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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不会为打架而打架。”陈慢迟重新低头查看纸牌。
王晨昏虽然一直担任副职，却是名王星情报机构真正的头目，他的出现，通常意味着这里真有大事将要发生，甚至已经发生，只是还没有公之于众。
陈慢迟笑得更开心了，但是摇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收过任何人的礼物，得到你的祝福就够了。”
来者是名瘦小的老者，微笑道：“说得真好，我就是因为辜负太多的好意，才会越走越累。”
王晨昏伸出双手，极为恳切地说：“请留下，我相信陆少校，自然也相信陆夫人。”
王晨昏看一眼仍在低头摆弄纸牌的陈慢迟，笑道：“甲子星的融合技术存在一个临界点。临界点之上是甲、子两城的土著居民，改造最为彻底，他们会无限趋同，事实上，过去的四十年里，五万甲子星人再没有过任何发明创造，已有的知识体系也在收缩，他们正在成为纯粹的计算机载体，对癸亥这可能是件好事，对一颗行星来说，却是致命的危机。临界点之下是程度较低的普通改造，能够治疗疾病，还能极大地增强体质，可问题也出在这里，由于是局部改造，很难让身体完全接受，在一段时间之后，许多人会出现类似于‘幻肢’一样的症状，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却觉得旧疾复发，而且变得更加严重。”
“说明王副局长越来越谨慎。”
“很有帮助，至于这些数据会对融合技术产生多大影响，可能需要几年时间才能显露出来。”
陈慢迟很少直接看人，所以当来者是名普通客人，缓缓道：“命运的道路上到处都是风景，偶尔要停下来欣赏一番，才不辜负命运的好意。”
“还有一些只是增强体质，并没有用来治疗疾病。”陆林北更关心陈慢迟的状况。
陈慢迟起身道：“我去后面收拾……”
“没错，你的融合程度、运算能力，尤其是你的自控能力，给各方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突然之间，你的价值成千万倍增加。好消息是各方大都遵守规则，坏消息是有一方例外。”
“我以为大王星和翟王星即将在这里开战。”
“还是因为翟王星，癸亥没有做好与任何一颗强大行星开战的准备，但他肯定曾经试图挽留你，对吧？”
“唉，还是从前的称呼，一直没有升职，不像你们年轻人，前景广阔，今天是普通调查员，明天是组长，后天可能就是少校。”
陈慢迟看一眼丈夫，重新坐下，低头摆弄纸牌。
“不是贵重的礼物，只是一位老人的微薄心意，请不要拒绝，这会让我感到尴尬。”
战争的阴云已经弥漫到城市上空，街上的气氛与往日不同，行人依然众多，神情却没有往日的悠闲惬意，熟人见面，讨论内容不再是哪里比较好玩，而是如何处理剩下的假期，是冒险继续待下去，还是提前离开，让他们为难的是，已经预付许多费用，几乎不可能要回来。
王晨昏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包装精美的小方盒，“一件小小的礼物，请收下。”
算命的生意倒是没怎么受影响，只不过顾客换成另一拨人，从前以游客为主，现在是本地居民更关注命运的走向。
“或许吧。我想说的是，甲子星让人类认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虽然争议极大，但是谁也不能完全否认融合所带来的好处，甚至有一些人更加极端，完全抛弃身躯，比如经纬号。”
王晨昏露出和蔼的微笑，“可你有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力气做点什么呢？你有没有觉得比从前更自信，敢于单独走夜路，甚至还要保护他人呢？”
“王副局长不是代表甲子星来感谢我的吧？”
王晨昏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向陆林北道：“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我先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来找你。”
“这的确是我的第一个疑问。”
“所以我是在重返甲子星的时候打开了一扇门？”
“他差一点就要成功，但你躲过去了，而且越来越少进入数字世界。”
陆林北端着茶具过来坐下，用多余的杯子给客人斟茶，“王副局长能喝茶吗？”
“想法……肯定会有，我可从来没有实施过……”
“第一，你去的是地球市，甲子星治理最好的地方。第二，你停留的时间太短，接触的当地人太少，真正的斗殴很少发生在街头，通常是在私下里进行，非常血腥，网上有一些视频，我不建议你们观看。”
陈慢迟抬起头，惊讶地说：“我没有啊。”
“还是从前的称呼？”
“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动用全部影响力，非要让你远离翟王星，他给出的理由非常充分，但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你送给癸亥。”王晨昏停顿片刻，“这个人就是枚利涛。可能你以为名王星与甲子星是牢固的盟友，我与癸亥是最亲近的朋友，事实却是另一副样子，枚利涛与癸亥的联系之紧密，远远超出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