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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岩歌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低声笑道：“因为懿行，我的课到课率可是提高了不少。”
苏嘉言皱眉，压低了声音，“你不是说今晚不过去吗？”
“刚刚吃完饭。”
“看来，有些规矩还是有必要让你弄清楚。”
苏嘉言却未给出同样的回应，身体僵硬如提线木偶。傅宁砚也不在意，牵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
杜岩歌自知失礼，轻咳一声敛了目光。
“我弟弟的老师。”
吃完饭不过七点，四个年轻人要跟整个辩论队出去刷夜，他们也就自觉退出了。杜岩歌提出送她回家，苏嘉言推拒了半晌，还是没能推过。
苏嘉言也笑，“怎知大家不是为了杜教授你而去听课呢？”
结果生科院以三比二胜了法院，苏懿行更是获得全程最佳辩手殊荣。下来之后杜岩歌果然履行约定，请辩论队吃饭，定的是校内最好的餐厅。
杜岩歌虽是理科教授，言谈却颇有技巧。苏嘉言和他交谈甚欢，不知不觉间报告厅已经坐满。
她正被杜岩歌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身后突然有人将她的背轻轻一拍，一回头却是苏懿行自信飞扬的笑脸。
苏嘉言正听他们讨论听得出神，听到杜岩歌提问立即收回目光，“这周没有我的戏。”
“原来如此，那真是生科院的一大损失。”
苏嘉言疲累地摇了摇头，“不了，有人来接我过去。”
苏嘉言与他握了握手，“杜教授您好。”
苏嘉言踌躇片刻，还是接过来，输入一串数字，输完最后一个时，微微顿了一下，回删，将“8”改成了“9”。
苏嘉言心里一沉，没想到傅宁砚竟会到得这么快。她走过去拉开后门钻进车里，刚一坐好傅宁砚就伸手将她一把揽住，“那个男人是谁？”
苏嘉言淡笑，“我是他姐姐。”
“您就准备请客吧。”苏懿行略一挑眉，笑得自信满满。
苏懿行和身旁的三个队友都穿着衬衫西装，便如玉树临风，眉宇之间全是年轻人的锐气和朝气。
傅宁砚也不动怒，“我这几天不过来，什么时候来钟凯会通知你。”
车里坐着的，自然是傅宁砚无疑。
苏嘉言本想回家休息，但是不忍扫了懿行的兴致，也便跟着他们一道去吃饭庆祝。一路上辩论队都还在继续讨论着方才的比赛，苏嘉言跟在苏懿行身后，眸中笑意盈盈。
“在哪，我来接你。”
傅宁砚披衣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苏嘉言。她唱得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傅宁砚的注视。
“送女士回家是现代礼仪。”苏嘉言平平说道。
她倏地坐正，却见傅宁砚薄唇正噙着笑，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找到座位坐下，拿出手机给苏懿行发了条短信。正等着回应，突然从旁边座位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您是苏嘉言老师吗？”
“……诚然，通才教育是大势所趋，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应看到，哪怕一个学校只能产生一个牛顿，甚至不能产生牛顿，我们也应当为这可能出现的牛顿提供发掘潜能的舞台。通用但是平庸的教育会扼杀一个天才产生的可能性，而专才教育做的却是相反的事：不让任何一个天才落入平庸，在碌碌无为中蹉跎毕生！这才是现代大学存在的意义！谢谢大家！”
苏嘉言转头，只见旁边坐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戴着细边的眼镜，五官端正秀气，看起来温文尔雅。
莫名地，他想到昨晚苏嘉言死水一般的双眸，心里顿时一沉。
“我存的是苏嘉言，”她将手机递还给杜岩歌，“杜教授若有事可以给我发短信。”
“我送你过去。”
很快辩论赛就正式开始，评委一一入座，正反双方也都坐上舞台。破题立论，双方驳辩，自由交锋……一轮一轮下来，正反双方表现几乎不分伯仲。
在教工餐厅潦草地解决了一顿，趁着坐公车小睡片刻，到达崇城大学的时候，好歹恢复了几分精神。
停车之后，苏嘉言穿上外套从车里走出来。杜岩歌摇下车窗，笑问：“苏老师，介意留一个电话吗？”说着递过自己的手机。
苏嘉言脸色完全沉下来，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朝着校门走去。
苏嘉言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时不禁心里一沉。
“懿行，你来了。”
苏嘉言当即松了一口气，却想起来傅宁砚还在看着她，一时又绷紧了身体。
虽未穿戏服，举手投足之间亦能看出她在台上令人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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