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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潘龙只说了几句话，一个同伴就变成了画像或者雕塑般的怪异模样，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喊话的书生犹豫了一下，看那姓王的书生似乎没有更多的变化，左右看看，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壮着胆子，朝对方身上戳了一下。
无论是多么荒谬的东西，只要可以证明其客观存在，那唯物论就没什么不承认的。
一口气跑到海边，潘龙犹豫了一下，试着向海水里面挥出了一刀。
只可惜，他大概是回不去了！
只是和刚才不同，壁画上的书生们不再聚集在一起，看着远处的海景赞叹，而是一个人茫然地站在那个可以看到海边的亭子旁，其余的跑到了远处的山崖下，神情惶恐。
潘龙摇摇头，转身就走。
据他所知，东灵塔是在大夏皇朝建立之前就已经建成的古建筑，塔内的壁画，想来也是一样。
而若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潘龙自己的动念，那就更加荒谬了——他好端端一个生活在富足平和世界的糟老头，就算临死的时候产生幻觉，想要重新年轻一回，也不会年轻成一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经历那些他并不喜欢的人生。
能够把大活人变成如此怪异的东西，潘龙觉得自己大概惹不起。
他没有贸贸然触碰这些可能是海盐的东西，又回过头朝着山里走去。
这次，沸腾产生的水汽里面，同样没有半点咸味。
那么，留下壁画的那位前辈，怎么会知道大夏皇朝时代书生们的打扮，而且还知道大夏皇朝天子的年号呢？
潘龙当然不会冲到慈航大圣那边去，这“王兄”只是个普通书生，就已经如此古怪，慈航大圣可是传说中兼修佛道两门，最终得证长生的上古仙佛，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能不靠近，自然不靠近最好。
若论对这些非人之物的了解，他远胜一般的老江湖。
他将杂乱的思绪抛开，再细细揣摩这门心法，又有了一些收获。
他大概和那个变成绘画的书生交情挺好，直到这个时候，还关心对方的情况。但无论他怎么喊，那书生都一动不动，就像是凝固了一般。
他又不是缺少机缘，看到高人就要去拜师的那种人。
他喃喃自语：“我们在这里好端端的，但他一来，说了几句话，王兄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刀气入水，溅起波浪，看起来似乎跟普通的水没什么区别。
眼看如此情况，潘龙第一个猜想，就是……莫非这人还会什么绝顶武功，在跟我开玩笑？
不一会儿，他找到了一处山泉。
众书生被他提醒，看向潘龙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恐惧。
他不由有些惊喜，虽然他并不缺少高深心法，但能够得到前辈高人的心法传承，毕竟还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
心中如果觉得美，那就一切都美；如果觉得丑，那就一切都丑；乃至于各种欢喜和幸运，各种悲苦和厄运，世间一切的悲欢离合，其实根本都不存在，都是虚空。
他皱了皱眉，手上加了几分力道。
刹那间，一股奇妙的感觉突然出现，流入他的心中。
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找到了壁画上的几个书生。
他并非没有见过妖魔鬼怪之类，在北地生活多年，他也跟着父亲参加过秋猎，见识过一些魑魅魍魉。而跟着毕灵空学艺的那段时间，毕灵空更是带着他见识了不少妖魔鬼怪，甚至还都交过手。
看到好端端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化为了宛若绘画的东西，潘龙大吃一惊。
更不要说，那位前辈留下的壁画分明只是这个世界的故事，潘龙所知道的另外一个世界的传说典故，却又是哪里来的？
凝固一般的书生毫无反应。
等一竹筒的水蒸干了，竹筒底部空荡荡的，没有留下半点东西。
同样一条手臂，刚才给他的感觉是真的就像铁石一般坚硬，现在的感觉却像是……说不清，世界上并无这种能够将力量完全吸收的怪异东西。倒像是遇到了武林高手，用极为巧妙的发力，将他的力量完全化解一般。
犹豫了一下，他拔出一把备用的长刀，试着刺向那“王兄”的手臂。
潘龙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见自己已经回到了东灵塔里，面前便是那幅慈航踏海成圣图。
他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这跟刚才用刀尖试探着触碰时候，可不一样啊！
想到这里，潘龙深深地叹了口气，得到奇遇的兴奋和喜悦，也散去了大半。
潘龙也是如此。
“或许……连那几个书生，也都只是幻象罢了！”
难道说……那几个书生，真的是被吸进了壁画里面的古人？
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这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贸然有所动作。
他的轻功很好，脚步如飞，一会儿就跑出去至少五六里，一口气跑到了附近的海边——这幅画里面的景色，是慈航大圣在海边看日出，然后突然感悟了佛法之中生死无常的道理，吟咏着诗歌走进海水之中，所到之处一步一朵莲花，托着他越走越高，最终走到九霄之上，成就长生不朽。
只是想要完成这个手段，却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或许……等下次天罡淬体的时候，可以用这个课题作为消遣，修炼的闲暇之中，好好揣摩一番。
潘龙微微一笑，再次运转内力，竹筒里面的水很快沸腾起来。
是那位前辈？还是他潘龙？
但砍中了手臂的感觉，却让他越发惊讶。
惹不起，自然就只有看看能不能躲得起了。
以他的本事，这一刀足以将顽石斩断。所以他发力的时候十分注意，准备好了落刀之后立刻收力，最多就是划破皮肤，绝对不至于砍断胳膊。
至于什么天女散花之类，那都是纯粹的点缀，没多大实际意义。
潘龙自言自语，用内力将一筒海水完全蒸干，最后竹筒里面只剩下少许灰白色的粉末，那应该是粗制的海盐。
但是……竹筒里面的水，却没有半点海水应该有的咸腥味。
全潜入游戏《蜀山》里面又不是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