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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着茶盅，再向他道：“方才梅老板的话，我觉得很是，不知道梅老板还有没有别的见解，多多和我说一些。”
恰巧那小厮正卡在门缝里，我一把将门推开，只见启赭、云毓和万千山正坐在椅上，另有一群舞娘僵立在房中。
我轻声道：“随雅，喊我一声承浚吧。”
云毓引我到了一间舱室内，左右隔空，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他蓦地说出这句话，我蓦地顿了片刻，心口处忽然动了动。
柳桐倚的船飞快接近万家大船时，大内侍卫们一时以为我们这艘船上爬上了刺客，要行刺启赭，险些动了兵刃。后来邓覃带人亲自来搜了一圈，确定无事。这才准这艘船继续接近，前方万千山的船也暂且靠向岸边停了下来。
我突然之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桐倚很能坚持，我等了老大一会儿，他始终执著地把目光胶在书上，还翻了一页。
云毓冷冷地看着我：“的确吃下就见效。速度真快，药效真好，我拉得一天一夜没离开恭房。”
柳桐倚摇头：“不可能，面具先要拓形，倒模，再根据模子制作面具，有些用人皮，但多数是用一种特别的胶脂。还要再晾干修整，无论如何不可能再两三个时辰内完成。”
柳桐倚继续神色自若地道：“还有……已经到了，却不直接拜见皇上，这不是云大人的作风。”
我道：“其实我也不会水，就是看淹死之前，你我谁先开口说实话。”
我道：“你跟我跳下去算了。”
云毓嗤笑道：“这种村夫都用烂了的话，怀王殿下的玩笑可够有趣的。”
我立时起身：“然……梅老板，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靠近万千山的官船，我有急事要到那艘船上去，越快越好！”
云毓又看看我，神色又一变，却是无奈地笑了起来：“之后，我瞧见了那张纸条，多谢开导。”
他说到这里，就看着那本书，不再继续了。
启赭挑了挑眉，万千山笑着起身，都尚未开口，我大步走进去，一把抓住云毓的手臂。
我就把他瓶药扔了，找了个瓶子把两丸药中的一丸装进去，赠给他，以作备用，云毓郑重其事地收了。
我松开他，缓了口气，低声道：“现在，你信了么。”
云毓神色莫测，接口道：“所以你让柳桐倚行快船追到这艘船上来，又说要我和你一道跳江，又说出这番话？”
云毓本还坐在椅子中，便站起来，一双眼睛直望向我道：“何事？”
云毓，云毓，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我只当没听见，向管事的说：“不是，在下是来找你们万老板的弟弟万道水少爷。”这么说着，就直接迈步进舱。
云毓再笑道：“这门江湖功夫可能是赵老板看了什么传奇书新学的，我没看过，不会用。这艘船上有静室，柳桐倚的船也未必有它可靠，不然，还是去那里说话罢。”
云毓拿杯子的手顿了顿，放下酒杯，定定地看我。
那管事的慢吞吞道：“爷问的可是道水少爷？他和我们家主人正在里面陪早上过来的公子，爷可是来找那位公子的？”
邓覃在我旁边嘀咕：“当先通报，当先通报，当先通报……”
我的手却冒出了凉汗：“你……你为什么要吃那个？”
我这样与他对视，一时五味翻涌。
云毓问我：“酒还是茶？”
他再冷笑两声：“我当时想，实在不必如此，王爷你这样的忠义功臣，死后肯定会封神，我这种人，死了一定下地狱，就算真的人死有灵，你我也碰不见。”
我道：“自然是找你有事。”
当年，在临要造反的时候，有一回云毓来找我谈心，和我说道，这番举事，不知能否成功，倘若失败被抓，定然会受尽世间酷刑，不如早做点准备。
通一通则心通万事通
我本已计划好一切，却不想又出现意外，心中混乱一片。
我凑近他耳边，低声道：“随我出去。这里不方便。”一把扯了他就走。
我想了一想，道：“酒吧。”
云毓慢慢道：“你为什么要给我那颗药？”
我凝视着那双眼：“云毓。”我现在已不知道自己是谁，怀王景卫邑？不是。赵财，也不是。
云毓笑了笑，喊人拿了上好的花雕来，插上房门，酒香萦绕舱内，云毓斟上了酒，问我：“此时可以说了吧，赵老板找我何事。”
我当时心中凉了一下，问他，有无做准备。
启赭离开后，几艘船都继续缓缓前行。
我道：“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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