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
，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鱼塘。”少女轻声，“但这里是个传奇的地方，有人记着。”
“那我呢？”顾禾看着她，“既然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我这个躯壳还在丽彩？”
然而，他看不到那块失灵闪烁的霓虹招牌“鱼塘居酒屋”，也没有听到那些大伙儿的笑闹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墙，以及墙上大量的涂鸦。
“来。”星童朝他叫道，“我就带你去海边看看。”
星童转了一个身，双手骤然释出一把由血肉触手铸就的武士刀，她挥刀斩破雨水。
薇薇安之前说过，索菲娅在地下室守得很紧的，索菲娅呢……
“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海边一趟看看？”星童快要吹起口哨。
是因为饰演的电影角色吗，她的新片即将上映。
电影院的广告屏中播放着什么预告片，有一张成熟了很多的面孔，酒井花青。
行人们的脚步更加匆匆，神色更加冷淡，顾禾一次次被人碰撞到，被人推开。
有人名，有标语，有骂银行的粗口。
但是，他走不过去了，停在一片住宅区栏杆边。
这就像电子游戏的地图，人物到了地图边缘，再怎么样也走不出去。
路边没有那麻布衣裤、旁边一辆自行车的身影，少女说简也已经死了，歌舞伎町的低科地被银行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简就是那时死于烈火当中的。
回到路人来往的主街道这边后，顾禾还在张望，星童已经走向一伙十几人的年轻暴走族，几下交谈，她就拿过了对方的一辆红色暴走摩托车，跨坐了上去。
顾禾看向她，夜雨飘落在那张年少面容上，她的黯然不多，眼眸里更多的是明亮。
“哈哈。”顾禾不理会她，径直往那小巷走去，“演得不错，有人味，演得不错。”
星童？顾禾停着了脚步，茫然地望着那瘦削矫健的少女。
她一头黑短发，身形高瘦，声音很清脆：“我需要个活儿，没饭吃了。”
他仰头望着开始下雨的夜空，晃眼之间，雨点好像是一个个像素格子。
但他一下陷入茫然，眼前的不是熟悉的丽彩，却成了某种重金属迷幻颓败风之地，走动的人们几乎全是朋克风打扮，男男女女在喝酒，跳舞，交谈。
顾禾看到一道背对着他这边的女性身影，穿一件黑皮衣和一条黑皮裤。
“彩音小姐呢？”他又问，问着那红唇女人，问着路过的其他人。
呜，呜！星童突然开动机车，动作十分熟练。
“下一批换的就是你们？”女的转了转身，露出侧脸，是个少女。
他推断，这里是某种“下层幻境”，是智能体临时为他生成，为他而设的。
好像有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少女露了个复杂的笑容，“死了，很多年前，银行要清扫骨血镇，她带领那里的人抵抗，死了。”
那些伤心事早已过了很多年，她已经接受了下来。
沙发边的众人顿时都紧张起来，油头的壮年男人放下二郎腿，微怒地说：“你最好不要乱来，星童小妞，有些麻烦是你惹不起的。”
板田公寓已被清拆，像巨龙帮这些帮派都是银行的半打手，帮着各财团逼迁收地。
顾禾无言地点点头，没有搭理那些暴走族叫喊地问着星童“这家伙是谁”“你们要去做什么”，他走到摩托车边坐到后座上，轻揽着星童的腰身，“呃……”
“什么规矩？”那女的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流光城存在规矩。”
寿惠街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到处霓虹闪耀，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你小子长不长眼？”“挡什么路。”“滚开，哪来的弱智玩意。”
这下，是星童大笑了，她在雨中展开双手，任由冰冷的雨水打着全身：
墙上有很多名字，范德宝，林赛，酒井修吉，拳佬狄恩·爱德华，鹿九，小甜饼。
“薇薇安呢？”他最后又问道，“那薇薇安当年怎么样了？”
“酒井花青从来没有回来过寿惠街。”少女耸起了肩膀，“联系她做什么呢。”
“彩音小姐呢？”顾禾又问。
“当然啦，如果有那种战争，伊丽莎白绝对会冲在最前面的，还有安琪，她也会燃烧自己！这点倒是合理。但是这些雨水……”
“老大？”后面响起那个少女失了魂般的话声，“你真的还没死，你，回来了……”
“你没有联系过她？”
而她的黑色皮衣裤，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来。
那十根触手都不长，但可以随意延伸，边缘有着刀锋般的寒芒。
“不，我觉得，你也被困着了……”顾禾双手抓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这个地方，我不相信是真的，你有去过海边吗？我从海边掉到这里来的。”
在上一个幻境时，他一开始就去过很多地方去探寻边缘，却没有找到，后来听了那大叔和智能体说的话，那大概是个全球化的幻境世界。
“快饿死的人会怕麻烦吗。”少女笑说，“给我个活，最好一次能赚好几百万。”
“喂……”顾禾发出一声嘶吼，鼓动全身的力气坐了起来，伸手把连通手臂静脉的输液管道、胸口一些监护电极片都撕扯掉了。
顾禾怔怔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他看到自己躺在一张监护床上，身体上有电线与管道连接着周围的一些设备。
“不，不可能。”顾禾转过身，摇摇晃晃地往俱乐部外面走去，离开着这片吵闹。
他走进这喧闹的大堂，从人群中挤过，往那边的一张大沙发走去，那里或坐或站的一圈人，前面还有一张酒桌，那架势就像是这里的老板席位。
他还是得说，“如果你不是神经漫游者，如果你真的还把我当老大，你就相信我吧，很抱歉，你生活在一个困着我的幻境里面。”
顾禾没有说话，目光还在四望，看得到有人拿着小巧得多的手机在聊，几张酒桌上有人摆弄着也精小了的笔记本电脑，谈着生意，交换着软盘。
如果是这样，那这里就有地图边缘，而NPC们却永远不会想到边缘去看看。
“我从荒野回来，我去过很多地方！”星童又说，“你觉得我有没有去过边缘？”
她的眼神，她的气质，很不同。
“她在，但她被抓走了。”少女笑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没人知道。也许她一直在想复仇，也许她早就变了，大家不知道，所以才为她着迷，她的故事最值钱。”
“死了，死了！”星童微瞪着他，几乎要向他挥刀一般，“死了，他们都死了！”
他凝神看去脑海，还是打不开控制台，但超凡程序应该是恢复了。
他又看到，一群衣着破烂的流浪儿童奔跑而过，在一些帮派分子的骂声中作鸟散。
“我是后来才知道你平线了。”少女说，“很多经过我都不清楚。不过显然，背后有人保着你的躯壳，银行才没有收走，而且巨龙帮占了丽彩后还继续照管，可能是酒井花青吧。我有时候给巨龙帮干活儿，最后不收钱，就只去看看你。”
“你跟我耍嘴皮子没用。”男人又道，“只要你一直不肯放弃你的雅库扎背景，你就一直饿着吧，懂吗小妞，时代不同了，人都换几批了。”
夜空越发地乌黑，他越来越靠近红雨之家那片仓库。
顾禾没有说话，也不理会巷子里的路人、流浪汉与应|召女郎，只是继续走去。
“你来得太晚了。”酒保抛下一句话就继续走去。
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来，高马尾，浓眼影，嘴唇涂得鲜红，“帅哥，玩玩吗？”
不，寿惠街的街鼠基本都被红雨之家收容或接济着，不会像那样皮黄骨瘦。
少女微微地摇头，“老大……我是星童，我长大了。”
“听说酒井花青一个片约就能赚几千万，比当年千叶·吉布森还红。”
有头像，有图案，有描述历史的画作，顶上战争，升行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