凶恶的话语，每一句都在提醒着他，她代表着整个大清王朝……
——但当年她也没给自己什么名份，唔，她还用铁链捆着自己……
“荷兰人说的对，我和他们一样，是瓜分糕饼的人，而你们这个孱弱的中原，就是要被我们瓜分的糕饼。强者分食天下，我何错之有？！我告诉你，我没有勾结外夷对付内敌，我就是你的外夷，就要……”
一句话，小柴禾突然感到愤怒。
他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
但他恼怒的是，她竟敢瞒着这样的事，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陛下在车上吗？”到了御驾前，王笑向一个太监问道。
马车里没有人回答。
“王笑，我要奖励你……”
——偏见吗？
他绝不敢让她接触到自己的权力。
但他还是愤怒，因为他的怒火无从宣泄，更因为他对自己充满了偏见……
小柴禾问道：“所以，你想知道范文程、索尼等人商议了什么？”
“嗯？”
……
这般想着，布木布泰甚至觉得让他掐死了自己也好，她要他冷静下来之后为此抱憾。
他不觉得周衍会因为生病而不见自己。
“你去死吧！”布木布泰嘶喊道，拼命想要把腿从王笑身下抽出来踹他。
她开始像一只母豹一样拼命挣扎着，忽然用脚勾住王笑的脚，把彼此都带倒在地。
至少也该是个晋王妃。
……
脑海里，她仿佛再次感受到了王笑的温度。
“闭嘴。”
她也不同于芊芊的延绵悱恻、眉儿的青涩体贴、明静的温柔似水、缨儿的玲珑乖巧、朵朵的羞怯娇弱……
一家人相见，自然是其乐融融。
一直以来，在他眼里，她像是清王朝的化身，骨子里都带着那些病根，永远站不到他的立场……
虽是一路舟车劳顿，她们见到王笑异常开心，围着他叽叽喳喳说想念京城风物。
下官今日想要求见晋王，为的就是禀报这个猜测……”
她咬得很用力，很快，有腥咸的血溢在她嘴里。
扭打了良久之后，两个陷入沉默。
王笑也在反思，自己是否对不起布木布泰？
“没有用吗？”布木布泰挣扎得愈发用力，呼吸也愈来愈重。
王笑摇了摇头，挥散脑子里这些有的没的。
……
“是。”
她呼吸不过来，目光落在王笑脸上，渐渐失神，又想起当时那些幻想……
那太监抬眼往马车里一看，脸色在刹那间变得煞白。
“你收复了琉球，那些红毛鬼并不甘心。琉球是他们在长崎和巴达维亚之间的重要据点，他们要完全掌握西洋与楚朝、朝鲜、倭人间的贸易，必须要重占琉球。现在他们正在寻找陆地上的盟友，对你进行反攻……
“他们有没有说过，抵达大沽口之前遇到过我们运兵船？”
姚启圣道：“十月初二，我刚刚从刑部大牢出来，被任命为大乾朝礼部主事。十月初四，荷兰人到达京城，是我安排他们进入四夷馆……”
布木布泰皱着眉，偏过头咬着牙。
但，她不是那种蠢丫头，何况幼子不能没有母亲……
布木布泰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兴奋起来。
“别在我面前称朕，你的大清、你的大乾已经完了。”
“我们……一起……”
“现在大家可以一起住什刹海那边呢……”
“哦，差点忘了。”王笑点点头道：“那我一会就回来。”
“你还在激我，我告诉你，没有用。”
“……”
“世上生民如羊、强者如狼。但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去捕杀这些狼了，记得吗？在盛京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一起……没人能动我们一分一毫……”
预想中，多年未见，他本该再次与她好，用尽全力抵死交好……
这是浩浩荡荡的队伍，皇帝周衍的御驾就在其中，王笑自然是要率百官出城迎接。
王笑用力把她的手压过她的头顶，死死按在地上，道：“我不是三年前了，你斗不过我的，我警告你，别再我面前耍心机，别再惹怒我。”
直到昨日，下官听说……大楚失踪了两艘运兵船，晋王派人往朝鲜、辽东等地寻找，下官一想，或许荷兰人口中的‘舰队’指得便是这两艘船只。
她已经退了大大的一步，不再把他视为自己的禁脔，愿意只成为他妻子当中的一个。
“你明知道我是怎么打算的！你就是对我有偏见！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觉得我在算计你，你问问你自己，换成周眉和唐芊芊，你会不会这样？！”
“我们委屈了自己成全谁的梦想……早知道是这样，当梦一场……”
姚启圣感受到小柴禾的愤怒，低声道：“此事，我们一直不相信是真的，大楚能收复琉球，足见水师实力。因此，我们并未把荷兰人这句话当成一回事，加上通译说得不清楚……柴指挥使，我们真的以为他们是在自夸。
王笑冷冷扫视了他一眼。
但她的手腕却被王笑一把捉住，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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