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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复杂了。”陈慢迟心里有些毛躁，好像被迫参与某个极不熟悉的游戏，眼看就要出乖露丑，“至少咱们应该做点什么吧？”
“再见。王副局长觉得自己更加衰老了吗？”陆林北突然问道。
陆林北想要劝说妻子远离危险，他可以想出好几个理由，并且编出更多，但是他太了解妻子的脾气，于是点下头，“如果真姐确实处于险境的话。”
“听上去枚忘真的计划执行得很顺利，不像遇险。”
“奇怪的礼物。”陈慢迟拎起手套，“比普通手套沉重。”
“王副局长有把握控制癸亥？”
“王副局长说融合改造会有后患，其中一种是类似于‘幻肢’，以为旧疾复发，还更严重，我看王副局长似乎没什么旧疾，就是身体似乎比上次见面时更显衰老。”
“王晨昏的权限级别比农星文高得多，能够查看他的网络。”
“农星文看中你的人脉，那是因为他自己没有人脉，枚忘真恰好相反，她在八大行星的人脉，只会比你更广泛，所以她没有理由抢你的东西。”
“通行的解锁方法是手臂下垂，手指伸开，大概需要五秒钟。”
“没事，这是外骨骼正在启动。”
“他……”陈慢迟憋着一肚子疑惑，刚说出一个字，就在丈夫的示意下闭嘴，茫然一阵，目光转向桌上的那件礼物。
手套是挺沉，仿佛一只十几公斤的哑铃，在陆林北的认知里，这个重量远远超出普通的外骨骼。
陆林北忍不住笑了一声。
“就在那座流浪者的营地里，陆夫人几乎每天都去的那一座。”
陈慢迟将手臂伸展开，好像托着一枚炸弹，然后笑道：“连大小都能变化，有趣，而且……重量变轻了。”她用右手摸了摸手套的指背位置，“非常坚硬，打人一定很疼。他为什么要送咱们一件武器？”
“我相信你，不是信你这个人，而是信你的处境，任何人落入类似的处境，都会想到反抗。”
杨广汉闪身进来，四处打量，赞叹道：“一看就是陆夫人的创意，专业，谁要是告诉我这是新开的店，我肯定不信。”
“主要是她之前追得太紧，我有点害怕。”
“我愿意为此付钱，再昂贵也能接受，可农星文太贪婪，他要的不止是钱，还有整个组织，以至我的全部人脉，交出这一切之后，我将一无所有，只能做一名最卑贱的奴隶，还未必能得到他的许可，因为他用不到我了。”
陆林北微微皱眉，他现在最不想做、疑心最重的事情就是进入网络，或许这就是王晨昏隐藏的目的？
“可不是，但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我有自己的事业，在接触农星文之前，过得相当不错。”
“为什么你总是说‘如果’？就算王晨昏的话不可信，但事实总能说明问题吧？真姐一直联系不上，叶子也不露面，这都是最明确的证据。”
王晨昏笑了两声，“你是一名优秀的调查员，真遗憾，你选择退出，但是也很庆幸，咱们不必成为对手。”
王晨昏需要的就是这个回答，“我的目标非常简单，切断癸亥与枚利涛的联系，癸亥身边的小人已经够多了，不再需要一只老狐狸的指引。背叛者往往反应过度，对从前的主人比敌人还要凶残，枚利涛若是叛逃到甲子星，一定会鼓动癸亥首先向翟王星开战，接下来是大王星、名王星，枚利涛不会允许癸亥与任何一方势力结盟。名王星对甲子星付出太多，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对，枚忘真昨天去过小站，具体原因我不知道，好像她发现了农星文的一名重要下属，追踪一会，然后消失了。”
“现在……”
“怎么解开？”陈慢迟对这种东西了解极少。
“我俩合作，不会被农星文发现吗？”陆林北握住对方的手，很快松开。
“我不知道，三叔如果真的接受过大脑改造，面对癸亥时应该藏不住秘密。”
“时候未到，你永远也猜不出王晨昏的用意。让我试试。”
手套里肯定有能源装置，还有控制芯片，陆林北能察觉到后者。
陈慢迟喜欢听赞美，但是今天没心情，露出一丝微笑，算是打招呼，继续摆弄纸牌，她现在练习的只是手法，而不是解读。
“王晨昏告诉你的？”
杨广汉先往窗外望一眼，然后极严肃地说：“我厌恶整个间谍圈子，这个行业就不应该存在，没错，我得到了王晨昏的帮助，但他心机太深，比农星文还难对付。”
“咱们肯定是要救真姐的，对吧？”
“应该是我感到庆幸。”
“调查员是个……特别的群体，因为彼此谁也不信谁，所以到了最后唯有拿自己做诱饵，为了保密，整个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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