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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楼，王世精缓了缓，把气喘匀了，美滋滋地拿出香烟，点了一根。
什么？质量低？
种种迹象表明，陆令和燕雨的分析是对的。
听完了陆令的话，刘俪文满意了：“那行，我没白来。我跟你说，不是我邀功，这边的负责程度真的一般，尸检就是走步骤而已。”
王世精听着，就有些害怕，他连忙把门悄悄关上，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这地方，后门的消防通道直接通往大街上，日常都是锁着门的，外人进不来，只有服务员们知道门锁密码。而且，每个楼层也是封着的，同样是服务员可以进出。
“也是，你们这纯纯自己的地盘。那行，我不和你说了，我抓紧联系一下厅里，然后把队里的人汇总开会。”
“你城里宾馆不住，怎么跑这里了？”陆令看到从城里赶过来的刘俪文，有些不解。
刘俪文进行的尸检已经告一段落，老妇的部分组织液，早已经送到了沈州的实验室做进一步分析，现在分析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放心，阜城市局刑警队很配合工作，这边基本上是以我们为主导。”
到了三楼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怕。看了看楼上，王世精感觉自己身上有些抖。
“嗯。”陆令再次替刘俪文关上了门，回了自己的屋子。
楼上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些大姐百无禁忌，啥也不在意，啥也不怕，为了钱什么都敢干。他兜里有新得到的100元小费，只要过去坐，不用两分钟，肯定会被大姐摸走！
服务员的服装是比较统一的，但这地方也没那么严格，在室内，有人穿长袖、有人穿短袖，经理基本上都不管。
“什么事？”刘俪文问道。
这会所还是有纪律的，服务员不能在客户面前抽烟。毕竟谁也不知道客户是否讨厌抽烟的。不过，客户如果给递烟，可以抽。
只要你舍得花钱，你绝对是爷，是被追捧的人。有时候，一些真正的有钱人待过的房间，男服务员都争着先去打扫。
这下可把王世精气到了！靠，小丑啊！
王世精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估计现在也没人找他，就偷偷往上爬了两层，到了顶楼。
有钱！
陆令也不多聊了，给刘俪文关上了门，离开了屋子。
王世精太好奇了，就趴下，从侧面使劲往里面看。
半小时前，陆令听说刘俪文要过来，就专门找了店长，说他妹妹要过来，尽量弄得干净点。多给了老板60块钱，老板专门给这个房间换的新床单、被子。老板走了之后，陆令还花了20分钟把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显得干净多了。除此之外，陆令还专门检查了房锁。
旗里的暖气，是4月20号左右停，但这个会所的暖气真一般，房间内还好，这走廊里，真的有点冷。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钱，王世精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钱香甜。
……
“瞎说！姐什么时候是那种人？”大姐装作有些愤怒。
总之，王世精对这个大老板非常好奇，他还有些怕这个人，非常小心地趴在了五楼的门外。
有时候，他明明感觉，明天就有收获了，因为听说了某个地方有相关的人员，但是去了之后，却发现没有。
这是啥？
很显然，这大姐听说了，这里每个男服务员都有100元小费。
每次去这些地方，他都不说话，让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帮忙问。而且自称身份并不是警察，就是“求神拜佛”的人，想找大仙算命那种，因为刚找了几天，目前还不算太显眼。
他刚刚穿短袖过来的时候，因为有些急，情绪还兴奋，没觉得冷，这会儿就觉得真冷。回去换完衣服，把钱放好，就抓紧跑了回来。
“走吧，”陆令道，“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今天的女孩们，上钟率非常低。楼上那些人，居然不要女孩！所以，房间里人倒是有五六个。
今晚，这里的一家娱乐中心来了大客户。这里最大的四间包房，被一个人包下，直接包了五楼一层，而且，不要服务人员上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陆令点了点头，“我对窥探你的秘密没有兴趣。”
“嘿，这就好！”刘俪文来找陆令，就是为了听这句夸！听完，贼舒服！
“姐，什么事啊？”王世精问道。
“好了，你休息吧。”
王世精长得还算机灵，才20露头，在这边挺受欢迎，不少大姐都喜欢他。
所以，他很气！明明已经拿到了老板的100元小费，依然不高兴。
“不怕我了？”陆令故意装作不怀好意地笑。
王世精一开始以为老板是不想给了，但是过了一会儿，有别的新服务员过来，老板一点都不吝啬，直接就掏钱，一人100。
“有啊。”陆令很淡定，“你想听吗？”
死因和之前判断的基本一致，和摄入大量的LSD有关。
仔细地想了想一天的事情，确定没有什么遗漏，洗漱了一番，陆令就睡着了。
很多土豪给女孩现金直接打赏，女孩喝多了，或者塞哪里，就忘了。还有的老板会留下整盒的中华烟或者半盒的好烟之类的，除此之外，还有留下小件的首饰的。
“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有秘密，那就知道呗。你不知道具体内容是啥就好了。”刘俪文已经想开了。
所以，道谢之后，王世精就去了别的房间，去给别的屋子服务了。
看了半天，他确定，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可不，毕竟听你夸一次不容易。”刘俪文心情好，被陆令看出了想法也不恼。
和燕雨打完电话，陆令给赵逸帆打电话沟通了一下。
蒙省，通L市，科尔Q左翼后旗，甘旗卡镇。
“睡觉前，把门锁好，手机打开通讯录，点我的名字那里，确保拿出手机一解锁就能给我打电话。还有就是把窗户也锁好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跟警察不一样。警察需要很强的悟性和很高的社会思维水平，这东西并不一定随着年头而增长。很多50多岁的警察照样没本事。
刘俪文发现自己很容易被陆令看透，她都一直不乐意见陆令。自从刘俪文从海关出来，就有些“怕”陆令。
王世精听人说，有的男服务员，在房间捡过某东的1000元购物卡！
但是持续找下去，开着辽A牌照的车，虽然农村没多少人看车牌，也是有风险。
人家看他可怜，再给他100。
这娱乐中心的服务员一共有十多个，他是第三个见到这批人的，也收到了100元小费。他太精明了，看出这是大老板，出手很随便，于是，他迅速回宿舍，换上了短袖，头发也整了整，顺便把眼镜摘了。
忙完了，晚上，刘俪文来到镇上，找到了陆令。
一开始，他也没什么别的感觉，给一个房间点完单，出来拿完酒水，他就觉得有些冷。
确定，楼道里没有人，就楼梯口有一个人站着，不让人上来。
而那个老板，在不远处，似乎看出了他不高兴，这老板笑着，又给他递了100元小费。
于是，他悄悄从外面输入密码，把门打开一点缝隙，再往里看。
厅里的消息来源，果然是不俗。
总之，真正的土豪，如果喝多了，他们待过的房间，进来开荒都偶尔能捡到好东西！
夜晚。
“确实，你们全队都在，安全性也有保障，我建议你们租个不太显眼的当地车，比如说五菱之类的，你们的车太好了。”陆令多给了一条建议。
“也是，嗯嗯嗯，你说得对。”刘俪文一脸“你继续说，我在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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