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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一点血腥味。”方云汉若有所思,说道,“那个人受伤不轻啊。”
段天涯此时也回味过来。
“是。此人的狂妄行径,才真正该称得上大魔头三个字。”
“那就真的放任他逍遥两个月后,再上京城?”上官海棠愁眉不展,“一刀也被他带走了。义父,我看之前曹公公跟他交手,只是惜败一招,如果你跟曹公公联手,能不能将他拿下?”
一路至此,铁胆神侯踏出承天门。
归海一刀扭过头去,他只是四肢不能动弹,头颅却活动正常,一眼就看到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以他往日的机敏,绝不会反应如此迟钝,只不过今天,他左手拇指还时时刻刻的疼痛着,自己也身负内伤,口腔鼻腔内都是血腥味,所以,才没能察觉到铁胆神侯身上也带着伤创的气味。
归海百炼当年在江湖上名气不小,他自身刀法高明,又跟包括少林方丈在内的三位掌门高手结为莫逆之交,无论武功名望都比今天的归海一刀高出不少。
上官海棠和段天涯遭逢大败,还没能完全从今日那场剧变之中抽回心神,他们看着这样的场景只觉得心中荒芜,没有心思想到更多的东西。
天魔琴诤然一声。
雨已经停了,但是,紫禁城地面上那一层薄薄的积水尚未散尽。
方云汉看着归海一刀脸上神情稍变,一手把天魔琴取出,放在膝盖上,垂眸看着琴弦,道,“我让皇帝去找来各方身负绝艺的高手,但这世上有些人,有些武功,注定是他请不来的,只好我自己亲自去看了。”
段天涯忧心道:“可是,成是非的功力运用还不纯熟。”
真要带方云汉去自己家里?
他脸色更白,眸色更深了几分,道:“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爹当年莫名身故,根本没有留下刀谱,如果有的话,我又何必去加入护龙山庄,被安排到霸刀门下学武。”
少顷,上官海棠道:“今日之事,确实让我失去平常的定性,义父,海棠知错了。”
“去你家。”
马蹄声疾,一路入了京城,片刻之后,就到了紫禁城中。
“不对。”
霸刀教徒弟的方法就是绝情绝义、绝怜绝爱、绝亲绝友。一个人必须要在七年内,连续杀死一起练刀、同作同休的七个好朋友,才是他的亲传弟子,才能学他的绝情斩。
铁胆神侯虽然名垂天下二十年,但若是以一敌众,会被天幽帮所伤,也并不奇怪。
京城郊外,一辆宽敞、高大的马车,慢悠悠的向南去。
伤到这种程度,呼吸却依旧绵绵若存,甚至还能若无其事的策马狂奔,那也绝不是个一般人。
他回返紫禁城之后,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听说了皇宫剧变的整个过程,面见皇帝,被授以重任,还能气定神闲,甚至不忘在此时,提醒自己的得力手下,调整心态。
他双目微阖,闲适的靠坐着单手抚琴,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只零散的几声,在越来越小的雨声之中,时起时无。
方云汉的要求,上官海棠他们之前已经得知,虽然还有些惊心动魄的情绪残余,却已经不至于大惊小怪。
毕竟是踩着大内密探、宫城禁军,击碎了皇帝的威严,在至尊破裂的余晖之上扬名。
段天涯迟疑道:“可是这皇宫之中的守卫?”
“人世间没有哪个人一生都能顺遂,每个人都是在打击中活下来的,你能够尽快恢复过来,就不算辜负我的期望。”
其实,最近他自己也已经隐约感觉到这个问题,却不知道要如何解决,或者说,他没办法再用当年那种方式对待上官海棠他们。
归海一刀一直坚信他父亲是为人所害,所以在成为地字第一号密探之后,立刻请托天下第一探案高手张进酒查询其父死因,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回信。
段天涯早就想过这个事情,道:“那是因为方云汉的要求,确实就是最稳妥,最有可能杀死他的方法。”
与那辆马车擦肩而过时,骑手向车厢看了一眼。
这车厢大得可比一间竹屋。
不过,没等铁胆神侯继续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看法,那边太监已经过来通报,皇帝召见。
离开京城之后,这两个月的旅途中,归海百炼的刀谱不过是第一站。
段天涯诧异道:“义父你是说?”
归海一刀回过神来,“那我家中能有什么,值得你亲自去一趟?”
归海一刀怔忪片刻,呆呆的任由小姑娘把自己的脸擦了一遍,看着黄雪梅,想起这小姑娘的身世经历与方云汉的举措,终于下定决心,向方云汉说道:“好,我带你再去找一回。”
方云汉言语之间,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
铁胆神侯说着,在金水桥上驻足。
听完之后,铁胆神侯右手下意识的抚了一下胸口,神情莫名:“想不到,当今天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千武汇流,独战天下这条路,已经在紫禁城中开启,但是当时兵甲虽众,高手寥寥,最多算个序章,在下一次高潮到来前,不妨去见一见那些滚滚潮流之外,遗世独立的孤峰。
这人浑身湿透,面无血色,嘴角倒是还有一抹鲜红,人在昏睡之中,手上还死死地握着一把有些扭曲变形的长刀。
“天涯,你有几年没见过你师父了吧?”铁胆神侯眼中闪着运筹帷幄的光采,道,“你师父前一阵子来信,说要与我切磋,如今已经到了大明境内。”
方云汉又拨了一下琴弦,他身体略微后倾,倚着车厢,漫不经心地抬眼扫了归海一刀一眼,道:“我两次见你出刀,一次在客栈,一次在皇宫。”
背后承天门的影子投下,巍然依旧,这由人塑造起来的建筑,却并不会因为紫禁城中人们的悲怒成败而失色,皇位更迭与之无关,雨水洗刷之后,只让这座宫城在天地之间更清晰。
他当年为了修炼霸刀的绝情斩,曾在霸刀的绝情山庄呆了七年。
承天门前,段天涯抱拳一礼,道:“天涯定不辱命。”
“现在,即使我与曹正淳联手,也未必能拿下那人。既然他说两个月后再来,难道还等不了他两个月吗?”
天上的雨逐渐小了,比起今天一整天以来的昏暗阴云,现在的天空,倒是透出了清亮的光。
段天涯感叹道:“也许他今天来走这一趟,还有一层用意,就是为了杜绝大军围堵这种令人不胜其扰的手段。”
而除了他自己,外人能够察觉出这一点并点明的,方云汉还是第一个。
小姑娘还记得是这人重创了烈火祖师,见他醒了之后,形容狼狈的开口说话还浑然不觉,就来给他擦一下脸。
铁胆神侯叹了口气,道:“不错,天幽帮主司马潇擅杀朝廷命官,我这次亲自出手,虽然令天幽帮高层换血,但也被司马潇和他手下总护法合力所伤。”
可娘也在家,万一这人翻脸无情……
段天涯心有余悸,道:“是这样的……”
铁胆神侯点点头,道:“你们都受伤了,这宫中是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琴上的异力被方云汉刻意化消,这就只是一声随性而至的琴音,并不具备杀伤力。
“这样的武功……”
可他不会拒绝这件事情,因为他不会否决义父的命令,也因为他的师父,不可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马背上的男人穿着纹饰简约的深红色衣物,披着黑色外袍,看起来像是四五十岁,金冠束发,尊贵端方之中,又不乏武林中人的魁梧英气。
“师父久居东瀛,怎会突然想与义父一战?”段天涯微愕,却不曾深究,转而思忖道,“义父是要我把他也请到京城来,一起参与两个月后那一战?”
归海一刀心中犹豫不决时,黄雪梅从包袱里翻出一块手帕走过来,给归海一刀脸上的血迹擦了一下。
黄雪梅疑惑道:“师父,怎么了?”
“不要做这些无谓的尝试了,你内力混杂刀气,过于霸道,封了内力之后,反而有益于疗伤。”
车窗的帘子被外面急行的风吹得掀起一角,疏斜的雨景,路边的荒草映入方云汉眼中。
“海棠明白。”
方云汉微笑道:“请你带个路而已。”
当时的他岂能料到,回到护龙山庄之后,再没有人能逼迫他去进行那种残酷的训练,他身边又有了朋友,有上官海棠时常关切,绝情斩的刀意,已经渐被消磨。
马车颠簸着,黑衣青年头颅随之摇晃了一下,后脑碰到了车厢内壁的木板,砰的一声,撞醒了他。
他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那辆马车,手中缰绳略微一紧,马匹前行的路线便自然偏斜了少许。
“然而。”铁胆神侯话锋一转,“除了邀请各方高手之外,在这两个月之内,我们也未必没有其他方法针对此人。”
可是这样的景象落在真正的高手眼中,却足以反推出当时一人穿梭于大军之中的场景,身临其境。
铁胆神侯看着那些人来来往往,没有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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