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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你没有解开姬重棺盖上的封印，空隙不会出现在长安城。”秦四海说。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古老会很神秘，我对古老会的了解也不多，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就遇上一个棘手的对手，也就是那姬重，如果他就是古老会最厉害的人物，那么古老会也没什么。”洛阳想让外公宽心。
倒是秦四海伸手将茶盏扶正了，面色平静：“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这是真的。”
“对，墟奴。”秦四海接着说了下去，“我刚才跟你说的落魄的书生，在扬州打铁的铁匠，还有朱元璋麾下的小兵，等等，这些人都是墟奴，巫墟给了我他们的记忆，我跟他们一样都是墟奴。墟奴的使命就是守护巫墟，等待它要找的人出现。”
四目相对。
“你问我是什么人，我的答案会很长。”秦四海指了一下自己，“你看见的这老头，他叫周文元，是一个落魄的秀才，靠着祖上留下的薄产度日，我知道他的一切。在乾隆年间，宋徽宗年间，有一个木匠名叫田正，做得一手好木工，我知道他的一切。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有一个汉中的小兵，名叫马文松，我知道他的一切。乾隆年间，有一个铁匠名叫许东来，住在扬州，我也知道他的一切……”
秦四海叹了一口气：“当年，你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是巫墟找到了你，我的女儿和女婿不能生养，我就把你带回去给了他们，你也成了他们的孩子，可惜他们死得早，没有陪你长大，也看不见你现在这么出息，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很欣慰，为你感到高兴。”
洛阳听得一头雾水。
洛阳端起了茶盏，转移自己过于紧张的注意力。
“外公，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洛阳问。
洛阳说道：“我也是修炼了十八年才炼成祖巫灵体。”
秦四海欣慰地道：“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洛阳说道：“四目大巫是末代蜀王，古蜀国灭亡之后，他逃到了缅北，死后藏在老祖山。他的墓里也有一个封印，我解开了，也放出了那种能量。”
洛阳忽然想起了在缅北老祖山四目大巫里发生的事，一个头顿时两个大了：“外公，你知道我在缅北老祖山进了四目大巫陵寝的事吗？”
秦四海摇了一下头：“我说你很危险，是你很危险，不是说古老会给你带来的危险。”
秦四海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会闯祸啊，不过你也别担心，缅北那个地方人迹罕至，就算出现了空隙也影响不大，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长安城的危机。”
秦四海说道：“我也不清楚，弃婴只是一个概率很大的可能性，还有一种可能……”
他很小的时候双亲就去世了，外公秦四海将他抚养长大，在他的心里外公秦四海也是他惟一的亲人，却不料一走几年，再次见面的时候给他爆了这样一个“秘密”！
洛阳感觉自己的脑洞有点不够用了：“如果我是什么人的转世，那我就应该留有那个人的记忆，可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你说我有可能来自另外一个地方，你指的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你去过缅北，但我不知道什么四目大巫，发生了什么？”
洛阳心情沉重：“我果然是被姬重骗了，封印在他棺材里的是什么能量？”
“我知道的是那能量跟蚩尤有关，而蚩尤就是古老会的始祖，那与空隙有关的能量就在他的身上。后来他死了，那能量也散落在了不同的地方。古老会的人一直在寻找那种能量，找到之后就用秘法吸收炼化。所以，姬重被项楚击杀之后，项楚在他的棺盖上刻画了封印。这个封印只有祖巫能解开，结果就出事了。”
咚！
洛阳看着秦四海，心里有所猜测，可是猜不到。
在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外公一直都是一个神神秘秘的人。
“等等……”洛阳总算缓过神来了，“外公，你是认真的吗？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不好。”
“然后它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就在我的枕头旁边。”
秦四海肃容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属实。”
“那谁是我的亲生母亲和父亲？”洛阳的心里忽然燃起了一丝憧憬，一个希望，那就是他的亲生父母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就有机会找到他们，然后一家团聚。
“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很奇怪，我好像知道你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哪里，所以就找来了。那是一个晚上，你就躺在襁褓里，我将你抱起来，巫墟就散发出了灵光，你也对着我笑。当时的情景，我至今难忘。”
洛阳直盯盯看着眼前的清瘦老者：“外公，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是什么人？”
洛阳又沉默了。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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