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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娇声娇气地唤他“英雄”，他当即就感到骨头都麻了，觉得这真是神仙才过的日子了。
“是，那又怎样？”牛老二道：“笑死人了，伪帝逃着逃着，被南楚那些蠢兵冲散了，这又不是什么机密，知道的人多了，就连南京城里的百姓都知道，凭什么说是俺的人泄漏出去的？！”
清查到牛老二这个级别的将领，对南京城的防事确实有一些影响。
如今镇守南京的是秦山湖的长子秦玄明。
“他娘的，南楚这些人，买消息也不会买，歪打正着才搞到消息，查都不好查……”
站在外面的晁黑腚按着刀没动，他很想转头看看里面的任将军是什么反应。
再想想家中那个比男人还粗壮的婆娘……晁黑腚才知道什么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任平道：“徐保元收买我是不假，但他为的是求我保他家的财产，他半点不关心伪帝的死活，从未打听过那消息。是牛将军你说话太大声，泄了军情……裴佥事若不信，大可招当时在场的将官来问……”
站在外面的晁黑腚听到这里，努力回想了一下。
裴民的声音还很客气，道：“是，诸位将军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某些事若管得太宽那就是朝廷太苛刻。但，当夜任平不是宿在春花楼，他是宿在泮池附近一座三进的大宅院里。
末了，裴民还有些郁闷地叹了一声。
“去你娘的！”
张光耀拱手道：“将军勿怒，裴民也是奉命行事。自驻守南京以来，我们麾下将士确实有不少被收买、拉拢……”
秦玄明得到消息，大骂道：“扣押一营主将，锦衣卫是不是太过份了？！”
但今日，裴民却给秦玄明出了一道难题。
但，那天喝酒喝到最后，任平问他要不要留宿，他想了想还是跟着牛老二回去了。
秦玄明将门出身，个人勇武是很厉害，而且是当年随王笑入辽东的将领。
其实那天出去喝酒，晁黑腚也去了，他是觉得往后天下平定，能与牛将官他们喝酒的日子就不多了。
“牛将军，请你小声一点。”裴民道：“问题在于，十一月二十二日钱谦益就得到消息了，当时事情并未传开，消息只能是从军中透漏出去的。”
但自从到山东之后，他却并未在战场上崭露太多头角。
晁黑腚按刀站在大帐之外，听到里面传来了牛老二的大吼声。
“是，但俺们休沐了，又没说不能去喝酒。”
“你放屁！俺……俺……有吗？”
而帐内传来“嘭”的一声响，是牛老二把任平一脚踹在地上。
“将军，我没有泄漏军情啊……我没有，那姓徐的送宅子和女人给我，但是他说了，什么都不用我做，他就想跟我交个朋友……”
“你他娘的！喝酒就喝酒，你他娘的收人家的贿！”
当年秦成业选择让三子秦山河投降清军，目的本是为秦家留下一条后路，但如今却成了秦家在战功上渐渐衰弱的原由。
张光耀道：“我说了之后，将军你不要急，可以吗？”
张光耀理解秦玄明的担忧。
他想了想，沉吟道：“末将知道牛老二的为人，很可能只是小有违纪，不久就能放出来。我们还是不宜逼迫锦衣卫放人。”
王笑、郑芝龙就等着一开年，就开战……
下一刻，几个锦衣卫已从堂中鱼贯而出。
“我也是奉命行事。”裴民的声音平静，道：“晋王命我彻查军情泄漏之事，据各种线索推测，消息该是牛将军的副将任平泄出去的。”
“但我查到，任平以及六个将官当夜并未回营。”
裴民道：“牛将军息怒……”
那是他第一次到秦淮河畔，当时放眼看去，灯火通明的河道上画舫如云，那些穿着轻纱的美人挥舞着手中的香帕，连吸进鼻子里的气都是香的。
“息个屁的怒！”牛老二怒吼道：“俺们的脸面都给他败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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