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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绝学。
难道说，要闹出一个“官官相护昧天良，孤女冤死无奈何”的戏码来吗？
潘龙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就在他浮想联翩的时候，李清睁开了眼睛，沉声说：“那饭馆老板叫杨贺，他有一子一女，儿子杨富去年已经病死，女儿杨安就是这个自杀的。当年他被杀，杨富曾去报官，但不曾见态度如何急迫。后来判断凶手可能的名单之后，朝廷也派差人告诉过他。他听了‘哑巴九’的说法之后就恍然大悟，感叹‘原来如此，报应’……”
苍渊点头：“麻烦李老了，您休息一会吧。”
想来……商满施展这门绝学之前，大概要先洗个头。
“商满是个要面子的人。”潘龙说，“有仇报仇才有面子，滥杀无辜没面子。”
“冬至问斩？这么严重？”苍渊皱眉，“斗殴伤人的情况，若是涉及见义勇为，是可以减罪的。那襄平府怎么判得这么重？”
“有问题！”苍渊眼睛眯了起来，“那女人的情况不正常！”
诸位巡风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又牵涉了一条人命！
潘龙尚未回答，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巡风使（潘龙认得他是巡风司案卷主事李清）便说：“商满，原名小九，又称哑巴九。孤儿出身，曾经在大盗‘只手燕’手下厮混，后来被恶丐‘癞头’苏三五药哑，当了‘闭口’的‘惨活儿’。后来他得到巡风使商无缺的临终传功，修复自身残疾，又以帮助商无缺传讯的功劳换了一些基本的武功。隐居修炼数月之后武功有成，将十四个和自己有仇的人杀死报仇。”
李清点头，闭上眼睛。一头白发无风自动，犹如蛛网一般散开，看起来颇为骇人。
“案卷之中并未提到杨安。大致上可以判断，当初杨家子女对于父亲被哑巴九杀死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怨恨。案卷之中有当时官差的评论，说的是‘……凡十四人，皆昔日酷苛仇虐之辈。种种不义，终得恶果，殊为可叹。’这应该也是当时大家一致的看法了。”
潘龙来到大厅，果然巡风使们正在争论。而坐在正对着大门位置上的苍渊，则一脸疲惫，却不见愁苦思索之色，而是显得有些犹豫。
“我回一趟襄平府，找当时看门的衙役问个清楚！”他冷冷地说，“那背后之人如此阴险恶毒，着实可恨！我定要将他找出来，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夺命铜钱！”
那是万万使得不得的啊！
否则他那些用发油发胶固定，俨然一丝不苟的头发，怕是没办法这么顺畅地散开……
潘龙这才明白究竟，不由得啧啧称奇。
见潘龙到来，大家都站起来欢迎。
“真是晦气！”杜自晦生气地说，络腮胡子气得都在抖动。
老巡风使李清继续说道：“商满复仇之后，就加入了巡风使。他继承了商无缺的姓氏，给自己取名商满。他腿脚快、做事小心，一直干的是传讯的工作。后来更发现他有修炼‘心网’绝学的天赋，就经过了专门培训，成为了驿骑。”
按照大夏的规矩，喊冤之人若是没有状子，需要找官府的讼师写状，然后才能正式诉讼。
他之前没想到这些，此刻被苍渊一顿分析，顿时发觉此事其实疑点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