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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提起地空飞船和杨广汉，而是将一件任务分解为若干任，调查目标是她与陆林北精挑细选出来的，全都符合两条标准：一是曾经拥有地空飞船，二是与杨广汉关系密切。
“你又没犯错。”
“不用。”
“保护？咱们是翟王星军情处的调查员，需要其他人提供保护吗？”
陆叶舟跟往常一样留在最后，“关竹前那边要继续盯着吗？”
等了一会，陆叶舟道：“老北，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陆林北回到办公室，开始处理日常文件。
“我猜她顶多是看到河里有大鱼的影子，离抓到还远着呢。”
“你呀……”陆叶舟无话可说，仍觉得陆林北浪费一次大好机会。
“我等着你们给我信息呢，别耽误我的时间。”枚忘真自己也有任务，拎着包准备离开。
“这是高度机密的消息，但是语焉不详，我不知道要找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只知道它很重要，可能与名王星的核导弹一样重要。遗憾的是，我没办法给你们更多的细节，只知道那是一件隐藏起来的东西，需要你们自己深入调查，尽可能从目标那里挖掘资料，一有消息，立刻与我联系，只能与我联系，不准转告。”
“你打算怎么办？”
“她不适合做情报员，我记得，是我错了，你别再雪上加霜了。”
“一点也不多，我跟人事办公室很熟，他们告诉我，咱们的所有记录都会输入计算机，经过分析之后打出分数，平时没用，但凡遇到调任、升职、忠诚调查的时候，分数就是重要的参考依据。”
枚忘真加重语气，以免仍然有人不当回事，“我知道各位都很忙，军情处的事情、个人的事情，全搅在一起，但是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我要求你们全力以赴，平时偷个懒，没问题，谁若是现在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就不要怪我不近人情。”
“我要出去接人。”
“那时候我看枚咏歌就跟看神仙一样，现在才明白，他不过是个俗人。”
“咱们的工作就是要从垃圾堆里寻找珠宝，我没法说得更细致，发挥你的想象力吧，如果你偏差太远，我会提醒你的。”
“开除，一刀两断，从今以后，苏羽信与咱们军情处再没有任何关系，我也再不招这种人了，真是麻烦。或者，还有更简单的做法……”
“嗯，我会转告给真姐。”
“这个再想办法，可以让她从那边辞职。”
“嗯，说吧，我会口头转告给真姐。”
“我想了一上午，觉得没必要跟真姐商量，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
“咱们都是俗人。”
“你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
“那还不如杀了我。”陆叶舟转身向外面跑去，手还没碰到门，又转回身来，“对了，还有情报员的事情没说呢，我不想写在报告里。”
“接手？”
“她是第一光业的职员，怎么能做我的助理？”
“两件事，第一件还是苏羽信。”
“你想到合适的开除理由了？”
“好，如果目标能够更细致一些……”
“什么理由？”
“我没有特意挑选男女，这个人比较合适，就留下了，而且还要再观察。”
陆林北先将朱灿晨带去餐厅，然后独自应约。
陆叶舟小声道：“再多说一点信息吧，别将我排除在秘密任务以外。”
“哈哈，保持这种心态，我正需要。”
朱灿晨也是“虚张声势”计划的一部分，陆林北转给他许多资料，全都直接或间接与地空飞船相关，“这是一项持续几天的任务，主要目标是调查大王星修复地空飞船的进展，你可以上网搜检更多资料，每天写一份分析报告给我。”
“真姐不会同意。”陆林北打消陆叶舟的那个念头，“尤其是现在，少惹事。”
“真的？”
“老北，你回来得晚，对军情处了解不够多，像苏羽信这件事，我不会受到直接处罚，但是当上面打算提拔某人的时候，会将此人的全部记录审查一遍，这条记录会让人觉得我用人失察，算是一个污点。”
“第二件事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咱们所有人，具体来说就是你、我和真姐。”
“你的话里还有其它意思吗？”
“开除苏羽信的理由啊，她是记录在案的情报员，想要开除她，最后也得记录在案。”
不知不觉间，陆林北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被身份芯片唤醒，陆叶舟发起通话，“说到做到，请你吃饭，天堂七层饭店。”
枚忘真特意强调，取得进展之后必须直接与她联系，这给陆林北提供了最好的掩护，陆叶舟笑道：“你的工作更重要，我们倒是想做，真姐看不上。”
陆林北说过许多谎言，可是对最好的朋友撒谎，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安，但他掩饰得很好，撇下嘴，说：“至少你们都有任务，我却要坐在办公室里，甚至没资格接收你们的消息。”
“那就开除。”
今天早上的碰头会比平时要长一些，枚忘真要求所有人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任务，全力以赴调查一件“秘密装备”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