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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陆叶舟的预料，两个女孩最关心的不是爱情，一个在意事业上的前途，另一个被家人的健康所困扰。
陆林北摘下墨镜，笑道：“叶子没认出来。”
“当然不算……”
客人继续追问下去，她会“迫不得已”一段一段地讲述故事，说是故事，却没有具体内容，全是暗示，让客人自己填补空白。
活很简单，却不轻松，陆林北喝得再慢，几个小时下来，还是有点饮水过量，可是为了维持“世外高人”的风范，他不能在客人面前走开去上厕所，必须等没人的时候才能起身。
将要告辞的时候，陆叶舟小声问：“哪找来这么一位奇怪的人物？”
“他违背命运之神定下的规则，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他的心已经破碎，必须小心翼翼地呵护。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为什么他会留在这里？请原谅，我必须保持沉默，不能再重蹈他的覆辙……”
有外人在场，陈慢迟只做命师，对朋友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平淡地嗯了一声，抬头迅速瞥了两名女孩一眼，低下头继续摆弄纸牌，“请坐，遵循内心的指引，它最了解你，知道应该将你引向何方。”
“他以后若是知道真相……”
“那不一样……”
“有什么可笑的事情？”陆林北怀疑她们在笑自己，却找不出证据。
陈慢迟说到做到，剩下的时间里一直在桌边摆弄纸牌，每一张都要查看很长时间，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与看不见的命运之神进行交流。
“今天晚上就告诉他，如果他肯回去的话。”陈慢迟平复一下心情，“有你陪伴，就有一个不好，总是让我‘破功’，我要控制一下，生意结束之前，不再和你说话。”
四天之后，算命店试营业，两人从小站回来之后，在店里从下午三点一直坐到晚上九点。
陈慢迟轻轻摇头，“他的命运之途早已关闭，容不下新人的加入。”
陈慢迟认真地点点头，“我要将小样露在外面吗？”
“万一有谁想让我这位‘世外高人’算命呢？”
“有。”陆林北先去外面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进屋之后看到枚忘真与陈慢迟正在窃笑，见他进来，立刻又都摆出严肃的神情。
“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吗？当然能认出来，从头到脚，太多老北的特征，经过训练的眼睛，很快就能认出来。老北，你应该改变一下坐姿。”
陈慢迟吃惊地说：“真姐能认出来？”
“女人化妆是不是骗人？男人穿正装算不算骗人？”
“不用。”见陈慢迟没有更多问题，枚忘真向陆林北道：“军情处终于想起还有你这位军方联络员，从明天开始，你要和叶子一块去无限光业在这里的分公司，参与那边的备战行动，军方明天会有人与你联系。”
“演戏是不是骗人？”
“官方还在做最后的外交努力，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表现出退缩的意思，至于最后能不能打起来，我也说不准。”
陆林北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压抑心中想要大笑的冲动。
“工作优先。”陈慢迟笑道，看向丈夫，“他早就觉得无聊了，放出去几天也好。”
“我不能，你能。”
“他的‘训练’全用在嘴上了。有时间吗？找你们两个说点事情。”
客人不多也不少，陈慢迟的待客之术越来越纯熟，无论对方有多大的困惑，她都能回答得滴水不露。
“没什么，闲聊时的笑话。”陈慢迟一本正经地说，枚忘真干脆不吱声。
陆叶舟晚上没有回住处，所以无缘得知真相。
陈慢迟笑着点头，“你自己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在外人看来，你就是世外高人。”
陈慢迟给出的答案虽然不是很明确，却足以令两名女孩心情舒畅，她们付钱的时候十分大方。
陈慢迟不动声色地回道：“我在赵王星住过一段时间，有不少朋友。”
只有一位顾客认出窗边的“神秘人物”，与陆叶舟相隔一天，枚忘真也来到店里，进屋之后先瞅一眼窗边的陌生人，走出两步之后又瞅一眼，陌生人变成熟人，纳闷地问：“老北为什么要装成这个样子？”
“算命店要旧不要新，越旧越好。”陈慢迟经验丰富。
过去的几天里，枚忘真没有催促，偶尔在庭院里相遇，依然闲聊，但是对农星文只字不提，另一方面，杨广汉似乎也不着急，没再露面，耐心地等候陆林北发出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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