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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光耀苦笑道：“不是这么简单……”
正月二十三，郑芝龙收复松江府，水师驶入长江口。
郑芝龙把握战机，迅速溯游而上。
……
“好。”
事实上，已经越来越多的人明白，钱谦益是在等，等绅衿的情绪被压抑到极点、更是等王笑与郑芝龙大战的结果出来。
“知道了……”
这种话却是不能明说的，张光耀只好道：“陈大人的意思是，与其等以后那些士绅在暗地里使绊子，不如现在就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站出来支持郑芝龙，就是一次把反对者都逼出来。”
钱谦益声望虽然高，但能暂时控制住舆情的原因却不是真能劝说大家支持北楚新政。
“是，他故意选在这个时候颁发新政，目的就是让那些反对者一股脑跳出来。将军该知道，这些江南士绅世代占据着天下最富庶之地的利益，把持着科举的功名……要人把这些吐出来，他们必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时候，反而是钱谦益出面，把江南士绅激愤的情绪稍微控制了一下。
张光耀想了想，却不说牛老二被捉之事，而是先换了一个话题。
秦玄明道：“兜住？这他娘的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成功了，功劳都是陈惟中的；但随便出个岔子，可就是老子的黑锅。”
张光耀道：“自古变法皆有阵痛，南京城肯定是要出乱子的，有乱，才会有治。只是看这个乱子有多大，要死多少人……其中的关键在于，我们军中将领有多少被收买了，被收买的人少，这乱子就小。”
“关键就是晋王不在南京。晋王在，当然没人敢动。但晋王不可能一直坐镇南京。换言之，眼下能有这个局面，就是晋王信任陈惟中，答应让他博一把。”
此时坐在钱家书房里的马叔睦看着钱谦益老泪纵横的样子，却是非常鄙夷。
“时机已到，动手吧……”
张光耀一拱手，又道：“既如此说定，末将就答应陈大人近日颁发新法，我们配合他。”
张光耀说到这里，秦玄明再次打断道：“那就让陈惟中停下来！这些文官，屁事不懂，就会瞎闹。等打败郑芝龙，他爱怎么变法怎么变，别误了老子……不，本将守南京。”
“老子不知道，老子叫他们吐出来，他们就得吐出来。”
他心想“秦将军你肯定是玩不过人家的，你叫人家吐出来，人家表面上顺服了，背地里两下就玩死你，这就是聪明人和莽夫的区别……”
正月十八日，主政南京的陈惟中告示全城，将在南京正式施行北楚的新政。
如同乌云聚集，北楚的严政之下，越多越多人都在苦等那一声惊雷。
他看向秦玄明，道：“问题在于，现在许多事都赶到一起了。僻如，陈惟中陈大人今日刚向将军提出，他想要尽快在南京颁发新法……”
然后就能清洗掉那些敢造反的、威慑住那些还算老实的。如此一来，往后朝廷再变法，阻力就会小很多。”
秦玄明问道：“这种文官的事与我们何干？与锦衣卫捉了牛老二又有何干？”
纵使钱谦益文章盖世，闻信也不知如何形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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