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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林北和关组长，我也选择前者。”陈慢迟无比温柔地说。
“一名老对手，在翟京结下恩怨，现在需要做个了结。”
陈慢迟娴熟地洗牌、抽牌，给出模棱两可的解读，最后再加上一个看似清晰的提示——“小心头顶，那里会决定你的命运。”“当心红色，它藏在某处，正等候你主动走过去。”
陆林北露出笑容，“我正在想你昨天说过的话。”
“关竹前费尽心机，无非就是想引诱我先动手，然后她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反击，既然如此，我就先动手好了。”
“你是组长。”陈慢迟纠正道。
“你……你不行，有上头的正式文件吗？我要看一眼。”
“对。”
“对，但我不会按照她的计划进入罗网，调查什么凶杀案，我要直奔目标，就是她本人。”
陈慢迟俯身在丈夫额头吻了一下，“为什么你不怕处罚？不都是一样的吗？”
“要坐牢啊，多久？”
“不算是完全的计划，至少能破局。你说得对，为什么要干等呢？为什么甘心做诱饵呢？在三叔的计划里，除掉关竹前是第一位，保住咱们的性命只能排在第二位。”
“你会后悔的。”方飞瀚转身出去，没摔门，也没与文员聊天，声音很快消失。
“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吗？我跟你开过玩笑吗？”陆林北反问。
陈慢迟想了想，笑道：“那还是牺牲你的职业吧，就是有点可惜，而且……真的只是牺牲职业吗？他们……不会判你死刑吧？”
“你是认真的？”方飞瀚又有点惊恐。
陈慢迟突然捂住他的嘴，极小声地说：“会不会被监听到？毕竟……”她用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所有人关心的内容都差不多：接受甲子星的融合改造，与保持普通人类的状态，哪一条路更好？
陆林北坐下，冷淡地说：“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敢。”
“我问你敢杀人吗？调查员偶尔会做这种事情，作为一名老调查员，你应该经历过吧？”
“对。”陆林北有些兴奋地说。
“可是……我听说关竹前这个名字，好像……传言都说一个女人杀死枚千重，就是她吧？”
陈慢迟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与命师完全不配的兴奋表情，“对啊，如果我被动了手脚，他们就不舍得杀我了。我要亲你一百下，因为你解开我心里最大的一个结，身体受到改造，我就已经很伤心了，一想到连大脑都不归自己，我经常担心得睡不着觉，现在好了。”
陈慢迟的手在丈夫头顶停下，“我更糊涂了，你是打算直接……暗杀关组长？”
“嗯，你跟我说过。即便被判死刑，无非是拿性命冒险，与现在的坐以待毙没有多少区别，胜算还要更高一些……”
“什么是合作，什么是推卸，我分得很清楚，你已经够蠢了，别再让我怀疑你的智商下限。出去。”
“这个不用你管，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敢杀人吗？”
陆林北扭身抬头看向妻子，脸上洋溢着兴奋，“我说的优势就在这里——关竹前害怕处罚，所以要精心设计，而我不怕处罚，没必要绕来绕去。”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只是一名小小的组长，关竹前不同，她是大王星重要的间谍，还是子城姐妹，最先一批投奔甲子星的外星人。所以，处罚是一样的，失去的东西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陆林北问：“你敢杀人吗？”
陈慢迟正在给一名中年男子算命，还有几名客人坐在边上等候。
“主动出招，我需要主动出招。”
陈慢迟抱着他的头，胡乱吻了一通。
“咱们有一个优势。”
“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所以自己的性命还是由咱们自己保护吧，你也要加入进来。”
“哪一句？我昨天说过不少话。”
“暂时不需要，但你要做好准备，最后肯定会用到你。”
“有一百下吗？”陆林北问。
方飞瀚脸色通红，两眼像是要喷火，平时为一点小事他都会做出大发雷霆的架势，今天更是要激发成倍的雷霆，可这仍然只是架势而已，仅仅持续几秒钟，愤怒的火变成了迷茫的灰烬。
“是枪，但优势不是它。”陆林北笑道，发现妻子的手掌要从头顶挪开，于是抬起手来，在她的手腕上轻拍一下，表示自己很享受，还要继续下去，“所有人都说，这场较量的关键在于让对方先动手，当然只是‘看上去’，这就是咱们的优势。”
“不怎样，你可以走了。顺便告诉警方，别想往我这里推卸责任，第一次，我不追究，再有下一次，我会反击。”
“存起来。”陈慢迟笑道，笑容逐渐消失，“咱们是在策划杀人啊……”
“咦，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你知道他们给我制定的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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