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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同科既然看过，为什么还会入套，派兵与大王星一同进攻经纬号？”
陆林北吃了一惊，回忆之前的场景——对现在的他来说，就是调取相关记录。
“人类的行为越来越多地以数据形式记录下来，但不是所有行为都这样，你曾经也是人类，你对朋友的看法、与父母的关系、内心的情绪波动等等，是没有数据记录的，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
“我是怎样的人物？”
十几串数据快速扑来，显然是军方的防御软件对入侵者做出了反应。
“为什么不行？他们是你的熟人，打听一下很困难吗？”
“我很久没有进入机器了，还不是特别适应。”
“他俩与黄同科级别相差太多，只是将报告递交上去，很可能不知道报告此后的遭遇。”
“很好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离开基地的军方网络，进入了安全级别较低但是更广阔的普通网络，从这时起，再没有防御程序发起进攻，它们根本认不出入侵者。
“不感兴趣是什么意思？”
电器已经搬回原位，通过它们，能够看到屋内的情况。
“其实非常简单，找一些我自己比较欣赏和喜欢的人物，提取他们的情绪，转化为我的一部分。伍秀实编写的程序，我只负责找人。”
陆林北佩服的人是伍秀实，那位核物理学家，对计算机的了解已经超越绝大多数专家，尤其是他自己成为程序之后，功力更非人类所能比拟。
“注意到什么？”
马徉徉将他带回“家”里。
陆林北阅读报告只需要几毫秒。
“原来如此，你要带我去哪？”
“你要是让我猜测的话，我只能说，黄同科可能并不在意经纬号，可能不想得罪大王星，所以送个顺水人情，可能对他来说，找出内奸比什么都重要。”
通常来说，一份报告要由多人签字，才能送到最上层，极少出现跨级现象，只有极为特殊和重要的情况下，才允许破例。
“所以找你帮忙还是正确的，待会你就出去，给我找到这两个人，问个清楚。”
周围的数据瞬间变化，两人进入另一片海洋。
马徉徉等候的时机终于到来。
数据是一份报告，来自参谋总部军情处，撰写人是枚忘真，签字人是枚利涛，直接送交理事长办公室，时间是五月九日，比战舰进攻事件早两天。
“不行。”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跟着你走。”
陆林北回到普通网络里，什么都不做，随意闲逛，这是他现在最喜欢的状态。
“可咱们要去的地方守卫森严，需要一点时间制造机会，我用大量程序向翟王星所有官方网络发起进攻，等他们疲于应对的时候，咱们才有机会。”
枚忘真得到一份情报，声称大王星为了解决经纬号事件，决定策划一起偷袭事件，以栽赃嫁祸，与马徉徉之前所说的内容基本一致。
马徉徉“欣赏和喜欢”的人物，总是与从前的总裁公子十分相似。
“我只是对报告本身给出看法，不存在相信与否的问题。”
“对，报告的确是这么说的。”
两人此后又遭受到三次围堵，马徉徉全都轻松避开，使用的方法都不一样，第一次抛出复制程序，第二次改变程序外壳，第三次分裂成数十段，然后重新组合，第四次干脆牺牲掉一部分冗余代码，看似被消灭，其实毫发未伤。
陆林北本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这是情报界的老传统。”陆林北回道，心中波澜不惊，然后他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进入机器状态，正在失去身为人类时的种种情感，想到这一点，他又生出一点疑惑，“为什么你没有变？”
“哦。”陆林北依然无动于衷，马徉徉带着他改变位置，他也没有抗拒。
“刚才你说我没有变，你自己的变化可不小。”马徉徉发来信息。
陆林北注意到，马徉徉披上一层新的“外衣”，骗过防御软件，他还注意到，自己也披上同样的“外衣”。
“可笑的人类，没资格对你这样的人物进行测试。”
陆林北生出一连串的疑问，却没有深究。
“这里数据众多，你可以随意查看，能确认是哪种可能吗？”
“我不知道，理论上有多种解释，比如黄同科不相信这份报告，据我所知，他每天要看的报告至少有三十份，多的时候有几百份，提供的消息互相矛盾，你只拿出这一份报告，说明不了什么，因为很可能还有好几份观点与此截然相反的报告。”
“我这次进入机器，纯粹是为了接受测试，所以不需要激|情。”
“你不信我！”马徉徉生起气来，与人类时一样，数据量瞬间膨胀好几倍。
“没什么可解释的，这份报告直接送到理事长办公室，说明理事长本人已经看过，没必要再做解释。”
“你知道自己是个诱饵吧？专门为了引我现身。”
马徉徉不知怎么弄的，分化出一串与他几乎一模一样的数据，抛给那些扑过来的“看家狗”，然后趁机带着陆林北继续前进。
马徉徉说得没错，陆林北完美复制了马徉徉的一切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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