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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手段，而且将它们加入自己的数据中，成为他的一部分。
马徉徉居然理解这种做法，“是啊，找出内奸最重要，换成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做，一想到身边的人居然出卖我的行踪，我就觉得愤怒。”
“翟王星的网络防御水平，在八大行星里算是中游水平。”马徉徉给出点评，“最强的还是甲子星，但是并非毫无破绽，我能在一瞬间复制无数个我，足以让最强大的服务器崩溃，我一直没有尝试。”
陈慢迟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只木雕，正在仔细地给它上色，嘴里小声嘀咕道：“回来吧，回来吧，老北，我就这样念叨你，我睡不着，也让你晚上睡不着觉。不不，你还是睡个好觉，训练那么辛苦……”
“对。”
陆林北的数据瞬间散乱。
“听上去不是很有吸引力。”
陆林北至少确认一点，这是真实的马徉徉，而不是曾博士他们造出的模拟程序。
“好吧。”陆林北并不着急，对马徉徉所说的证据，丝毫不感兴趣，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事情可做。
“跟我一样啊，如果我是皇帝的话，你就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看样子，马徉徉还有更多招数，用来应对防御程序。
“怎么样？”马徉徉问。
“也可能知道，只是没有体现为数据。”
网络里可以查看时间，但是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几个小时和几毫秒没有区别。
“带你去看证据，经纬号被陷害，攻打翟王星不是我们策划的。”
“对。”
“报告写得不错，文笔简练，逻辑清晰。”
几年前，陆林北进入机器时，每次都是迫不得已，带着必须完成的任务，今天不同，他没有任何目的，从一开始就抱着随波逐流的态度，见到马徉徉，稍感意外，很快就回归正常。
“对你、对报告、对经纬号、对真相……我都不感兴趣。再见。”
“经纬号呢？翟王星已经派出几艘宇宙战舰，和大王星一块包围我们呢。”
“很好。”
“那就没有办法了。”
“没必要，找到了我也不会接受。”
“伍秀实不允许？”
“所以你得帮我们解释清楚。”
“不对，还有两个当事人，枚忘真和枚利涛，真巧，都是你的熟人。”
这份报告关注的重点不是大王星与经纬号，而是提到一点：为了让偷袭事件有的放矢，需要了解理事长本人的具体行踪，消息渠道透露，理事长身边，有人暗中与大王星勾结，具体是谁尚待确认。
“咱们为什么要在网络里闲逛？想去哪里应该瞬间就能到达。”
“你没有注意到吗？真是有趣。”
“看吧。”马徉徉调来一串数据。
马徉徉是来捣乱的？还是来帮忙的？或者这个马徉徉其实是军方造出的模拟人物，目的是刺|激受测试者的斗志？
“从前你是一个怪人，现在是一个怪程序。”
“在军方网络里，我做什么，你做什么，每次只比我晚几十毫秒，我本想帮你一把，结果完全用不着。”
“这些都是‘可能’，我说过还有其它可能，比如黄同科根本没看到报告。”
“变化不在这里，你适应得非常好，我常年在网络里遨游，还没见过比你更适应机器的人类，连伍秀实也不行，也就是我，比你稍强一点。你的变化是没有激|情，想当初，你一进入服务器就发起战斗，为了将我请出去，你可是花费不少心思。”
“排除报告本身的问题，还有如下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办公室没将这份报告送给黄同科本人；黄同科看到了，也相信报告的内容，但是假装不知情，想将身边的内奸揪出来。”
马徉徉追上来，“将你引入网络是个错误，你正在失去人类的情感，连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没有，到哪里去找与你相似的人，给你提供一些情绪呢？”
马徉徉引导他在数据的海洋中行进，时不时发来一些信息，就像人类说话一样。
“枚利涛和枚忘真都是专职情报人员，别说是熟人，就算是面对至亲，也不会透露机密。而且，我不感兴趣。”
“伍秀实就是这样逐渐变成纯粹程序的，好在我有经验，专门为你保留一招。”
“伍秀实管不到我，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即便是成为程序，马徉徉依然无比骄傲，他不会故意说谎，因为那些话他自己也相信。
“这是证据！经纬号受到陷害的证据！大王星不想独自围攻经纬号，可是几年来一直没找到盟友，所以策划这次事件，将翟王星拉拢进来。”
马徉徉的数据恢复正常，“你刚才说有多种可能，还有哪些？”
“黄同科。”
“我要是有办法直接与黄同科交谈，又何必找你呢？”
陆林北依然漠不关心，但也没有像在人类状态时直接拒绝。
“嗯，有这个可能。”
“为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瞧，这就是化身为机器的好处之一，彼此之间能够迅速理解。嗯，你想问我为什么能够保持从前的性格？”
“你也很厉害嘛。”马徉徉发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