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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离开过无限光业的行星总部，藏在无人使用的房间里，唯一的知情者是枚忘真，每天的后半夜，公司里几乎没人的时候，她会送来一些食物，足够三餐之用，然后向他介绍一下事态进展。
“我猜不出原因，但是在农星文眼里，独立军的发展速度，肯定超出了他的预期。”
“人人都有缺点，关键要看怎么用。”
枚忘真明白过来，笑着摇头道：“将这招用在他们身上，真不值得，但是我能做到。老北，我怎么觉得你跟农星文有点像？也是在玩弄平衡术。”
“那是它应该付出的代价，无限光业从翟王星获得的利益更多。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就是因为无聊？”
“书里没有写明确的原因，我推测是在某次董事会选举时，枚家失利，于是卖掉股份，与其它农场成立联合体。”
“这招的核心在于真姐。”
“同理，真姐也在监视她。”
“去哪？”枚忘真有些惊讶。
这里曾经是某位高层人物的办公室，战争开始不久，此人以汇报情况为由，早早返回翟王星，躲过一劫，房间因此空闲下来，类似的办公室有好几个，枚忘真挑选相对隐蔽的一间。
“那也是一份正式的工作，很有用。”
“你打算怎么用？我有点好奇了。”
“我要离开天堂市。”
“你要爱上这位新助理了，但是晚了一步。”枚忘真调侃道。
“农星文的这些话也是说给咱们听的。”
“他将这些事情都告诉给杨广汉？”
“听上去不像是在夸我。”枚忘真挥下手，表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说正事吧，我就算再擅长拍屁，也无法取得关竹前的信任，她所谓的合作，就是更方便地监视我。”
陆林北想起农星文那晚说过的一些话，终于明白其中的一部分真实含义。
枚忘真想了一会，勉强道：“无耻到极致，确实能算是一种本事。”
“改变立场并不难，像杨老板这样说改就改，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丝愧疚，一般人怕是做不到。”
“这招……会好用吗？”
“当然，关竹前不会信，但是无所谓，史良笔会信，他曾经与你‘谈判’，肯定认为太空站里的‘人’就是你。”
“他曾经当着我的面对苏羽信用过这一招，让她睡得更熟。”
“他在玩弄平衡术，以免独立军与大王星某一方过强，让他的游戏玩不下去。”
“那对情侣？你疯了吗？尤其是苏羽信，她很可能闹得满城皆知。”
“朱灿晨和苏羽信真的在恋爱？他们才认识几天啊。”陆林北昨晚听说这个消息，直到现在仍然难以相信。
“理应如此。”
“现成的解释：你与农星文完全是一伙的，所以他要用这个消息混淆视听，给太空站里的你减轻一点压力。”
“上报给第一光业和大王星军方，提醒他们当心重新兴起的独立军。”
“照此说来，天堂市以外的独立军已经非常强大了？”
“这种事情想瞒过他很难。真姐是怎么向关竹前解释的？”
“可是情报部门没有反应，咱们也就算了，军情处早已半瘫痪，关竹前那边也没有消息。”
夺取地空飞船并且升空之后，陆林北立刻回到自己的身躯里，长时间的身心分离，对他来说太过冒险，他有过切身经历，很清楚最终的结果会是什么。
“迫不及待，我从真姐那里学到不少招数，很想实践一下。”
“在战场上，敌我双方的武器没有太大差异，却能分出正义与邪恶，所以手段相似很正常。”
“很完美。”
“嗯，我与关竹前也这么认为，可是我俩猜不出他的目的，恐吓？还是诱惑？”
“问题就在这，我永远也看不进去，在农场的学校里，光业从小学就是必修课，你还没看够？那是我唯一曾经不及格的科目。”
“还有这种事？我只知道无限光业一直想将所有农场吞并。枚家后来为什么退出了？”
陆林北笑了一声，“这是杨广汉的本事。”
“朱灿晨有个观点，说星际战争的根源是光业公司之间的竞争，除非一方获胜，或者开辟新的竞争领域，否则的话，战争不会彻底结束。”
“很大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只要是翟王星的官方人员，多多少少都是在为无限光业工作，因为它是咱们最大的经费来源，差不多占四分之一，如果算上关联公司的贡献，最多能达到百分之四十左右。”
陆林北想了一会，“关竹前打算怎么处置这份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