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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这里，结果由我负责。”
唐宝崭笑了两声，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咱们都是执行命令的人，用不着想太多。”
“好。”陆林北躺在椅子上，很快进入网络。
“我对他的信心更多一些。”
曾博士带领的专家组大幅加快测试速度，陆林北回到基地的当天夜里十点左右，开始第一次正式作战演练。
“上层的脾气我了解，可能仅仅是为了遛一圈自家的宠物狗，就要让整个系统做出大幅调整。陆林北前两天在外交大厦多管闲事，他以为自己立下大功，其实是惹来一堆麻烦。”
曾博士本已抬起手臂准备进行操作，这时又放下来，“你负责？”
唐宝崭没管住自己的嘴，“设备为什么会崩溃？”
半个小时后，曾博士已经悄悄将防御标准提升到最高级，微电脑显示器里仍未出现任何数据波动，他总算能够松口气，向一直站在身边的唐宝崭道：“第一次演练结束，比较成功，可以让他出来了。”
唐宝崭随口一句感慨，却惹来曾博士的不满。
曾博士摇摇头，“任务比较紧迫，各项工作需要齐头并进，你要留在基地，接受身体改造。”
监测数据显示，陆林北的思维回到身躯里，可他却没有立刻醒来，一直待命的医疗专家立刻上前进行检查，很快道：“问题不大，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曾博士也有点紧张，严厉地说：“必须将他唤醒，主体十一号是条重要程序，崩溃之后可能会影响到全局……”
“当然，我没跟你说过吗？”
“因为里面的程序崩溃了，还是跟下棋一样，为了不触发网络的防御机制，程序需要提前计算对方的走法，时间越久，步数越多，意味着计算量呈指数级上升，对于普通的芯片来说，比如我手里的微电脑，这不是问题，再多的数据也能处理过来，可是我们采用的是新型芯片，计算能力很差……”
“这不是最终版本。”曾博士轻轻叹了口气，本应该再等至少一周，等条件成熟之后，再进行实战演练，“先对付着用吧，等你正式执行任务的时候，设备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不会如此多而杂乱，更不会如此显眼。”
“等什么？演练的目标都已完成，继续延长时间毫无意义，反而会让陆林北对设备的抗性逐渐增强……”
唐宝崭看向椅子上处于昏迷状态的陆林北，“那些设备，没有问题吧？”
唐宝崭想了一会，“其实这样更好，避免将鸡蛋装在一只篮子里。”
“差不多吧，但是你这个‘载体’很重要，这么多年我们也没培养出第二个，所以，你要珍惜你自己。”
“绝不会。”曾博士自信地说，“是程序控制他，不是他控制程序，这一点从一开始我们就想到了。”
“我能回家吗？在熟悉的地方我会休息得更好。”
曾博士一肚子怨言，但他是专家中的官僚，再多想法也要藏在心底，只能道：“有几件设备不太稳定，会不会出意外——看运气吧，看他的运气，也看咱们的运气。”
“我不需要了解它们的用途吗？”
“无所谓相信还是不信，这是一个系统。”唐宝崭指向台子上排成几列的各种设备，“曾博士将程序分散，以确保安全，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可惜，目前还做不到。”
曾博士露出微笑，“你也不太相信他？”
“可能是我忘了。没错，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办法让陆林北主动做出选择，必须由另一个人，在约定好的时间点强行启动程序，将他带出机器。”
十多分钟后，现场的一名专家道：“能源管理三号程序崩溃了。”
唐宝崭笑着点头，“大概需要多久？”
“一切都是为了安全！现在的检测手段丰富而又强大，任何运行程序的设备，包括程序本身，都有可能被发现。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改变程序运行的习惯，由连续变成脉冲式，由一个程序执行全部命令改为多道程序互相配合。听上去很简单，是吧？可计算机程序运行的习惯已经存在几百年，一点小小的改变都会带来成千上万条问题，需要我们逐个解决。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为此努力……”
唐宝崭微笑着点点头。
“这也是系统的力量……”
陆林北终于完全醒来，这一次演练，比之前任何一次人机融合都令他疲惫，最大的问题是束手束脚，不能随意遨游，他明白，这一切全是为了保证安全，情绪却不会因此而好转。
“对，我们要将一部分代码，写在你的身体里。”
“基本成功。”曾博士没有露出太高兴的样子，“有许多小问题需要修补，你可以去休息了，后天进行第二次演练，再有三到五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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