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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计划只能告诉极少数人，甚至不告诉任何人，将秘密完全藏在本人的大脑里。”
抬起手臂或者握成拳头，都能让手套自动收紧，适应佩戴者的手形。
王晨昏微微扭头，做出侧耳倾听的姿势，表示没明白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打开吧，王晨昏的礼物应该不一般。”
“哈，有趣。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处，但是我挺喜欢这件礼物。”陈慢迟将手套递给丈夫。
他又往窗外看了一会，继续道：“我是假装听他的话，让他以为我还想为甲子星效力，其实我要的是独立，只要事后翟王星能让我做自己的生意，现在让我付出多大代价都可以。”
杨广汉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就说翟王星军情部门为什么非要找我的麻烦。好，我相信你，咱们可以合作。”
“我在笑这个行业里，真的很难相信任何人。”
“枚忘真人在哪里，可以说了吗？”
“你笑什么？”杨广汉有点严厉地说，他的彬彬有礼只用在女士身上。
王晨昏自称九分实话一分谎言，陆林北相信这一句肯定是实话，至于接下来哪一分是谎言，他一点线索也没有。
“暂时不用。”
“走一步算一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作为一只外骨骼手套，它的芯片似乎有一点过于复杂，陆林北忍住一探究竟的冲动，摘下手套，放回盒子里。
“不管怎样，农星文治好了你的疾病，让你过得更好。”
礼物确实“不一般”，是只黑色的手套，就一只左手，不是一双，看上很厚实，天堂市的气温虽然有所下降，它还是显得多余。
“漂泊者小站？”
“那么，再见。”
“对，反抗，我从来不是认命的人。咱们一块救出枚忘真，再帮她揭穿上司。听说枚忘真家世显赫，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肯定会升职。希望她不是第二个农星文，能讲点道理，给我留一条活路。”
“用不上吗？”陈慢迟问道。
“除了重量之外，好像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有一点大。”陈慢迟戴上手套，做了几个动作，手套腕部突然自动收紧，将她吓了一跳，“糟糕……”
王晨昏站起身，伸出手来，“杨广汉很快会与你联系，他会接受你的指挥。哦，请不要告诉他真相，就让他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够规避农星文对大脑的窥视吧。”
“这样很好，我更相信杨广汉确实能够代表王副局长了。”
“小站里到处都是帐篷，她显然提前做过充分准备，进入一顶帐篷之后再也没有出来，我的人去帐篷里查过，是空的，没有人，也没有地道。”
陆林北请杨广汉到窗边入座，“既然得到王副局长的支持，你根本不需要翟王星的帮助。”
“枚忘真的目标从来不是你，而是农星文，军情处早就知道你接受过大脑改造。”陆林北觉得自己也该说几句实话。
“我有把握控制整个甲子星，但我不希望甲子星有被控制的感觉，所以枚利涛、农星文、关竹前这些人，都是我的眼中钉，枚利涛交给翟王星处理，另两人我自会解决。”
“嗯，可以随便说话了，它有芯片，但是没有监控功能。”
“控制权已经转到王副局长手中。”
“消失？”
“我昨天上午八点钟左右到达赵王星的太空站，从那时起，农星文就再也不能悄悄进入杨广汉的大脑，所以，他知道杨广汉曾经私下与你见面，仅此而已，今天的事情他不会知道。”
“跟没说一样。”陈慢迟让自己冷静下来，笑道：“在这种事情上，我听你的，无论如何，咱们要帮助真姐。”
“可枚忘真的思维出现在网络里，为时短暂，很快进入农星文设置好的一处数字陷阱里，再没出来过。”
王晨昏又笑两声，向陈慢迟正式地点下头，没有回答陆林北的问题，转身离开小店，步伐拖沓，好像对出门之后往哪个方向走犹豫不决。
“这是一只外骨骼手套，外观做了一些掩饰。”
“真姐、三叔、杨广汉、农星文、王晨昏、癸亥……每个人都可能‘另有计划’。”
“可以戴上试试吗？”
“所以三叔没有背叛翟王星？”
王晨昏露出微笑，“你总不能指望我完全放手，到了我这个岁数和地位，多疑已经刻在心里，再也没办法去除。”
“我不是战士，但我是枚忘真的朋友，如果她真的处于险境之中，我会尽一切努力救她。”
“你是说真姐可能另有计划？”
陆林北点点头，琢磨王晨昏送这只手套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