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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惊喜的发现,崇祯帝确实是睁眼醒来了。
一人转头,朝李守錡怒斥。
等待着崇祯帝对定王的旨意。
“把王承恩先拿到司礼监去!”王之心道。
就像是被点穴,定王脸色苍白,动也不能动,一瞬间,他就冷汗淋淋了。
脚步急促,王承恩踉踉跄跄地出现在纱幔口,推开面前的一个辅臣和两个勋贵,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然后跪行到崇祯帝的榻前,哭道:“陛下……”
所有人都围成了一圈。
崇祯帝空洞的目光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看着殿顶,用一种咕噜不清的声音再一次地叫道。
所有人都在想,陛下为什么指着定王,是责备定王不该降罪王承恩?还是有别的意思?
李朝恩提着医盒,跪在龙榻前,手忙脚乱的为崇祯帝诊脉。
却是三辅蒋德璟。
崇祯帝原本是要找寻王承恩,不过就在转目之中,他目光忽然停住了,就好像他被另一个目标所吸引,原本渐渐停止颤抖的身体,忽然又剧烈抖动了起来,然后他甩开太医的诊脉,艰难的抬起手指,慢慢地指向了一个人。
而定王就像是待审判的一位囚徒,等着父皇对他的降罪和责罚。
“没听见王公公的话吗?把王承恩拿了,送司礼监去!”这一次说话的不是王之心,而是王德化。他和王承恩素来不睦,这一次正可以落井下石。
两个当值太监也是微微一愣,他们两人站在殿门口,隐隐听到了殿中的一些慌乱,但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却不能知道,现在见掌印王公公令他们拿下
连王之心和王德化都微微退后。
王承恩,他们不免有点发懵。
乾清宫。
“襄城伯,你胡说什么?陛下心事,国储之位,岂是你可以随意猜测的?”
现在手指着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已经察觉了他图谋,要降罪于他?
李守錡老脸阴沉,一点都不惧,继续叫道:“陛下圣明!定王殿下人品贵重,刚毅果决,正可当此重任,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储位空缺。如今之际,应该早立定王,以令天下人安心,如此,大明幸甚,社稷幸甚!”
李朝恩急忙向前奔。
如果是往时,定王绝不敢下这样的命令,因为谁都知道,王承恩是崇祯帝的大伴,也是崇祯帝最信任的人,内廷三公之中,王之心掌着司礼监,王德化掌着东厂,唯独王承恩没有实际的权力,但这却一点都不妨碍他的地位,原因很简单,王承恩每日跟随在崇祯帝身边,很多时候,他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崇祯帝。
“太医,太医快来!”
这一刻,谁也顾不上内阁辅臣的礼仪和内外廷的规制,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陛下难道真是醒了?
望着王承恩憔悴、落寞、蹒跚行走的样子,蒋德璟有不忍,但却不能多说,只轻轻一叹。
周延儒等人脸色都变了,李守錡何其大胆,竟然敢猜测陛下的心意?而且传位何等大事,岂可乱说?
……
后窗户。
蒋德璟挤到前方,眼中带泪,望向病榻上的崇祯帝。
“……”
所有人都等待。
——最先发觉的是王之心。
定王的叫声很大,也很愤怒,连迷昏中的崇祯帝好像都被惊的皱了一下眉头,但司礼监掌印王之心却没有立刻听从。
——王之心虽然是司礼监掌印,名义上的内廷第一人,但他不比前任曹化淳,更不能和魏忠贤比,历任几个司礼监掌印,就属他权势最弱,王承恩和王德化,一个掌着崇祯帝的起居,一个掌着东厂,都有和他抗衡的实力,论起来,他这个司礼监大掌印,存在感是最低的。也因此,他是历任司礼监大掌印之中最低调的。
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父皇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是!”当值太监大声回应。
“快,快为陛下医治!”王之心喝。
青衣小监谢立功已经退出殿中,在殿外候令了,此时他小心的站在后窗偷听,当听见崇祯帝一声大叫,呼唤王承恩的时候,他惊的魂飞魄散,心中登时就是一紧,仿佛有一把钢刀正在胸口里面搅动,搅的他痛彻心扉,他本能的用手死死捂住胸口,想要平息疼痛,镇定心情,但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令他根本无法控制……
面对崇祯帝的手指,定王朱慈炯大恐,这一刻,他表情呆滞凝固,脸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嘴里想要说,父皇醒来,儿臣高兴,但嘴巴却像是被浆糊粘住了,竟然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蒋德璟却是领悟,立刻叫道:“陛下是让王公公回来!”
“回……回来!”
但最先冲进来的并不是王承恩,而是御医李朝恩。
转头一看,却是襄城伯李守錡在大声说。
“在!”两个当值太监急步匆匆地奔了进来。
李朝恩今日当值,闻呼叫太医,立刻就奔入了殿中。
王之心王德化也哭。
正是崇祯帝的声音。
虽然眼神迷茫,毫无光亮,空洞无比,仿佛不能视物,又仿佛三魂只回来了一魂,另两魂还在天空飘荡,身体更是一阵又一阵的在剧烈颤动,毫无好转的迹象,但终究是醒了。
众人循着他手指看去,发现他所指的,正是定王朱慈炯!
崇祯帝指着定王,眼神里却没有喜怒,又或者,他眼睛已经无法清楚视人,也无法显示喜怒,只能依稀辨别人形,现在他抬手指人,嘴唇张大,想要说什么。
有他带头,几个重臣和勋贵都往纱幔里面冲,只有首辅周延儒和五辅黄景坊稍微一犹豫,以致于落在了最后,周延儒和黄景坊相互一看,现场竟然只剩他们两人了,连次辅陈演都已经冲了进去,于是也急忙往里冲。
有此“失误”,定王正可以顺势拿下王承恩。
他额头的冷汗,如雨点落下,前胸后背早已经湿透,仿佛是洗澡一般,坚持了几下,他终于是再也站不住,靠着墙壁,颓然地坐下,不一会,就头一歪,没有了气息。
静寂之中,忽然有人叫道:“陛下什么意思?是不是要立定王为太子,传位于定王?”
此时,脚步声急促,一人提着药箱奔了进来,却是御医李朝恩。
就在此时,纱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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