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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紊乱的心跳声中,沈亦欢竟然想起了网上的那张表情包:小女孩龇牙咧嘴的,马尾被箍的紧紧的,配字是,妈妈,有点紧。
声音染上些微的笑意:“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被俘被虐待。”
“别怕啊。”
那三年的空白在陆舟的叙述中渐渐有了色彩。
“那是什么破地方。”沈亦欢咬牙,声音都有点抖。
沈亦欢心里咯噔一下。
他说。
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轻蹭他的颈窝:“不对,应该是,我在,你别怕。”
陆舟顺从的把烟给她:“烧应该退了。”
不对,心跳还是跳的很快的。
偏偏陆舟还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姿态抱着她,好像怕她会离开似的。
砰、砰、砰……
小姑娘面对他,也面对窗,偷跑进来的阳光映透她的瞳孔,让陆舟有一瞬间喘不上气。
“那纹身呢?”
沈亦欢在多年远离从前那种声色犬马的日子后,连带脸皮厚度也直线下降,陆舟鼻间喷出的热气就在她额头,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抱住她,她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沈亦欢多希望陆舟也能在她这使使性子,好让她减轻一点负疚感,她甚至在听到陆舟说不再相信她时松了口气。
“不是发烧吗,又抽烟又吹冷风的。”
他俯身,轻声说:“你想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轻声问:“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吗?”
“我不相信你了。”
沈亦欢哼了两声,黏黏腻腻的,像只撒娇的猫。
是该生气的。
陆舟说:“我进入他们的运作系统后,需要和他们保持熟络的关系,很多时候都要陪着,也就跟着纹了纹身。”
“不。”
至于图案。
“我想。”
但仍然靠在椅子上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
“你这有温度计吗?”
扛起了肩上的重担,并且开始受了第一处、第二处、不知道有多少处的伤。
她没生气也不算难过,又搂紧了他的腰,头偏了一个角度,鼻尖对上“十”字伤疤的中心。
可现在沈亦欢站在他身后,让他鼻间都萦绕她身上的香味,夹杂了另一种味道,是军营里的皂香。
沈亦欢被他揉的耳朵更烫,缩了缩脖子,想躲陆舟的手,却更挤进他怀里。
“陆舟,你喜欢我吗……”沈亦欢轻声问。
一个人的信任就那么点,陆舟还是个聪明的人,他本就所有骄傲的资本,凭什么要站在原地等她一句“后悔还来得及吗”。
她必须让陆舟后面的日子过的开开心心的。
他取下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眼:“退烧了,37度。”
她抱住陆舟,手掌贴在他后背,把脑袋使劲埋进他怀里。
似乎是惩罚她的不专心,陆舟轻咬她的唇瓣,重新封缄她的唇。
“嗯。”
沈亦欢几乎觉得他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
不是像从前那样使劲又粗暴,像欲念与压抑的打斗,这次的吻,非常温柔缱绻。
在她甚至还没真正开始重新追他,他就接受了。
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而已。
“纹身不好看吗?”
嗅觉与触觉同时进攻,太容易击溃他的防线。
出生就爹不疼娘不爱,不,还直接没娘了,长大了交了个女朋友还遇人不淑、瞎了狗眼,再后来工作,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被虐待到心理都出现问题。
沈亦欢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她被骗到了床上,现在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转头就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陆舟重新穿上衣服。
沈亦欢没反应过来。
“我收到你那条短信后不久,就被派来了新疆军营,刚来的时候还是底下被训的兵,那时候正好上面指派任务,是个当时监察很久的走私团,我就去了。”
沈亦欢索性自暴自弃的把眼泪蹭到他胸口的衣服。
非但没笑,她还有些想哭。
沈亦欢想。
声音低沉,不带感情,像平铺直叙一件小事。
算算日子,应该也是那个时候。
沈亦欢问:“怎么会不达标的,严重吗?”
……
沈亦欢翻出一支温度计,冲过清水,递给陆舟,温度计压在舌根下。
怎么也亲不够似的。
可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温柔的拍拍你的背,柔和的对你说“别怕,有我在”,漫天的难过和伤心都会淹没。
沈亦欢手腕微微转动,被缚在头顶,与陆舟十指相扣。
声线里攒着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温柔,这是一道只展现在沈亦欢眼前的风景。
正要发作,陆舟开口了。
她声音被闷在他怀中,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听到这,陆舟才略微诧异的扬起眉骨。
手掌抚在她脸颊摩挲,嗓音低沉沙哑。
但他是军人。
他明明有所有骄傲的资本。
沈亦欢表情有点呆,把缠绕在两人间的头发拨到脑后。
像只虎视眈眈的野兽,盯住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猎物。
让人不看也知道,他说话时的眼睛一定是闭着的。
他稍用力,顺着沈亦欢的嘴唇摩擦下去。
大概打针吃药现在犯了困,声音都有含糊的昏昏欲睡的倦意。
陆舟太好哄了,从前是,现在也是,连郑重的承诺和时间淘炼的真心都不要,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就够。
陆舟把温度计放到桌上,忽然起身往前两步,抬手,捏着沈亦欢的下颌往上抬。
“陆舟。”过了很久,她轻声问他,“你,敢不敢,让我再喜欢你啊。”
她知道,陆舟这是接受她了。
而后又缓缓俯身,咬着她嘴唇舔舐亲吻。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当初还没顾及你的感受一走了之,我那时候太自我太任性了。”沈亦欢低着头,抿唇,“我就是个渣,王八蛋不能骂你,要骂我。”
陆舟松了松手臂。
沈亦欢诧异的“欸”一声:“没有吗,那那个心理医生……”
烧是退了,可声音还是哑的,鼻音很重,在静夜晚风中拉扯出暧昧的味道。
径自拿上烟盒到床边抽烟,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很自信,除了对沈亦欢的自制力,他对此毫无信心,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沈亦欢愣了几秒,点头,又飞快摇了两下:“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这里,是曾经子弹穿过的地方。
他再一次吻住了小姑娘的唇瓣,轻巧打开了她的牙关,勾着她的唇间轻轻吮吸。
“那些伤是后来收尾阶段搏斗时留下的,心理医生是因为像那样个人行动的任务,结束后要接受心理测试,我没达标,那段日子见到的也的确血腥残暴,所以才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心理辅导师。”
随便轻生,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沈亦欢被亲的有点鼻酸。
敢情她刚才那一段声情并茂的演讲被彻底无视了。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陆舟的那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