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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至今，恐怕……真的快要到尽头了。”
或者说，这已经不是预言，而是现实。
所以最终，她可以信心十足地说出自己将要成为仙佛的预言。
她在儒门数百年，看着儒门从无到有，一点点发展壮大。
开辟道路、可成仙佛。
这是毕灵空在讲课时刚刚领悟到的东西。
“我是哪边的，当年不是就已经很清楚了吗？”
“说起道路，她出的那本书，你们看了吗？”
“是啊，要是能听她讲一讲心得体会就好了！”
有趣的是，作为儒门核心弟子之一的毕灵空，却一次都没有上过讲台，给诸位师兄弟们讲过课。
但她始终没有能够提出一些独特的观点，没有属于她自己的，可以向诸位同门讲述的知识。
“这朝代是主人所建，想要它灭亡，先等我死了再说！”
“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不是以儒门的道路修成仙佛的……”
“蠢货就是蠢货，笨鸟再怎么先飞也是笨鸟，乌龟怎么努力也跑不过兔子，天才和庸人的关键差别不在什么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而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赋！”黑白郎君冷声说，“一千年前，她没天赋。一千年后，她依然没天赋。没天赋，就是没天赋！”
穿着长衫佩着剑，看起来像是一个游学书生的“黑白郎君”脸色阴沉，皱眉说：“妖神居然还能修成仙佛？这种事情……听说都没听说过，简直荒谬！”
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她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蓝白色的光芒带着犹如群鸟齐鸣一般响声，朝着四面八方伸展。
当年儒门有一个规矩：但凡儒门弟子，学有所成、思有所得，乃至于有什么独特的见闻，都应该和同门分享。
九州大地上隐世不出的诸位仙佛妖神们，此刻都忍不住看向青州方向，看向那道通往九霄之上的光柱。
“……这件事背后肯定有秘密！那只乌鸦只会死记硬背，根本不擅长思考。她不可能琢磨出那些知识来！”黑白郎君的声音有些尖锐，“她刚才展示的那些东西，正是当年主人和二老爷始终说不清楚的。连他们都没能弄得清楚，那只乌鸦又怎么可能做到！”
“她毕竟花了上千年的时间，岁月有功。”
她学了很多东西，以博闻强记来说，整个儒门能超过她的寥寥无几。
无形的震动荡漾在天地之间，万物寂静无声，一切生灵却莫名感动，就连最固执最骄傲最敌视毕灵空的大夏铁杆，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儒门内部，则将那些经常上台讲课的弟子们尊称为师兄——即便他们往往入门的时间并不比别人更早。
直到此刻。
而且仙佛们的年龄大多很老，比妖神们要“高龄”得多。
电可以将结合起来的元素分解，这或许意味着，让各种元素结合起来的力量，也是电。
“还是算了！这鸟儿跟咱们都是有仇的，当年剿灭儒门那件事，咱们手上可都不干净……”
漫长的距离对妖神们来说并无影响，身处天南海北的他们很容易地就聊成了一团。
她的实力很强，儒门高手最强的自然是四位仙佛，次一等是几位大宗师，而几位大宗师以下，基本上就轮到这只乌鸦了。
用赵胜和文超的说法，她属于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尽管她的头脑其实挺聪明的，记忆力很强，但也只是记忆力强而已。
“任长生修成仙佛，算是出人意料。但毕灵空修成仙佛，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惊讶。”
所以儒门大讲堂的讲台上，讲课的常常不是儒门宗主鲁夫子，而是诸位儒门弟子。
她原本并没想到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