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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农星文。”
陆林北不着急与他们对话，全神贯注地监控数据变化，随时微调程序，不让任何一名“玩家”逃走。
“嗯，我也不想杀人。”
董添柴的程序只能定位，无法通过无线网络深入服务器内部。
“这肯定是甲子星的阴谋。”
“左手”显得比其他“玩家”更加慌乱，代码骤增骤减，像是一团散了又聚的烟雾。
“这个世界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尤其是咱们这些星际孤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到了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像那些流浪者，受人欺骗，自愿献出身体，死得太冤枉，再像咱们，被看不见的卫星瞄准，可能正说着话，突然就被击中。”陈慢迟叹息一声，然后又笑了，“唯一的好消息是咱们两个在一起，没再分开。”
网络刚被截断，“玩家”们就已察觉到异常，与赵保赤一样，威胁别人的时候镇定自若，一旦受到威胁，立刻变得慌乱，纷纷试图逃走，失败之后变得更加慌乱，没有任何组织性，体现在数据上就是乱码暴增。
然后他要操控一名虚拟人物进入服务器，与那些“玩家”直接对话，就像董添柴曾经做过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他要掌控主导权，不会再被踢出来。
说话者的代码快速增加，十秒钟后，微电脑给出识别结果——癸亥。
陆林北将微电脑放入口袋，然后拔出枪，陈慢迟照做，跟在丈夫身后，悄悄向公司大门走去。
“我们出来度假，家人在城里。”陆林北道。
空中，各类战机来回飞行，导弹穿梭其中，执着地奔向既定目标，偶尔引发一场爆炸，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场不太成功的烟花表演。
“嗯？”陈慢迟扭头看向丈夫，满脸惊讶，忘了操纵车辆，任它放慢速度自动行驶。
“你……你是陆林北？”
直连之后，微电脑能够绕过诸多限制，进攻会更有效果。
陆林北正在发愣，微电脑里传来声音。
“放我出去！”
“谢谢你的耐心。”
“不认识我了吗？”
陆林北与陈慢迟的新身份都不是翟王星人，因此躲过盘查。
“你不会的，你还会是调查员，职位至少与叶子一样。”
陆林北笑着摇摇头，“没有机会，我要么是星际孤儿症越来越严重，要么是一有机会就留在网络里，永远放弃身躯，就是不会走正常道路。你觉得是我救你，我却觉得就是因为你，我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享受它的种种美好。”
“农星文不是已经暴露了吗？为什么大家还是怀疑翟王星人？”陈慢迟重新上路之后问道。
“你是……”微电脑的机器声全都一样，陆林北听不出差别。
前方的道路被几辆损坏的车辆堵住，无法通行，陈慢迟改换线路，逐渐进入市区深处。
街上仍然没有行人，两边的房屋里看上去也都是空的，主人要么是逃到郊外，要么是躲进地下室，或者更惨一些，没能躲过从天而降的机器。
“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已经住进精神病院。”
“叶子说的可能不是无人机，而是卫星，没准咱们已经受到它的监控。”
“对啊，叶子的提醒与这次刺杀不是一回事，到底有多少人要杀死咱们？”
“我不明白，为什么杨广汉要杀我？”
“叶子说的威胁来自空中，咱们还没见到。”
“那就更奇怪了，我跟他无仇无怨，都没怎么见过面。”陈慢迟不止是困惑，还感到委屈，“他欺骗几万名流浪者不够，非要将我也算进去吗？”
天堂市也不再慌乱，发起强有力的反击，将战线成功推到市区以外。
“左手”消失了，变成另一名“玩家。”
陆林北觉得不应该再瞒下去，于是道：“我从关竹前那里听到一件事，她说甲子星人在你的大脑里还是留了一点东西。”
在大门外，陆林北又取出微电脑，先是检查楼内的芯片运行情况，没发现异常，于是接入楼内的监控设备，查看每一个角落。
“因为‘玩家’多半是翟王星人，就连农星文也曾经是翟王星居民，又将‘司令部’设在那里，难怪大家会怀疑。”
“这只是关竹前的一面之辞，无法证明真假，但是我想农星文的举动可能与此有关，虽然我还想不出确切原因。”
从发生到结束，战斗只持续不到二十分钟，双方的无人机损毁殆尽，来回飞行的导弹却变得更多——发射它们的载具都不在视线范围内。
两人带上必要物品，下车步行。
“谢谢，我们会小心。”
“对。”
“是，陆少校。”陈慢迟像模像样地行个军礼，尽量让自己高兴起来。
前往地下室机房还需要经过三道安全门，都被微电脑打开。
“你上当了，陆林北，农星文将你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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