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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何况这人还是自杀在衙门大门口的。如果不让商满抵命的话，襄平知府何以服众？
潘龙认得他，他是雍州观风使“气吞河汉”杜自晦，和自己一样也是真人境界。不过这位杜观风是老牌真人，成名已经五十多年，如今一百六七十岁了。
诸位巡风使们纷纷点头，不止一人赞道：“好汉子！”
潘龙眼中寒芒一闪：“你的意思是说，她被人控制了？”
“只杀了十四个？”名义上的巡风司主官，巡风郎中赵心诚（这位也是诸赵出身，祖上是帝乙亥的次子，帝丙子的弟弟）有些惊讶地问，“他都被害成‘惨活儿’了——那是全靠卖惨乞讨的行当，几乎活不过半年——不杀个血流成河对得起一身功夫吗？”
他看向李清：“李老，事情急，麻烦您查一下当年的案卷，看看当年那女人可曾报案，态度如何？”
她去襄平府喊冤，却连份状子都没准备。
她既然喊了冤，该去找讼师写状才对，怎么就在衙门大门口哭号，然后迅速自杀了呢？
“不仅如此，当初的事情，她父亲也未必有多大的道理。她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寻常妇女，凭什么能够凭借言辞，说得商满无言以对？”
然后，他看向众人：“诸位，从案卷可以看出来，既然当年商满杀人这件事，大家都觉得是合情合理，那么如今杨安为什么要拼了命去告状呢？”
潘龙点头：“我部下的驿骑商满就被人告了，现在关在襄平府大牢里面，判了冬至问斩。”
潘龙没见过这场面，有些纳闷，旁边的扬州观风使朱宝贵低声说：“李老乃是当世修炼‘心网’秘术造诣最高的人，只要身处于九州大阵的范围里面，就能借助九州大阵，随时以‘心网’秘法联入朝廷的案卷库，查阅各种案卷。”
潘龙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心中陡然涌起的杀意压下去。
“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明白。”巡风司水火员外郎（这个职务主要负责一些强硬的行动，大概可以理解为应急反应部队那类）胡参忍不住说，“他当年有仇报仇，也没滥杀无辜，就算是东窗事发，最多也就是几年徒刑的事情，何至于冬至问斩？”
众人都皱起眉头。
“这人可以算是咱们巡风使里面的中坚了。”杜自晦满意地说。
他不擅长计谋，之前没想到这些，此刻想起来，此事当真处处破绽，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老人的脸上露出几分疲倦之色，想来在庞大的案卷库里面查询陈年旧事，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
“没错！”苍渊面沉如水，“她和商满争吵的时候，只怕不远处就有人在秘密传音指点。而她之所以会在告状之后，不等衙门答复就急着自杀……只怕她也未必是真的‘自杀’！”
不仅如此，衙门口有衙役看守，又怎么会允许她就这么在那里闹事？
最大的疑点，就是那杨安的死。
等潘龙入座，一位满脸虬髯的彪形大汉便率先问道：“潘观风来此，想必也是为了各地有人控告巡风使的事情吧？”
他知道驿骑多半要修炼一门称作“心网”的绝学，也知道这门绝学是用来秘密联系的，却不曾见商满施展过这门绝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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