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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冲天。
昔年听赵胜文超谈过的零碎的内容，这段时间研究中的所见所想，以及潘龙的一些暗示……将这些东西整理对照，从表象之中抽丝剥茧，她终于找出了背后的真正原因。
“看了，前面的部分倒也一般，但后面那些内容的确是发人深省，让人眼前一亮，对这世界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分析归纳总结乃至于推理……这方面，她的确是完全不行。
在这光芒之中，依稀能看到许多东西分解和融合，各种元素组成世间万物，又从万物之中分解，循环往复，永无休止。
但当她换上庄重的礼服，以儒门弟子的身份走进久违千年的学宫大讲堂，生平第一次登上讲台的时候，便感觉到千载之前夫子和诸位同门的目光，跨越了悠久的岁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世界上没什么荒谬不荒谬的，主人当年就说过，存在即为合理。”
妖神还想要修成仙佛，但仙佛已经无所求了。
但虽然实力强大，可毕灵空的学问水平却真的不怎么样。
换句话说，“电”是单纯的“元素”和复杂的“万物”之间的桥梁。
“不确定，或许我们该去问她本人？”
“她是这世界上第一个从妖神修成仙佛的人吧？由此可见，从妖神修成仙佛，的确是可行的！”
儒门当然是一个江湖门派，但它首先是一个教育组织，是一群对知识充满了热情的人们的组成的团体。
神都之中，老龟“水元子”看着东边那道光柱，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拄着拐杖，摸着胡须，看着那道渐渐收拢的光柱，若有所思。
毕灵空对于“电”的理解和阐述，在这个世界里面实实在在地开辟了崭新的道路，足以让她成为仙佛。
黑白郎君转身就走，只有一句话在空中回荡。
看到毕灵空修成仙佛，素来跟她交好的佛门高人们纷纷祝贺，道门之中则以列御寇为首，同样纷纷道贺。
“的确，她本来就已经强得不像话。虽然只是妖神，但别说是妖神，就连仙佛也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她修成仙佛，的确给人一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你究竟是哪边的？”
水元子微微一笑，没跟这位老朋友争论。
一时间，她灵感大起，过去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或者始终模模糊糊不得要领的各种思绪和念头，纷纷变得清晰，就像是一池浑水变得清澈见底，无数乱麻被整理得丝丝顺滑。
他们永生不灭，实现了作为生命体的最高追求。因此大多数仙佛都显得很淡泊，没什么特别追求的，也没什么特别在乎的。
但他们也只是祝贺一声而已，没有再讨论更多。
“此话当真？”
那目光绝非虚伪，他们对自己的期待、对自己的肯定，都是确实存在的。
“小企鹅，你念念不忘想要找乌鸦报仇，现在看来，恐怕是不可能了。”他说，“你本来就不是她的对手。现在她修成仙佛，永生不灭。你就算呼朋唤友，靠着阴谋诡计暂时占了上风，乃至于让她吃了大亏，也没什么意义了。”
“学有所长者为先”是儒门的核心规矩之一。
年纪大了，好奇心自然就会稀薄很多。就算发现了新的知识，也不需要急着去获取。也许等个几十年上百年，这知识会更加完善，学习理解起来也更加的方便。
和妖神们相比，仙佛们则要矜持许多。
“悠悠千年，大夏未曾新增哪怕一位仙佛。却不料现在接连出了两位。”
“我觉得……从她那本书，只怕可以引申出不止一条长生之路来……”
直到光柱完全消失，他才低声说：“小企鹅，大夏皇朝绵延至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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