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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辞职，不是开除。”乔教授忍不住开口纠正，然后冷眼道：“这有什么意思？你在暗示我嫉妒他？”
“是你们的老同学，‘爆点’的成员？”陈慢迟问。
“呵呵，我这里有一位翟大开除的教授，你家里有一位即将留校的研究员，有意思。”
一进入地下走廊，陈慢迟就想起电器排成一列闯进来的恐怖场景，心里阵阵发毛，真希望能多些灯光。
陆林北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就是那个将要变成“设备”的人，“听上去像是甲子星人，每个人的大脑都是系统的一部分。”
“人还是旧的。”陈慢迟笑道，从前她对乔教授印象不是很好，再次见面，却觉得亲切许多。
“我记得不少事情呢。”
唐宝崭点点头，亲切地告辞。
“咦？”李峰回发出一声惊异的叫声，随即怒道：“陆林北居然给我一堆病毒！”
“本能让人类成为动物，人类之所以是人类，就是能够克制并驯服本能。唐副局长愿意做‘先行者’吗？”
陈慢迟笑道：“总不让我进屋，我还以为李先生家里藏着女人呢，原来是乔教授。”
这是陈慢迟很久以前从丈夫那里学来的招数，用来观察自己是否遭到追踪，至于好不好用，她也不知道，反正没发现异常。
“从前……他身体不太好。”乔教授含糊道。
“全是因为你们催得太急，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曾博士突然露出怒容，很快消失，换上亲近的神情与语气，“上头自有为难之处，我能理解。不用太在意，这只是一次实验，收集数据才是最重要的，任务成功，固然值得庆贺，不成功，也能积累宝贵的经验，大幅缩短未来的研究。”
陈慢迟从手上摘下诸多戒指中的一枚，递过去。
“他一个月前应征入伍，正在接受训练呢，好不容易得到一次休假，昨天又回去了。”
乔教授忍了一会，回道：“你三年多没来过，当然看什么都是新的。”
曾博士连连摇头，“不同，完全不同，甲子星人对身体和大脑都进行了改造，严格来说，他们已经属于机器人，只是以人类作为初始材料而已。我们不会动你的大脑，对你的身体也不会做出太多发动，只是将一些代码写在你的身体里。”
“我不知道，老北只让我将东西送来。”
曾博士微笑道：“相信我吧，真有能够永久存在的薄膜芯片，我肯定先给自己用上。你这么想，薄膜与微电脑没有区别，只是携带方式有所不同。”
“对。”
“对你的改造就是‘伪装’，我们之前尝试了许多办法，都没办法瞒过先进的检测仪器，然后我们突然明白，最好的伪装就是将使用设备的人，变成设备，至少变成设备的一部分！”曾博士兴奋得两眼放光，似乎在期待陆林北能与他一样高兴。
“陆林北怎么没来？”
“不能将它们伪装一下吗？”陆林北抓住空隙问了一句。
陆林北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他太累了，没有精力思考太多，即便他在清醒的时候，也无力与整个体系对抗，只能寄希望于从前的老朋友还肯帮忙。
李家的钢门丝毫未变，敲得人手疼。
陈慢迟有点尴尬，李峰回小声解释道：“他就是这样，你别介意，当他不存在就行。”
唐宝崭笑着摇头，“我宁愿做先进技术的使用者，薄膜芯片没有问题吧？上头对这个项目寄予厚望，希望能够一次成功。”
李峰回笑道：“陆林北是不是留在学校当教授了？”
“老北让我来的，将这个送给李先生。”
“我明白，但是……”
“脑电波不是日记本。如果他是有意为之，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陈慢迟露出笑容，“嗯，我真会将房门敲坏的。”
乔教授将筷子往桌上一扔，用愤怒而又无可奈何的语气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乔教授一见面就问我和陆林北的夫妻生活，我当然要如实回答。”
曾博士抬手阻止陆林北发问，表示自己还没说完，“对你来说，第一道难关不是进入敌方网络时不被发现，而是登陆敌方领土时，不会受到怀疑。看这些设备——”曾博士指着台子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诸多电子器材，“即便是没有多少经验的人，也能看出它们长相古怪，值得怀疑。”
曾博士摊开双手，好像这是一件不值得讨论的事情，“在战场上，士兵经常抱着枪睡觉，你就当这是一件需要你穿戴三个月到半年的装备吧。”
曾博士耐心地向实验对象解释一个简单而基础的问题，此时此刻，他羡慕那些拿动物做研究的科学家——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没有必要向小白鼠和猴子说明情况。
“我的错，从现在开始，我将嘴巴闭紧，一个字都不说。”乔教授扭过头去，像名倔强的学生。
他才是理论与实践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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