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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是并不精通，品不出好坏。”王晨昏坐下，他总是一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模样，像是正在进行人生中的第一次旅行。
“说是隐形并不为过，不仅你没看到，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之前都没有看到。回到将近四年以前，在你的步步紧逼之下，甲子星不得不向世界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直接推动融合计划的诞生。事实证明，公开进行的融合计划极为成功，带来的好处远远超过隐藏真相。”
“你在甲子星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每位居民都能履行的义务。”王晨昏喝一口茶，似乎觉得味道不错，点了点头，“你打开了一扇门。”
“甲子星的融合技术不够完美，请王副局长接着说。”陆林北道。
“什么后患？”陆林北马上问道，对这件事十分在意。
王晨昏突然眨了一下右眼，好像他知道某些秘密，却不想说出来，然后继续道：“各方都想掌握类似的技术，这是一场竞争，事关重大，胜利者将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保持绝对优势。可技术的进展不如人意，即便是甲子星的现成方案，也存在不小的后患……”
“好久不见。”老者道。
“不对，既然翟王星是我背后的靠山，又深知我的重要性，为什么不让我回家，而是送我来赵王星？”
“那一定是隐形的门，因为我并没有看到。”
“虽然来得有点晚，我还是要恭喜两位喜结良缘。”
“所以你们又想到了我？”陆林北在曾博士等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话，“我已经贡献出相关的数据，还不够吗？”
“双方都在尽力避免正式宣战，派来的军方人员改头换面，为的就是这个。”
“对，这些人也有后患，在适应一段时间之后，或早或晚，许多人会出现滥用体力的现象，导致犯罪率上升。”
“谢谢。”陆林北道。
“我重返甲子星的时候，确实看到过一场街头斗殴，场面与其它行星差别不大。”陆林北道。
“我不否认名王星有这个计划，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不会采取强迫手段，据我所知，大王星也不会，因为这牵扯到复杂的星际关系，翟王星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甚至穿上“戏服”，专心扮演自己的角色，开始的时候心事满腹，渐渐地竟然平静下来，什么都不想，专心饮茶，当那人终于到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发现。
“显然你拒绝了，但他并没有放弃，一直想将你用另一种方式带回甲子星。”
“你退出情报界已经将近四年，比我预料得更彻底、更坚决，因此，当我听说你重返甲子星时，有点意外。”
外面的人透过窗户看过来，会以为女命师正在给两名游客算命。
“哈哈，不要为自己无法控制的结果而后悔，融合计划一开始只是权宜之计，谁也想不到它会如此广受欢迎，更想不到它会给甲子星带来如此深远的影响。”
“你好，王副局长。”陆林北点头致意。
“所以你想将我带回名王星继续研究，就像当年对待癸亥那样？”
“癸亥？可他并没有将我强行留在甲子星。”
“不要身体，只要思维。”陆林北明白了许多事情。
“这是一个概率问题，一百名融合人当中，只要有二十名或者更少的人用上自己的‘本事’，就会带来巨大的社会问题，在甲子星，这个比例不止百分之二十。”
“在人机融合方面，各大行星没有囿于甲子星的技术，而是广泛尝试不同的路线，这是好事，可迄今为止，谁也没有取得真正的成功，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隐患，带来的麻烦比解决的问题还要多。”
陈慢迟也抬起头，笑道：“一点都不晚。”
“嗯。”
声音听着耳熟，陆林北扭过头来，心里吃了一惊，很快就明白过来，开口道：“好久不见。”
“如果这就是我打开的那扇门，我现在已经后悔了。”
“没办法，我是翟王星居民，可以不做调查员，但是不能拒绝履行居民应尽的义务。”
陈慢迟又看一眼丈夫，接过礼物，没有打开，“那就多谢了。”
“我也一样。”陆林北笑道，摘下帽子与眼镜。
陆林北骑车兜了一圈，没发现可疑人物，至于电子设备，实在太多，没办法一一检查。
陈慢迟想要暂停营业，陆林北觉得没有必要，“咱们帮不上更大的忙，至少别让敌人觉得咱们惊慌失措。”
“当然不是，我代表不了甲子星，也不觉得他们会感谢你，融合计划也不是你打开的那扇门。请原谅一位老人的啰嗦，我越是试图将事情说清楚些，弯子就会绕得越远，自己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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