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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点让我重要。”
枚忘真让自己坐直一些，笑道：“正需要，你又有新的希望了？”
“我能叫你真姐吗？”
“所以我现在是给大王星工作？”
“上行下效，黄上校的‘攀亲’进行得怎么样了？”
没人提到地空飞船，对赵王星的各方势力来说，重返太空是一件遥远而不重要的事情，不值得为之付出努力。
“强太多了，真姐至少是做两手准备，允许我做一些事情，黄上校从一开始就想投降，所有计划都围绕着如何‘保持体面’而进行。”
寻找“秘密装备”的调查颇有进展，事实上，翟王星各方势力多多少少都藏着一些东西，或者是武器，或者是物资，囤积如今是一种风潮，这也是物流迟迟得不到恢复的最重要原因，任何在运输途中的东西，总是神奇地“消失”，有时候连车辆一块下落不明。
枚忘真的怒意在迅速上升，即将达到临界点时，又迅速下降，直到化为一丝苦笑，“你非得将我逼到绝境吗？”
陆林北没有立刻回答。
枚忘真总是信心满满，突然表现出消极情绪，陆林北很意外，不由得想起叶子的话：枚忘真已经找好后路。
“我只会在私下里这么称呼，我和叶子在一块的时候，仍然称你‘真姐’。”
“你总算让我好过一点，但是说实话，在心里，我跟黄上校的想法是一样的，看不到希望，唯一能做的无非是苟延残喘。老北，你说我做两手准备，其实你是我唯一的另一手准备，其他人，包括叶子，早就放弃挣扎。我连自己的斗志都要依赖于你，当然没办法激起别人的斗志。”
“还有另一种可能：我乘坐地空飞船到达太空站，顺利将它修复。”
“在哪呢？就算咱们与名王星成功结盟，依然于事无补，就算咱们避开杨广汉的陷阱，也无法改变实力对比，甚至是翟王星派来舰队，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改变地面上的形势。”枚忘真讨厌说出这些话，向后一仰，一脸的倦怠，“我是军情处的负责人，要保护调查员的安全，至于其他人，应该由黄平楚负责，我不指望他，也不会夺他的责任。”
枚忘真又是一愣，脸色微沉，“你在审问我？我就说你的眼神不对。”
“那会正好落入大王星的陷阱：一名翟王星调查员偷偷进入大王星的飞船，意图搞破坏，人赃俱获。”
枚忘真露出明显的怒容，那是陆林北从未见过的模样。
“我有一个推论，杨广汉所谓的地空飞船，其实就是大王星修复的那一艘，所以我决定与他合作，换取登上地空飞船的机会。”
“有机会的话，我会带你去见一次史良笔，但是凭我对他的印象，不会有屠杀，只会有劝降。对大王星来说，最大的威胁是那三枚核导弹，一旦击毁，这里的战争就算结束了，即使咱们加入两星联盟，三星合作也不是大王星的对手，史良笔最关注的事情应该是太空站，尽快修复，迎接大王星舰队的到来，他将功成名就，犯不着给自己再惹麻烦。我说史、黄两家有亲戚关系，是真的，枚家与他们也有拐弯抹角的联系……”
“我对这位史将军的了解不多，见过几次面，让我给出印象的话——他是标准的世家子弟，也是标准的军人。”
“假设你能做到这一步，然后呢？你要恢复星际交通吗？迎来的第一支舰队肯定属于大王星，得到的第一条消息十有八九对咱们极度不利。”
“所以一旦地空飞船升空，大王星取得太空站残骸的控制权，军方就要对翟王星和名王星下手，彻底击败，不会再给咱们留下据点。”
枚忘真完全坐直，没太明白陆林北的意思，但是确实变得感兴趣，而且重新燃起一点斗志。
“就当是审问吧，我需要了解更多真相。”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谢真姐的信任。”
“嗯。”
“还是假设，你控制太空站、夺得核导弹，再下一步呢？向大王星军队开战吗？”
“嗯？不跟他们结盟了？”
“朱灿晨，是他发现的线索。”陆林北简单说了一遍。
“相似，应该说是升级版，裴晓岸参谋长对翟王星军方的影响力，远远不如史良笔。”
枚忘真正要开口，有调查员赶到，她闭上嘴，开始准备碰头会。
“不，我要向名王星宣战，可能还有翟王星。”
枚忘真笑道：“真难得，你居然找到一位分析能力比你更强的助手，恭喜，同时也要提醒你——间谍不相信巧合。”
“你现在的眼神特别像三叔，好像我犯了自己还不知道的错误。”枚忘真道。
“史良笔向你承诺过什么？”陆林北突然问道。
陆林北先是将已经下班的朱灿晨送出公司，回到办公室，向枚忘真道：“我也得到类似的消息，大王星看来真是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