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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找了很多年，还是一无所获。
等到茶室外，即便是以骆湛的体力，从偏宅到主宅这段不近的路上一路急赶，他也已经有些气息不稳了。
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又会做出什么让他后悔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那种撕扯的痛苦太过真实，那场梦变成了他只能旁观的无声的迷雾画面里唯一的意外——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唐染犹豫了下，随后无奈地说：“我喊了你好几声，还以为你已经被接走了呢……你今天晚上反应有点迟钝，看来我明天得让店长给你清一下缓存。”
换而言之。
连叩三声算作礼节性的提醒后，等不及门内应答，骆湛推开门大步进去了。
“……”
梦里女孩的眼睛明明是正常的，为什么唐染的却……
总结来说，都不好看就是了。
唐染有点意外完成指令的“机器人”会自己离开。
他压着情绪，垂眼：“好的，主人。”
她不解地侧过身，竖起耳朵，但果真只听得到那脚步声顺着卧室外的过道越走越远了。
预计两人已经走远，他也从偏宅出来，快步踏入夜色里。
“……”
很多时候那双眼睛都是笑着的，平常轻翘起的外眼角会微微弯下来，乌黑的眼瞳里映着他模糊的影儿。
“唐染小姐，麻烦你尽快些，不要让老太太她们等急了。”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淡青色的血管绷紧到微微绽起，在白皙的指背上清晰可见。
【真的很好看……像，像花瓣。】
一路上了唐家的露台，等老爷子也皱着眉迈着步进来以后，骆湛直接将露台长窗关上，免得声音漏出。
“……”
杭老太太脸色再难看，此时也只能忍着，皮笑肉不笑地说：“年轻小辈，不懂事也正常。老先生来了唐家就当在骆家一样，骆湛也不必拘束，请便就是。”
“我在。”骆湛压住机械声音里情绪起伏，他逼着变回那个没有思考的仿生机器人：“主人。”
调整好的拉锁被艰涩僵硬地拉上去。
骆老爷子：“我怎么没见你问过？”
而此时门外，偏宅的门铃再次催促地响起，站在门外的人已经不耐烦地开口：
骆湛胸膛里的心跳重了几下。
唐染茫然地转回来，一边摸索调整着腰间的花结，一边小声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原来‘骆骆’的家居服务功能模块里，完成指令还会自动复位吗？”
而唯一的一次最不同，骆湛的印象无比深刻——他在梦里看见那双他最喜欢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憋得眼角通红，却还要强忍着不准眼泪从眼眶里滚出来。
骆老爷子皱眉：“你是越来越没礼数了，那就回家再——”
她终于察觉有异，不解地侧了侧脸，轻声唤：“骆骆？”
“不敢。”骆湛冷冰冰地笑，“惹爷爷再绑我一次，下次直接绑到订婚典礼上？”
骆湛克制住自己想要拦下问清楚那个胎记或者别的什么事情的冲动。
那天起骆湛开始知道，原来人在梦里都是能感觉到揪心的。
“我是不是早就认识唐染？”
骆湛嘴角一勾，冷淡嘲弄：“问过了。”
骆湛脚步一停，问：“我爷爷在茶室吗？”
茶室一静。
唐家以杭老太太为首，不约而同地想起谭云昶那句话。
爷孙两人对视几秒。
唐染等了很久很久，身后却一点动静都没再响起。
骆湛在偏宅里等了一分钟。
完全模糊的长相模样，也完全虚化的不知道在哪里的场景，梦境并不完全相同，唯独一样的就是那双满盛着生动鲜艳的情绪的眼睛。
这段记忆一回进脑海，唐家四人顿时各异。
应该只是梦。
但很快他皱起眉，疑惑和忧思压过了让人回不过神的震惊和庆幸——
茶室入门便是大片黑白水墨画的长幅屏风，骆湛毫不犹豫地转向屏风一旁的空处。
骆湛脚步停下。
“好了，主人。”
“……”
骆老爷子愣了下，意外地转向幺孙。
“不行。”骆湛拒绝得斩钉截铁，“我必须现在知道。”
骆湛是顺着段清燕给自己领的偏僻但更近些的路，以最短时间回到唐家主宅的。
唐染就是他找了近十年的、那个只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孩。
【她们胡说，一点都不丑。】
骆湛却没等他开口，已经错身过去，径直走到茶室门前，停住。
他向唐家的佣人询问骆老爷子此时所在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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