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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晋王昨夜不是宿在侧妃这里吗？”
年纪大了？
想必是淳宁和小竺故意让人来叫他起床吃饭。
“乖，起来吃饭了。”
布木布泰很少被这样频繁地挑起怒火。
“本来是的，不过昨夜我们还在大堂说话的时候，笑郎听说有位水师都督在什么茶楼等他，他就出门了……”
唐芊芊哂笑一声，道：“你把谈判的细节全部告诉我，我放你和大宝一起回科尔沁。”
不一会儿，对话声便传进屋中。
“你慢点说，谁和谁打起来了？”
“是啊。”董小宛随口应着，忽道：“我想在京城买个小宅院安置我娘亲，你和我一起买吗？”
王笑轻声道：“是我稀罕你……”
王笑揉了揉眼，支起身披了衣服，往外屋走去。
那边顾横波从钱朵朵院里出来，特意绕到这边花园，正见王笑端着一碗汤圆出来。
昨夜里……钱朵朵素来是经不起折腾的，但不知为何唐芊芊却十分拼命，此时她脸上残红未褪，倦着身子不起来，还抱着王笑又把他拉下来。
只见又是秋田优子，手舞足蹈地在那里说个不停。
忽然，院子外有动静传来。
唐芊芊勾着王笑，又拉住钱朵朵，半是漫不经心半是狡黠地问道：“笑郎六月要到大沽口去吗？”
“你是谁？”
她们却是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一样的念头。
这是她对他的一点点敲打，却拿捏着分寸，不愿真让他难堪。
偏只有她敢，而且王笑还吃她这一套……
“长崎在这里……你别小看它，倭岛现在是东亚最大的白银产地，它每年生产和供应的白银有三百万两到四百万两，而且除了白银，还有铜、生丝、砂糖等贸易。
苏茉儿连忙出去看了。
“很累啊。”
“是是是，我是说那可是刘大人噢，以她的资历，放出去只能谋个县令么？”顾横波漫不经心道。
“对了，我方才看到徐善持又过来了。”唐芊芊又道，“她还真是漂亮，我见犹怜的，笑郎真不打算纳了她吗？”
苏茉儿与花枝也是瞬间警惕起来，纷纷上前一步。
但……唐芊芊主仆就是能三言两语就让她怒火中烧。
王笑随口应了一句，走开了。
这时唐芊芊正在院中练太极，见到顾横波，手里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停，眼中泛起些戏谑的笑意，如猫看老鼠。
王笑颇为警觉，早听出唐芊芊话语里的捻酸吃醋的意味，把她拥入怀里，问道：“不开心了？”
两人各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董小宛又回到知事院务公，顾横波本来说好要陪她，却只是稍坐了一会，眼眸一转，起身又往那边的晋王府去。
“呵。”
她虽然也不满这世俗礼教对女子的禁锢，却又认为董小宛实在是幼稚。
“晋王操持国事，真是辛苦……”
直到她见到那个走进来的年轻女子，脸上自信的笑容才一点点消融下去。
此时王笑刚从皇宫回来，正在院里与唐芊芊说事情。
“笑郎亲手做的当然好吃，只是不知道一会是不是要给她们几个也各做一碗？”
十八年前开始，德川幕府连续五次颁布锁国令，只允许荷兰和楚朝在长崎与他们进行贸易，而随着这些年我们战乱不断，荷兰人几乎垄断了倭岛的贸易，据点就在长崎。”
苏茉儿低了低头，似还在因屋内的残留的气息感到有些羞，问道：“主子是否起来洗漱？”
王笑少不得凑在她耳边轻声哄了几句。
唐芊芊道：“于是，她就可以借机一点点地向你磨好处？”
“县令，那也太小了吧？”
“不需要。”布木布泰道：“怎么？你就这点办法？不如杀了我啊，或者去找王笑闹啊。”
“是吗？那你问得可真清楚。”
王家小院。
但反正上苍就是这么不公平，相貌、才情、身份以及心上人的眷爱，有人可能全都拥有，有人可能全都没有，顾横波也习惯了……
布木布泰问着，目光落在对方手上那柄剑上，轻笑道：“唐芊芊？反贼的女儿。”
“刘大人不是为个人前程，她是要为天下女子榜样……”
顾横波轻车熟路，一路上却也没人拦她。
王笑道：“简单来说，这次荷兰人很可能会停在濠境打听消息，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已经驱赶了建虏，他们可能就不会中计过来了。我需要在南楚的细作配合……”
“是，然后天不亮就要早朝，所以笑郎一夜都没回来……”
“我知道你想来做什么，是，当时和那些红毛鬼谈判好的计划，我还没全部告诉王笑。只有他待我好，我才会一次告诉他一点，六月，我还要他带我去大沽口。”
……
“但侧妃病还未大好，何必忙着妆扮？”
“荷兰舰队大概会在七月左右到达。七月份打完这场海战，十月份秋粮一收，南下平定南楚，正好。”
她手指轻轻在王笑胸口划着，嘴角擒着一丝笑意。
“巴达维亚在这里，”王笑说着，又画了一下，继续道：“你看，如此就可以看出琉球对他们有多重要了，这是他们在倭岛与巴达维亚之间的中转站。”
“葡萄牙人？与荷兰人关系如何？”
她本以为布木布泰已经败了，但这一次却发现，除了气一气对方，自己竟拿那个女人没有办法……
“我把我的俸禄都给你吧，你添个大些的宅院。”
布木布泰睡了一整天，睁开眼后也懒得起来，白皙的胳膊慵懒地一抻，却是什么也没抱住。
就是聪慧如唐芊芊，听了这些也是摇了摇头，道：“这太复杂了，三十年战争是什么？西班牙又是什么？”
“我看你平时狐假虎威的，在我面前倒是乖巧。”唐芊芊淡淡道，“又来做什么？”
——蛮荒小国的名字都没有脉络可循，真讨厌……
两人还是不太习惯北方的气候，进了屋子第一件事就是往脸上抹了玉花膏。
布木布泰说到这里，看向唐芊芊的眼神愈发带着挑衅的意味，轻笑着，又缓缓道：“他和我一起去。怎么？你来逼问我？大可试试，看你问不问得出来。”
“要是能再怀个孩子多好……”
如今虽搬回了京城，晋王府与知事院依然是按在山东时的格局设的，两边只隔了个小门。
接着，一不小心在院子里遇到了唐芊芊，顾横波吓了一跳，有些慌张起来。
顾横波眼见了这一幕，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
而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漏了消息，成了我们设计诓骗荷兰舰队过来偷袭，会坏了大国的名声。”
“朵朵素来娇弱，晚间你一起过来好不好？”
苏茉儿听到动静，进屋问道：“主子，奴婢把烛火点亮了一些？”
王笑抬手指了指地图，接着皱了皱眉，提起笔画了一下。
“一天到晚，也不知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她少有这般被气到的时候，若不是有当过太后和女帝的涵养，她忍不住就要喊出来“哪有差很多？！我比这女反贼有韵味多了……”
“嘘，你别和我闹，不是时候。”
“那你偏还吃不够。”唐芊芊嗔道。
她才不会告诉唐芊芊，昨夜她梦到自己变成了唐芊芊……
钱朵朵如今病还没好利索，怕见了风只能呆在屋子里，此时她正坐在铜镜前挑首饰，看顾横波来十分高兴，拉着她叽叽喳喳说话。
董小宛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嫌弃道：“你一天到晚买些没用的东西，能攒多少银子。”
“不要……”
唐芊芊于是笑了笑，虽还是在撒娇的模样，眼神里却有些隐隐担忧……
唐芊芊还没回答，屋外有个丑丑的小姑娘探头进来看了一眼，向唐芊芊嘟囔道：“还以为叫‘大玉儿’能有多美，她长得比你差远了啊。”
“好吃吗？”
“你年纪大了，栓不住笑郎的。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才是更长远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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