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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陆林北，你真是……你让我这样发笑，数据会有剧烈变化，可能会暴露存在。”
“我问你，癸亥是不是曾经找过你？”
按照这个逻辑，甲子星有两个部门最有权势，一个是移民局，一个是外交部，两者的名称几经变化，掌握的权力越来越大，其它部门的文件，都要往它们那里抄送一份。
陆林北可以直接回到身躯里，但他不着急，打算再等一会，看看能否夺回“铠甲”，它们毕竟是翟王星的财产，属于任务的一部分。
“对啊，因为我是人类，他是程序，他用程序那一套逻辑来劝说我，当然行不通。”
“有时候，掌握一切秘密的你，真是让人讨厌。嗯，没错，我绝不做任何人的下属。”
经过若干次失败的尝试之后，他退出总服务器，抛弃全身的“铠甲”，赤膊上阵，先后制造十个分身，将它们派出去，观察总服务器的反应，然后调整进攻方案。
“我……”马徉徉毕竟已经成为程序，一旦开始回想，许多事情立刻出现在数据库中，“伍秀实……真的背叛我了？”
“你之所以拒绝，并非因为你是人类，而是你想做系统首席维护官，与癸亥的矛盾不可调和。”
丁枚曾是癸亥的一部分，当他分离出来之后，无需伪装，表现与程序一致。
陆林北转入甲子星的总服务器，这里可以算是癸亥的“办公室”，陆林北进入网络之后一直通行无阻，终于遇到了阻碍，他携带的程序不停发出警报。
“经纬号。”
伍秀实曾经是人类，放弃身躯成为程序之后，迅速抛去人类的特性，连马徉徉都觉得他太冷酷。
陆林北正要继续说下去，一串数据出现，“终于又见面了，陆林北。原来你还在，马徉徉。来吧，该是咱们谈一谈的时候了，作为进化道路上更高级的存在，咱们有义务对低级生物的命运做出安排。”
马徉徉像是一个例外，但是仔细回想，他对父母的冷淡态度，也已显露出程序的逻辑。
科技那部分内容，陆林北一时看不出重要性来，来往记录里却有一些让他大吃一惊的内容。
“数字大脑”的首领是癸亥，“普通大脑”的头目是谁？这是陆林北希望查清的问题。
陆林北不打算讨论这个问题，“你来得正好，先告诉我，名王星那边什么状况？”
“可记录显示，伍秀实与癸亥一直保持联系，每天都有数据交流，癸亥将甲子星一些最为保密的技术与他分享。”
“癸亥劝说你们加入甲子星联盟？”
“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想起来了，我还接受过他的采访呢，视频与邮件采访，我和伍秀实都在场，他这个人挺有意思，总想让我俩承认不是人类，原来他对癸亥也这样。虽然我现在没有固定的身躯，但我仍然是马徉徉，而马徉徉是人类，没错吧？”
终于他找到了漏洞，对程序外壳进行修改，隐藏人类的属性，让自己更像丁枚与伍秀实这一类型。
“他还找过伍秀实？”
“但是你拒绝了。”
“受到欺骗的不止是你，翟王星和大王星也上当了，两星很快就将被拖入一场艰难的战争中去，难以脱身，甲子星和名王星则坐收渔翁之利，至少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你说伍秀实不希望你离开经纬号，但是你再想想，他是真不希望你离开，还是在暗中推动你离开？”
“伍秀实呢？”
甲、子两城的居民很可能是癸亥初期计划的产物，他们本应实现“普通大脑”的功能，可程序造不出人类，经过改造之后，五万甲子星人依旧不可避免地成为程序，与人类接触不久，就露出破绽。
陆林北退出总服务器，查看时间，发现半小时已过，于是准备退出网络，第一步是返回“铠甲”中去，他必须将它们带走，才算是完成情报总局的任务。
“我的经纬号……”
总服务器里储存大量数据，大部分与技术相关，陆林北猜测这就是董添柴正在寻找的“隐藏科技”，还有一部分是与外界的来往记录。
“找过，三年前的事情了，我们直接以代码交流，就像咱俩现在这样，但是不在同一个网络，他在甲子星，我在经纬号。”
“不用转了，我已经调查清楚，想发动战争的不是名王星。”
“他也拒绝了，我是经纬号的头儿，他当然与我共进退。”
陆林北一下子明白许多事情，至少看清楚谁和谁的立场一致，谁和谁可能是一伙。
董添柴看出这一点，并且正在试图做出证明，可他完全不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只当成是一个纯粹的科学问题。
“那是赵王星的知名学者董添柴，他想证明癸亥是个纯粹的程序，假装拥有人类属性，因此隐藏了一些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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