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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说话一直都很有道理，我也不知道这句话全部的意思，但是我猜，随着你慢慢长大，就会好起来的。”青山道。
“好，你打电话让你妈来，我们暂时把孩子带到派出所，等着你妈来领。”说完，陆令指了指李露，“别让我们强行传唤了，跟我们走吧。”
1987年，燕志云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生下了女儿丽丽，为了躲避单位处分，把孩子送到了别人家里，后来被发现，丢了工作，于是非常讨厌丽丽。
就这样，一直坐了半个多小时，孩子逐渐发现，青山虽然看着威猛，但是神色一直都是很平静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暴虐的气息。虽然孩子不懂那么多，但是本能告诉他，青山其实不危险。
两岁的女儿，多次遭受燕志云毒打，后来，孩子只要被她吼一声，就会吓得拉一裤子。
“C市的事，”陆令开门见山，“你不用多解释，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们把你带走，孩子你有没有其他的安顿方式，如果没有，我们想办法安顿。”
六七斤的新生儿尚且脆弱，两三斤的就更不用说了。孩子出生后不久，因为费用问题，李露就带着两个孩子从医院走了。
唯一有问题的，是警察查到了七年前李露在一家小型私立医院生娃的记录，当时，李露生了两个娃，一男一女。根据医院的纸质记录，这两个孩子都是健康的。
“你喝水吗？”青山看着孩子纠结而局促的样子，递过去一瓶水。
李露没有拒绝，跟着出了门，带着孩子一起去了辖区派出所。
读完之后，陆令拍了拍一旁的青山，和李露说道：“你想多了也没用，还是要跟我们走。再问你一遍，孩子你有办法安置吗？没有的话，我们警方会想办法安置。”
这个时候，孩子“哇”得一声就哭了，跑过来就抱着他妈妈的腰，死死把头往里面塞。
青山看着男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思睿现在怎么样了？”男孩抬头看着青山，问道。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保护你自己。”青山道，“这么说，你是个好孩子。”
后来，因为她身体原因，奶水不够，女儿又比儿子强壮，她就刻意只给儿子喂奶，给女儿喂劣质奶粉。
对于公安来说，有了这样的信息，想查清楚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从外面可以轻易看出，屋里没人。一般这个季节，屋里有人都会开空调。
“如果我变强壮了，我就可以保护我妈妈。”男孩道。
李露的身份很快就查了出来，基本上都和傅广兵说的情况吻合。
“我……我怎么样……才能……变得像你一样？”
后来，燕志云因为虐待儿童致死，仅被判处7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她去扒了女儿的坟。
……
审讯室外，青山看着男孩：“你为什么想要变得强壮呢？”
随着讯问的进展，陆令和燕雨面色都越来越冷清。
陆令依然忘不掉，李露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的样子。
谁知，这个时候，原本眼神空洞的李露一下子变得有些狠厉，稍微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
说着，李露一把把儿子拉开：“我跟你说过无数次，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不能哭，什么都不用怕，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记住了！”
“可是……”男孩被青山拍了两下，惊恐之色渐渐消散，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如果青山也如这个男孩这般瘦小，那事情就会麻烦很多。对于此事，青山是知道的，好在，现在时代进步了，学校的管理也严格了，校园暴力虽然有，但是比起二十年前可是少了太多。
“C市……”李露眼睛有些失神，她用空洞的双眼看了看陆令，看得并不真切，“孩子……”
屋里有一个看着五六岁的孩子，还是很瘦弱，眼睛没什么神采，听说陆令等人是警察，孩子吓得直抖。
他实在是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想了足足一分钟，才扶了扶男孩，让男孩坐直一些，说道：“我的师父曾经给我讲过一句话，他说，越是成长，靠暴力可以解决的问题就越少，直至消失。”
青山有些不解，但是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只是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你妈应该是犯错了，你以后可能要一个人照顾自己。你要好好吃饭，多交一些朋友，这样就好了，就不会被欺负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男孩有些疑惑。
5岁时，因为饥饿，丽丽偷吃油渣被灌热油，并且被燕志云捂着嘴不让热油出来，最终孩子被折磨了整整7天，后死亡。
等吧。
……
“如果不是因为有她，我儿子绝对不会那么瘦小！”
青省苏丽案。
三人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店喝起了咖啡，每隔一个小时换人去李露住处看一下。就这样，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李露才回家了，三位一起去敲了敲门。
“嗯。”青山点了点头。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个小时，这期间，派出所来来往往有无数人，打架闹事的都遇到一波，但是孩子莫名地感觉到了安全。
果然，陈思睿已经死了。
男孩很怕，看着青山，他格外害怕。青山实在是太高大强壮了，他甚至怀疑，青山稍微一用力，都能把他整个人折断。
外地抓捕要和当地公安说一声，但是当地公安帮不帮忙是没有规定的。三人也理解，现在是下午两点，三人直接去了李露的住处。
女儿夭折后，李露觉得自己少了个负担，把女儿埋了，然后带着儿子，就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生涯，后来去了C市。
“怎么了？”
李露生了两个孩子之后，因为是龙凤胎，所以都很瘦小。
燕志云每天只给孩子两个小馒头吃，为了吃饱，孩子无数次跪地给母亲乞讨，却被再次毒打。
“恨，但是我觉得，我妈不该那样对他，不该那么打他。我要是知道我妈会那么打他，我就不把陈思睿喊过来了。”男孩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应该是错的。”
对于天生弱小的他来说，他太羡慕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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