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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冯锷喷着酒气，嘴里面嘀咕着旁人听不清的话语。
“咕噜咕噜……”
止云拿着热毛巾，开始给冯锷擦脸，一摊烂泥的冯锷只能任凭止云的摆弄。
“啊！”
止云拍打着冯锷的背部，皱着眉头忍受着难闻的呕吐物味道。
“冯大哥，来，去休息一下。”
“弄点喝的热水，拿毛巾来。”
“我没醉，我还要喝。”
“哎！你好好躺着吧！”
“坚持一下，东西摘了，外套脱了，要不容易感冒……”
“冯大哥，小心点，吐吧！”
“啊！”
止云大喊着，这个时候冯锷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
“弄出去，再弄点火灰来；收拾一下。”
止云看着冯锷，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
止云坐在床边说着，让两个侍女去准备，她的在这里看着冯锷；冯锷喝的太多了，她害怕他直接吐了，吐脏了被子没关系，可是要呕吐物喷在他自己的脸上那就会有麻烦。
在滃江城里，喝酒的军官很多，他们酒一下肚，纷纷破口大骂，面对群情激奋的军官，宪兵队和政训处的军官只当没听见，因为法不责众，如果把这些军官都抓起来，十一师就别上战场了，他们的战斗力恐怕连一半都剩不下。
“呼！”
“噗噗……”
止云摇摇头，在她的心中，或许只有现在的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完全的拥有这个男人，就这么看着他，挺好的。
“你们出去吧！多准备点热水。”
止云挥挥手，搬过一个凳子，就靠在床边坐着，盯着冯锷的脸。
在吐了胃里面大量的酒液之后，冯锷这次总算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在床边看着冯锷的止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冯锷微微的摇头，身体上的难受是次要的，实际上，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就这么躺在床上也好，至少可以想一些让他想不通的问题。
止云嘀咕着，双手撑着脑袋，靠在床边上，盯着冯锷的脸，直到冯锷的鼾声响起。
止云长出了一口气，口鼻之间全是呕吐物的异味，她现在非常想把门窗打开透透气，可是她更怕冯锷被冷风一吹就感冒了。
“小姐，你去外面休息一下，我们盯着就行了。”
止云娇喘着，让两个同样累的够呛的侍女把冯锷扶住，她开始扒冯锷的外套。
“让你吃点东西再喝，你不信，现在难受了吧！”
侍女点点头，两个人互相看了看，走了出去。
冯锷微微的摇着头，鼾声再次响起……
冯锷心中的疑问很多，实际上不仅仅是冯锷有疑问，汪精卫公开投敌叛国，给战场上苦苦挣扎的中国军队带来的影响是深远的，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拼命的作用，开始怀疑自己只是高层人物手里的一颗棋子，甚至是那颗最没用的棋子。
“呕……”
让人痛苦的呕吐声响起，冯锷中午根本没吃什么东西，灌了一肚子的酒，直接吐了个稀里哗啦。
“还想吐吗？”
冯锷抬起头，嘴边还残留着呕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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