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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意味着，他在这个世界上一个血亲都没有了。
秦四海又补了一句：“你爸和你妈也都不是你亲生的父母。”
“我也不知道，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我也不知道，可根据墟奴的记忆传承，我知道他是被楚国的一个祖巫杀死的，那一代的墟奴名叫白善，是白起的后人。那一代的祖巫叫项楚，是楚国后人，跟项羽还有点血缘关系。”两千多年前的事，秦四海如数家珍。
“我就不一一例举了。”秦四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意，“我的人生本来普普通通，小时后家里穷，小学没念完就开始打零工讨生活了，后来学着做生意，我从巴城周围的农村收购蔬菜和水果，运进巴城里卖。80年代改革开放，咨询还不发达，没有电商什么的，赚的钱在当时也挺多的，然后就娶了老婆，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你后来的妈妈。我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地过去了，直到有一天……”
“我是一个……弃婴？”洛阳不禁苦笑，那种荒诞的感觉又来了。
生而为人，如果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的人生就始终不完整，这缺憾也会伴随一生。
“你以为是我教会了你祖巫炼气术吗？你错了，其实是巫墟要你学的。你当时还小，我不敢把巫墟交给你，怕你弄丢或者损坏。有一天我做了一晚上的梦，那梦里全是祖巫炼气术。我知道我该干什么，于是我教你修炼祖巫炼气术，我自己也修炼，但是失败了。”
洛阳仔细听着。
如果长安城的危机无法解决，真有几百万人丧命，他就是死一万次也偿还不了。
“什么？”
洛阳的心情无比沉重，那种做错了事的愧疚感让他难受。
“那个人就是我？”
“墟奴？”
洛阳顿时愣住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的答案会让你失望。”略微停顿了一下，秦四海才说出来，“当初，巫墟指引我找到你，当时是深夜，你被放在一家小诊所的门口。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也没有去打听。”
洛阳的心中却是一片苦涩，他不能因为知道了真实的身世，就否定秦四海的养育之恩，外公就是外公，只是这个真相对他来说有点残忍。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热，我躺在凉席上睡午觉，你妈在院子里跟邻居的孩子玩跳房子的游戏。我本想让你妈出去玩，结果就在那个时候，我头痛欲裂，昏睡了过去，脑子里涌现出了许许多多的记忆。唐朝的周文元，宋朝的田正，明朝的马文松，清朝的许东来……”
短暂的停顿，秦四海开口说道：“我其实不是你的亲外公。”
洛阳努力回想，可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我低估对手了吗？”
“发生了什么？”
“你或许是谁的转世，也或许来自另外一个地方。”秦四海说。
秦四海说道：“你很危险，我必须要见你，告诉你一些事情。”
“是的，本来我是应该给你行大礼的，但是考虑到你的感受，我就不那样做了。”秦四海说。
秦四海点了一下头：“是的，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我一睁开眼它就在我的枕头边。那些前人的记忆也留在了我的脑子里，从那些记忆里我知道它是什么东西，还有我的身份——墟奴。”
“这……这是怎么回事？”洛阳的脑子里嗡嗡直响，内心里也是一团悲凉的感受。
“你以为你从兵马俑4号坑里放出的是姬重死后留下的灵吗，不是的，你放出的是被封印的能量，导致了空隙的出现。”
洛阳心中一动：“巫墟？”
悲凉的感受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奇怪而又荒诞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部小说，他活成了小说里的命运多舛的主角。
洛阳震惊了：“你是说……是我导致了这场危机？”
洛阳苦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外公，你给我行大礼那肯定要不得。”略微停顿了一下，“外公，我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你给我讲讲，你找到我那天的情况。”
秦四海笑了笑：“在我说了这些，你还叫我外公，我感到很欣慰。”
洛阳：“……”
洛阳刚刚端起来的茶盏脱手掉在了茶桌上，里面的茶汤倾倒在了桌面上，可他却愣着没有伸手去处理。
“你错了。”
“我原以为永远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可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再守护这个秘密了，必须要告诉你。请你原谅我，也不要去怪你的父母。”秦四海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伤感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