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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都不在乎，那与我无关，我纯粹是说出猜测。”
“我只是在说我的猜测。”
“刚才发生什么了？”陈慢迟明知故问，指着一片狼藉的桌面，“机器里吐出一堆我没点过的菜，好在餐厅不另收钱，他们也不应该收钱，你看看，没法吃了。”
有人从几名特工身后转出来，盯着陆林北上下打量，脸色比任何一名特工都要严肃。
“我一直在想，三百年了，人类走出地球，遍布八大行星，除此之外，进步究竟体现在哪里？看那些建筑，那些高楼大厦，与地球时代的场景有什么不同？”
“这是一个有趣的说法，你打算让我相信一件根本无法证实的事情？”黄同科露出宽容但又蔑视的笑容。
“坐那。”程投世指明位置。
黄同科的嗓音微显低沉，充满磁性，极富感染力，演讲时很快就能抓住观众的心，今天他没有激昂慷慨，平淡的语气同样很快就让客人感到受宠若惊。
“是。”陆林北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回道。
如果他是想激怒黄同科的话，那么效果可以说是好极了。
“他从哪弄来秘密文件？”
陆林北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敬了一个军礼。
“我不知道，抱歉，我没有抓到他，马徉徉很狡猾，一察觉到有强大的程序到来，立刻逃走了。”
陆林北回到身躯里，深吸一口气，对面的陈慢迟刚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丈夫正巧接到通话请求。
陆林北隐瞒了枚忘真的那份报告，而是另外拿出一份，他相信，这一份的效果会更好。
“我不会质疑翟王星的专家，他们自有专业判断，但是凭我对马徉徉的了解，他在被删除之前，或者觉得沟通无望的时候，肯定会采取极端措施。”
“猜测也要具有合理性。”
“好的。”陆林北结束通话，向妻子微笑道：“假期还在。”
黄同科的眉尖猛地垂下来，从微笑的和善中年人，突然变成阴郁无情的老者，“你看到什么了？”
顶层餐厅几乎没有客人，反而挤满了特工，今天的这个时间段，再没有任何人，哪怕是最熟的老顾客，能在这里订到位置。
“你呢？打算改行吗？”
翟王星理事长的两条眉毛由下垂迅速变成上挑，越挑越高，几乎要立起来。
此处只供观景，没有餐桌，陆林北来过顶层餐厅，对这里毫无印象。
刚一走出餐厅，五六名正装打扮的特工冲过来，将两人团团包围，带头者冷冷地问：“陆林北？”
“我不介意，而且我已经不做间谍，这次被招回来，有特殊原因。”
“有一份文件，马徉徉只给我看了那一份文件，上面写着，五月十一日，经纬号战舰进攻的海滩上，有一名姓林的女子不幸身负重伤，附近的防空基地动用飞机，将她紧急送至翟京中心医院治疗。就是这些，我猜这名林姓女子的伤应该已经治好了。”
“对。”
“马徉徉有一个奇怪的说法，声称那艘进攻翟王星的战舰，不是经纬号派出来的，而是被大王星盗走，偷偷带到翟王星，然后栽赃嫁祸。这大概是他一直想与理事长联系的原因之一。”
“这与耐心无关……好吧，后天，后天一早你就回来。”曾博士不知为什么放缓了语气。
“是曾博士。”陆林北告诉妻子，然后接受通话。
“专家们说，官方网络都很安全，尤其是军方和联委会的网络。”
陆林北被带至餐厅深处，在视野最好的一处位置，看到了翟王星最有权势的人物，独自坐在沙发上，望向窗外。
“你好，程……先生。”陆林北主动打招呼，认出那人是程投世，曾经是星球政务部的高官、茹红裳的情人，最后丢职又丢人，多少都与陆林北有关。
“你刚刚进入网络？”曾博士直接说道，听不出是什么样的语气。
“联系？你将刚才的事情称为联系？他破坏我的午餐，吓坏我的客人，将整幢大厦闹得天翻地覆，只是想表达与我联系的意思？”
曾博士那边沉默一会，“待会你直接回基地。”
“马徉徉跑来捣乱，已经结束了，咱们回家吧。”
两人起身往外走，餐厅门口的工作人员不停地鞠躬致歉，动作频繁得快要变成机器人。
“说不清楚，我想，可能是历史中不变的那些规律吧，虽然是地球时代的历史，读起来仍有亲近感。”
陆林北走过去，用余光看到两名特工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脚步无声。
两名特工站在十米以外，不远不近，目光一直盯着陆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