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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已经被拉开，只留了白色的窗纱挡着光。
但是她怎么回答他都不满意，不满意就变本加厉的折腾她，她求饶也没用，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说永远爱他，他才满意了。
怎么对他好？
张虔道：“然后有一天晚上，我去超市买东西，在农产品区看到一对夫妻，四十多岁的样子，妻子在挑东西，丈夫说家里有，别买了。妻子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丈夫生了气，连名带姓的喊她的名字，她仍充耳不闻，自顾自的选东西。我看着他们，忽然就想到了你。我想和你过这样的日子。我们会为了柴米油盐这样的琐事吵架，会有摩擦，最后甚至听不进去彼此的话。生活其实就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在重复里不停的做选择题。大到要不要创业，什么时候生孩子，如何平衡家庭和事业；小到今年去哪里旅行，晚上是订外卖还是自己做饭吃。说有趣也有趣，说无趣也无趣。我能想象和你过这样日子，却无法想象和别人过这样的日子。”
叶阳解释道：“可能别人的恩爱是无意识行为，所以幸福，我这太刻意了，就没……”
叶阳刚一睁开眼睛，张虔就压过去吻她。
叶阳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在枕上。
他低眼专注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叶阳屏住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他把脸从她颈中拿出来，躺回枕头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平静：“找你之前，我去上海盯《名利场》的发布会，想到你父母也在上海，就去看了看他们，但没告诉他们我是谁，只是买了一碗凉皮吃。”
张虔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害怕再把她弄哭了似的，轻声问：“过去看看？”
“那倒没有。”张虔笑：“但总觉得比两百好听点。”
张虔将她反压回去，俯身到她耳旁，小声道：“我只看了最近的一条，就知道是你。”
俩人走过去，《完美生活》刚好唱完，歌手停下来休息。路边还有另外一对情侣，扫了歌手胳膊上的二维码打赏了一百块钱，歌手们精神抖擞，立刻唱了另外一首歌。
歌手眼中一亮，问他也会吗，张虔说以前学过，一时手痒。
回到家里，俩人显然都有些被憋坏了，一进门就开始接吻，吻着吻着，衣服就全部被剥光了。
叶阳晕头转向的看着他的脸, 因为离得太近，而显得大极了。她忘记了回答问题，顺从自己的本能, 拽住他的衬衫领口，将他拉下来。
张虔试弹了几下，就找到了感觉，他抬眼看了一下叶阳，原以为他会弹那首《Aurora Borealis》，谁知却是一个陌生的调子。
叶阳一下也觉得心酸起来，她抬手捂住眼睛。
叶阳仰头看他，问：“你不表示一下吗？”
过了好一会儿，张虔才松开她，本想问她现在有感觉吗，却发现她哭了，有些被吓到，轻声问：“怎么了？”
“完美生活？”叶阳笑着离开了他，“这歌名取得可真美。”
今晚他格外有耐心，把她折腾的连连求饶，期间多次问她在酒吧门口她没能回答的那个问题。
叶阳倒没什么所谓，情绪这东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以前忍太久了，现在遇到他，多少有点忍不住了。她挎住他，往歌声方向去，一边走一边道：“在上家公司时，上班需要做地铁，下车走地下通道时，总碰见一个弹唱歌手，自从换到方圆，开始坐公交车了，就很少再碰到了。”
她喜欢他的手，温暖倒还是其次，她喜欢那种不由分说的力量，让人觉得安稳。好像被这个手一握，她立刻就在这个城市落地生根了一样。
张虔抬手给她擦眼泪，边擦边道：“我拿你的微信昵称搜了一下微博，找到了一个同名的，就点进去看了一下。”
歌手一叠声表示感谢，问他们有没有想听的歌儿。
突然来一下，还是心动的，叶阳嘴上却死不承认：“没什么大感觉。”
他缓了好一会儿，道：“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开车去什么地方，经过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红灯，车在路口停下来。我忽然看见你从眼前的斑马线经过，人有些恍惚，不知道我们是在交往，还是已经分开好多年了。我想下车叫住你，问问你，却发现车门怎么都打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经过我，然后消失在人海中。我急出了一身汗，然后就醒了。醒来发现你就在我身边，缓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
张虔紧跟着问：“感觉怎么样？”
不远处的天桥口有歌手挎着吉他在唱民谣，设备齐全，还配备音响和话筒，吉他声配着嘹亮的歌声，传得很远：
生日快乐，宝贝儿。
叶阳还想亲，他似乎也不舍，俩人的目光胶着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是吗？”张虔蹙起了眉头，这答案显然不能让他满意。
张虔请他们随意。
歌手的手机有收到打赏的提示音，经过音响扩大，歌手的注意力立刻从那对情侣转移到了他们俩身上。
叶阳想到什么，忽然脸红了。
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