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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名字听起来好看得紧，真翻了，其中却没多少好瞧的东西，无非是与长恨歌差不多的内容。
——六百两哦，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再凶啊，穷鬼。
他又踱了两步，沉吟道：“我不明白，我们收买别的官员无往不利，今夜为何为会失手？莫非柴青禾早有察觉？”
今日再翻了翻，他只觉这等挂羊头卖狗肉的书真该禁了才是。
今天办完这件小事，小柴禾再回到公房，还没坐下，崔老三急急跑了过来。
才平定了京城，他已察觉到朝堂上下的氛围显然已开始隐隐变化……
——你娘，平时喝酒，一两银子都能喝到吐。
如果王珰真没想明白，此时的表情应该是懊恼、因没能早想到这个而懊恼，而不是只有惊喜。
他打了个酒嗝，拍了拍胸膛，道：“柴青禾！多好的名字，晋王亲自给我起的名，他说‘小火柴真是太难听了，你往后也是天下间举足轻重的人物了，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叫青禾吧，寓意好’，听到了吗？老许，你的小老弟我，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了，晋王亲口说的……”
杨全望道：“幸亏公子反应敏捷，他没起疑吧？”
“好咧，但近日这《石头记》都卖空了，小的一时也抢不到。”
带着崔老三和几个心腹手下进了园子，看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上，一个个美姬捧着酒来回穿梭……小柴禾不由皱了皱眉。
——你们功如开国功臣，王笑却一亩地都没给你们分，每月领那么一点俸禄，怕是还不如许顺有钱吧？
马伯和摇了摇头。
杨全望沉吟道：“那就很难收买他了，是否换一个别人……”
小柴禾的目光迅速落在一个身材矮小但面容英挺的青年身上，隐隐感到这人不一般。
马伯和微微一愣。
马伯和插不上话，目光瞄去，见小柴禾那表情分明是对王笑崇敬到极点，他一颗心就开始往下沉。
“哈哈哈，柴指挥使来了。”许顺笑得很爽朗，说了些场面话，隐隐有些讨好之意。
小柴禾皱了皱眉，看看天色，显得十分不悦。
小柴禾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问道：“五公子到底是犯了什么事才进了诏狱？”
呵，今天他要是拿不出那六百两，你且看他……人呐，有时候为了一时的脸面，就能毁了一辈子的前程。”
“是，可是……哪来的老爷打死婢子之事。”
他在锦衣卫这么多年，一般人的表情变化瞒不住他。
……
“三百……不，两百文。”
小柴禾默默把荷包又放回了怀里。
“我哪知道。”
“什么？”
如今又拖了半个月，干脆直接把人打发出去，休息几天，等晋王回京就可以直接委以重任了。
——装的吗？出生入死，到头来连个爵位都没混到，真甘心给王笑当狗？
“嗯。”小柴禾随手拿起几枚碎银子向管家和下人们抛过去，吩咐道：“都闭上嘴，少他娘的在外面乱说。”
“头儿，这两天京里有人在传一些事……”
“这种事有时候就差那么一点。柴青禾那人，一看就是以前没吃过这种规格的酒宴，不懂得花多少银子，跟我充大头。
有两个下人搬着搬着，一下没拿稳，“嘭”得一声重响，砸在地上，顶厚的木头箱子登时裂开来。
总之，在宛平县大牢，他除了认识了每天给他留一口饭的刘一口，还认识了很多人。
小柴禾又看向马伯和，道：“说，想求我什么事？”
晋王想要变法，但谁也不知道这会是汉武帝穷兵黩武的改革，或是刘裕的元嘉之治，甚是王莽改制？
他踱了两步，又道：“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新政颁发在即，别让有些宵小在老子眼皮底下串联起来，出了事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一年二月二。
那边小柴禾刚从屋里换了一身便衣出来，见此场面皱了皱眉，道：“愣着干什么？没见过银子吗？还不快收起来！”
“公子高明。”杨全望招过一个心腹吩附了几句，随手就把这事办了。
“哈哈，知道我这名字是谁起的吗？嗝。”
聚会的地方在城中一个名叫“归家苑”的名苑。
小柴禾盯着马伯和看了一眼，好半天，没看出这人神色有异。
那边小柴禾与许顺又聊了一会，许顺说到以后想要过怎么样的日子。
“那五公子犯了什么事？”
这狱卒看起来比王珰还高兴，嘴里殷勤道：“五公子，小的特意替你到狮子楼买的饭菜，你看合不合口味。”
就是这一刻，马伯和迅速瞥向小柴禾，观察他的反应。
“是！”
“是，五公子的人品口碑，小的能有啥不放心的？嘿嘿，就这大好事，别人抢破头还遇不到呢。”
这管家是他进京以后新找的，还是第一次见这样随便的老爷，小意地提醒道：“老爷，这是不是太草率了？这库房……”
“嘿嘿。”王珰傻笑两声，夹了一口猪耳朵嚼着，问道：“我要是出去了，做点什么？”
“有点窝火，前两天有个以前的兄弟，说是请我吃饭，结果带了几个外人来，最后还是老子结的帐。”
“对了，这些饭菜多少银子？”
小柴禾又捉了一把，装了一荷包的银子，也不管是多少，揣着就往外走。
别到时候又叽叽歪歪的“我都没在家呆几天……”
“是……是……”
坐在一旁的杨全望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脖子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毫无反应。
“不。”马伯和冷笑道：“只要让我拿到他敛财的证据，这伪朝的锦衣卫指挥使我还是有办法控制……”
他感到巨大的危险，转念一想，忽然跪倒在地。
……
“确实太草率了。”小柴禾想了想，随手给库房上了个锁，但也就是上了一个锁。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警觉，我总觉得那小子不简单……”
自古变法，政策看起来都是好的，但成败的那一线之间往往是落在执行。
“滚出去。”小柴禾道：“再去买两斤酒、切点猪耳朵来，我与五公子喝两杯。”
“好吧，那就麻烦吴大哥再替我买几只蛐蛐来，个大未必要大，这虫啊，看的是叫声……”
“是……”
“不安全个屁！老子是锦衣卫头子，谁他娘吃了豹子胆来拿老子一两银子试试。”小柴禾嗓咧咧丢下一句，出了门翻身上马……
崔老三有些疑惑，问道：“头儿，这种时候还管这种小事？我们又不是什么衙役。”
小柴禾又想到家里那四千多两白银，那顿六百两的酒宴，意识到一切都只是开始……
等散了酒宴，马伯和回到家中，不由轻呼了一声。
放了就放了嘛，多大点事……有笑哥儿和珍大哥在，还能怎么样？
——哦你个头啊！给老子滚！
这有天窗的牢房也不是谁都能呆的，凭的还是他王家五公子的身份，以及和锦衣卫番子们的交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荷包来。
小柴禾听到这个称呼，就感到有些没意思起来，他也不表露，大大咧咧地与许顺叙旧，还是希望彼此能像从前那般无拘无束地来往。
其他人转头一看，全都惊呆在那里。
小柴禾道：“五公子胡说什么？陛下一直在宫里，走到哪里去了？”
王珰一觉睡到大中午才起来，看着诏狱里那小小的天窗发愣。
……
“五公子早就想到了吧？怎么？在我这里赖习惯了，不想出去？”
马伯和连忙低下头，故作惶恐状。
王铛真想看的那些内容，却也就那一两句“遂成一套鱼水同欢的艳曲……”
“不一样。”王珰笑嘻嘻道：“有人吃的是味道，有人吃的是意境，还有人吃的是美人，至于六百两，那吃的就是地位了……你怎么了？”
小柴禾摇了摇头，在王珰对面坐下来，一边摆着碟子，一边感慨道：“五公子一顿饭吃三百文，有人一顿饭吃六百两。”
“快刀”许顺就是其中一个，当年小柴禾还是小毛孩子，许顺已是壮年，三十多年过去，许顺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
小柴禾于是盯着王珰看了一会。
“哎，要是有十数顷良田，一年到头什么也不做，收个千两银子的地租，岂非快活？哈哈，让诸位见笑了，我老许就这点出息……”
“哈。”王珰也就哈了这一声，不予置评。
——你娘，来之前说得信誓旦旦，什么‘弄瞎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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