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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想走，想离开这里，但被警察拦住了。债务问题按理说警察不用管，但涉及自杀问题还是要介入一下，查清楚了再说。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
女孩是城里长大的，从小到大没有被这种虫子碰过，但是出于本能反应，她觉得很难受。
“你能帮上忙？”寇羽扬有些惊喜地问道。
女孩看了一眼，浑身难受，再次往后缩了缩，这次是真的有些恐惧。
“那请问，怎么样治本？”陆令一句话怼了回去。
这样的金额，真的就没必要死了，至于男孩，谁也没法管。
……
女孩深深突出一口气，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有很多，起码自己有健康的身体。
“起码你现在，可以在这里表达。”
“没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吗？”
“是，当时你以为他以后能过得很好，所以你觉得你死的很亏，你觉得你死了，他却什么事都没有，对吗？你现在活下来了，居然纠结自己被骗了。”陆令摇了摇头。
男孩看着寇羽扬录入、操作一些东西，以为寇羽扬是黑客，立刻来了精神，想跟寇羽扬学习如何修改后台数据、如何操盘、如何赚钱。
这些年，可是出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就是债权人上门要债，手段和语言过激，直接导致债务人跳楼，然后债权人涉嫌犯罪直接被抓。
“谢谢。”陆令没有再争辩，他选择了结束这次对话。
“那你是怎么知道里面进去过人？”陆令问道。
“这虫子有很多别称，比如说黄辣子、八角虫，如果皮肤碰触一下，那种感觉你经历过吗？”
陆令看着女孩走掉，他知道，女孩是不可能自杀了，她已经出了足够多的气，她再死也没有意义。
“也是命好。”寇羽扬道。
“需要我帮忙吗？”
“我……”女孩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的钱……”
后面一路无话，老民警心里已经把陆令当成了小孩，而陆令却很清楚地知道老民警是怎么想的。
“陆哥，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是向斌吗？”叶文兴问道。
“我们帮人帮到底。”陆令道，“债务的转移，需要债权人同意。也就是说，虽然你的借贷，是替你前男友借的，但是，没有经过债主的同意，依然无法转移给你前男友。不过，你现在存在很大的问题，又有很强的自杀风险，我们可以替你整理一下账目，顺便找一部分债主，商谈能否将债务转移到你前男友名下。”
回到了支队这边，有警察给男孩做了简单的检查，没发现有甚么伤势，这就安下心来，虽然陆令这样做是事急从权，但打坏了总是麻烦。
“活下来又有什么用……”女孩确实不纠结被骗的事情，“我见过他被追债，太惨了，我呢？我以后一辈子也这样吗？”
“什么都没丢吗？”
这其实并不正常，这种冰上的帐篷属于私人领地，非请勿入。真的有人进去的话，那可能就是小偷，但小偷肯定会把鱼带走。
陆令和燕雨一起赶了过去，检查了半天，确实没发现什么窃听设备，叶文兴这里，又钓到了二三十斤鱼，不过这次因为有点晚，食堂已经做好饭了，几个人当场就把鱼放生了。
“你没经历过欠这么多钱，你不会懂的，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教育我，我的痛苦你们谁也不会知道。”
送别了女孩，燕雨问陆令为什么要给女孩讲这些，陆令回答道：“有时候你被夸一百次都不会特别开心，但被骂一次就会不爽。这世间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痛苦比起欢乐确实更容易共情。毕竟快乐属于奢侈品。”
“宁可什么都不做，这种事也不要做错，”老民警道，“我也是好心才跟你说，要是别人谁告诉你这个啊。”
“啊？真有收手的吗？”寇羽扬有些怀疑。
“你啊，年轻啊，你不懂，我跟你说，你这样做，回头啊，这人再自杀，就赖你头上了。”原本说话的老民警叹气道。
“那又有什么用，这么痛苦，还不如死了。”
一般来说，债主是不愿意这样转移债务的。只是，女孩可能撒手没，警察今天好不容易救回来，这种情况下，找女孩逼着要钱，风险也太大。
“嗯。”燕雨若有所思。
“不能。”
“你是骗子！我是以为你要真的替他还钱，我才！”女孩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
“你不懂，这是两码事，你啊，先保护好你自己。”
“我知道。”寇羽扬沉默了一会儿，不想和陆令接着讨论这个话题，接着道，“对了，文兴跟我说，你忙完了给他打个电话。”
“你确定？”
“别的不敢说，鱼竿可是……”叶文兴没有把话说完，但他知道陆令已经懂了。
“你想象一下，你现在，光着后背，贴了满满一后背的八角虫，它们舒适地打着滚，丝毫不在意你后背已经全是脓疱。你的腿上有水蛭和蚰蜒在爬，有不知道多少千足虫已经从你大腿根那里，爬到了你衣服里，爬满了你全身。但是你现在腰部像断了一样的疼痛，完全不能动弹，你的胳膊有些溃烂，里面有些不明生物在蠕动着。嘴里，现在有几十个口腔溃疡，疮口深可见肉……你的手指头，有人往每个指甲盖里扎了一根牙签，还在拼命地往里面钻，最可怕的是……”陆令开始给女孩讲述一些东西。
“是，不可能。”陆令耸了耸肩，“所以我没有你那么纯粹，很多无药可救的人，我不愿意去操心。”
有句话要谣言止于智者，同样的道理，争吵也止于智者。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所以应该怎么做？”陆令压着火，问道。
“陆令，你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说，为什么赌徒都不知道收手呢？”寇羽扬问道。
最终，男孩也被放走了。
最终，经过统计，女孩一共目前的借贷金额，本金是52.56万元，有33万可以确定和男孩有关。忙了半天，有24万的债务，签了协议，被转到了男孩名下，剩下的28.56万，只能由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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