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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杨广汉剧烈地喘息着，终于没有开枪，扭头问道：“没有办法将他的思维留在大脑里，一块消灭掉？”
“枚忘真被困，不是你策划的？”
“怎么说呢，困住枚忘真的程序属于我，但我不是唯一拥有权限的人。你想救出枚忘真，其实很简单，你自己进去就行，那些程序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枚忘真太倒霉，非要模仿你的外壳，结果落入陷阱。你一出现，那些程序自会释放虚假的‘陆林北’。”
“请将手套摘下来。”对方却已看破他的心思，“垂下左臂就够了，我认识这东西，你们翟王星研发的小玩具。”
“形势变化真快。”农星文微笑道，抬手擦一下脸上的血迹，“我很在意这具身躯，愿意为它做任何事情，除非我做不到。”
陆林北来到农星文面前，看着他。
“如果我拒绝呢。”
陆林北轻叹一声，杨广汉是犯罪组织的头目，自有凶戾的一面，他控制不住。
农星文站在五米以外，手里握着一支手枪，真正的枪，射程与威力远远超过那些千奇百怪的间谍武器。
陆林北盯着农星文，观察他的每一个眼神。
“抱歉，这件事恰好在‘做不到’的范围内，因为不是我将她困住的。”
“我干嘛要说谎？枚忘真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不值得我大动干戈，我来赵王星另有任务，与她无关。没错，枚忘真总想再次将我抓起来，可能还要杀死我，有点让人头疼，但我不会因此将她困在程序里，要么直接杀掉她，要么不理她，这才是我的做法。”
陆林北站立不动，手套里还剩两粒子弹，这是他的全部希望，必须谨慎使用。
“我不是军情处的人。”
农星文仍然坐在地上，冷冷地打量三个人，尤其是赵保赤手里的枪。
杨广汉冲着农星文大声道：“我为你做过那么多事情！”
赵保赤正要执行老板的命令，陆林北立刻道：“不要开枪，留他一命。”
杨广汉在地上后退一段距离，满脸怒容，大声道：“开枪！杀死他，就是现在！”
“但是一直没有动手。”陆林北并不真能指挥杨广汉，需要给出更合理的解释，“咱们只能杀死他的身躯，思维会逃回甲子星，甚至连这具身躯是不是他的，都不能确定。”
“农星文是个很重要的人物，拿他做筹码，能换来许多东西，现在的问题是：找谁交换？”
“能让他吃点苦头吗？”
农星文的眼神里有一丝调侃，“调查员之间的战斗都是小场面，你觉得我的眼界会那么低吗？陆林北，动动你的脑子。”
陆林北却没有动刑，而是将手掌按在农星文的口鼻上，片刻间就让他昏迷过去。
“抱歉，这是另一件‘做不到’的事情，你想让我交待全盘计划，我只有放弃身躯，舍小取大。身躯被毁掉，我会非常非常遗憾，但我不会妥协。”
“你是军情处的工具。纯粹是好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进入网络？担心自己再也出不来吗？我知道翟王星拥有强大的技术，能将你逼出网络。”
“我不在意平庸，只是不想被敌人利用。”
杨广汉又是一愣，随即大喜，“聪明的做法，现在可以彻底除掉他了。”
陆林北稍一犹豫，顺从地垂下手臂，几秒钟后，手套一松，慢慢从手上滑落，掉在地面上。
杨广汉走到一边，手里的枪仍然指着农星文。
“我没暗示任何人，别人做的事情不会告诉我。”
农星文不怕外骨骼手套，怕里面的子弹，脸色微变，嘴上却不肯服软，“我受得住。”
“嗯，我不能杀你，但是能够杀死陈慢迟，癸亥对她早已不感兴趣。我不想当恶人，可这一招对你确实有用，对不对？”
“困住枚忘真的思维，你们已经得罪翟王星。”
“你要对那些流浪者做什么？”
杨广汉一愣，“你就是用这种方法让我晕过去的？陆林北，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好我醒来得早，否则的话，你现在仍是农星文的‘战利品’。”
“因为我想不出办法摆脱困境，与其做无谓的挣扎，我宁愿走一步算一步。”
“王晨昏对我说，你会服从我的指挥。”
“癸亥想要你的大脑，而且不想因为一个小人物而得罪翟王星，这是你能活下来的两大原因。”
“尽量。”
“放出枚忘真。”
“这叫战利品，不是礼物。”农星文又露出微笑，“你这么配合，我有点意外。”
两人纠缠在一起，在草地上翻滚搏斗，你一拳我一拳，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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